“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與別人對戰(zhàn)竟然還有心思想其他事情,不知死活!”沈坤一聲冷笑,一步踏出,手中官刀與胡三的狼牙棒輕輕一碰,隨即一挑將其撥離,在一斜抽,瞬間在胡三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刀口。
“嘶...”!
胡三痛呼,倒吸涼氣,鮮血登時就順著手臂流淌下來。
“找死”胡三高舉狼牙棒,照著沈坤的頭顱猛砸過來,顆顆鐵釘鋒利無比。
沈坤面露不屑,“就憑你”!身子也不后退,手中官刀往頭頂上方一橫,當(dāng)?shù)囊宦?,狼牙棒便再也不能下落?p> 胡三見此,眼睛一瞪黃牙一咬,雙手青筋暴起發(fā)力,奈何這狼牙棒好想天生和其做對,無論胡三怎樣加大力度愣是紋絲不動,牢牢被沈坤架住。
“...廢物...”沈坤抽刀飛踹,胡三直接被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踹飛出去。
青狼王胡三可是狡猾如狐,剛一落地,不管臟腑翻滾疼痛,便要轉(zhuǎn)身逃跑。
只兩招他便知道自己絕不是沈坤的對手,要是在打下去,自己必定身死。
見狀,沈坤嘴角出一絲邪笑,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陪我好好玩玩吧”。
刷。
踏步閃身,一個前竄來到胡三身邊,舉刀便砍。
“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要不然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胡三一愣,但,見到砍過來的長刀,手中狼牙棒本能的向前擋去。
“這就對了”沈坤看著胡三的舉動很是滿意。
當(dāng)。
沈坤的長刀被擋住,胡三心中生疑,這明顯就與方才不同。首先,力度就小了許多。
他不想在與此人交手,但一想此人的話語,又不敢轉(zhuǎn)身而逃,只好舉起狼牙棒再次戰(zhàn)在一起。
風(fēng)雪漫天,廝殺凄吼,到處都是血和人影。
一片片刀光槍影,你來我往,打得激烈無比。
......
另一邊司馬流云見眾人殺來,遂讓王偏將王忠去幫助眾將士,而自己則手握亮銀斬馬刀直接對上了摩云。
兩人同樣都使刀,戰(zhàn)的更是激烈。
“破軍”司馬流云大喊一聲,手中斬馬刀飛快輪動,腳步向前,迎著摩云的刀光沖了上去。
‘破軍’乃是軍伍刀法,注重的便是一往無前,不管敵人如何,我自一刀破軍。
司馬流云的氣勢徒然一變,整個人如同利劍出鞘,鋒芒逼人。
摩云不敢迎接,只能一邊揮舞手中大刀阻擋一邊后退,方才他還可以短暫交戰(zhàn),可隨著‘破軍’的使出,一下子便落了下風(fēng)。
“來人,給老子一起上,砍死他”摩云大喊,呼喊其手下,在照這樣子下去,司馬流云的氣勢會變的越來越強(qiáng),他自己快有些頂不住了。
喊聲一落,在摩云身邊登時就聚集了十幾人,一起像司馬流云攻來。
司馬流云身形一頓,只能放棄摩云,轉(zhuǎn)而來回格擋。
得手下相助,摩云喘了口氣,眼睛一寒又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和眾人一起圍攻司馬流云。
司馬流云心中著急,照眼下情況,自己等人必然會被慢慢磨死,手下刀勢不免又快了幾分,只希望趕緊解決眼前之人。
“殺!”司馬流云大喊,抒發(fā)著心中郁氣。
當(dāng)!
刀兵相碰,一下重似一下,招招透著殺機(jī)。
又是戰(zhàn)成一團(tuán)。
......
而隊伍后方,自從發(fā)現(xiàn)身后有兩人帶著百人襲來之時,王五和傅彪就是命眾衙役迎敵。
雖然眾人都有些害怕,但傅彪這大老粗的一句話就瞬間讓眾人提起了精神。
“那幫人就是往老子身上潑屎的,老子非宰了他們不可”。
“是他們!...”。
“就是他們害的小爺好幾天沒吃進(jìn)飯去,我死也得拉著他們一起死”。
...
眾衙役怒罵,前些時日的憤怒一下被傅彪勾了起來。
“殺!殺光這幫孫子!”。
沖像隊伍的兩人明顯一愣,這情況有些不對,不是說對方的情緒都已跌到了谷底嗎?為何還有這么大的激情!
容不得兩人多想,傅彪和王五就以沖到身前,各自選了一人戰(zhàn)了起來。
傅彪猛揮鐵錘與那手拿雙錘的漢子對轟,兩人都是使的重兵器根本就不講什么套路,直接對砸。
咚!咚!咚!
兩人身邊幾乎沒人,成了一片真空之地。
沒有人想在對戰(zhàn)之時被這二人的大錘給掃到。
以兩人這力氣,就算沒有任何招式也是非??植?。大錘對轟,發(fā)出轟轟聲響,宛如響雷。
一砸二掃三挑,三式錘法在傅彪手中使得不亦說乎。與其對戰(zhàn)之人也不含糊,雙錘也是猛砸,兩人恨不得將對方砸成肉醬。
“二哥,你還行不”王五一邊躲避砍像自己的長斧,一邊對著傅彪問道。
傅彪聞言一樂“你不行俺都行,就這雜毛,老子一錘慫死他”。
與其交戰(zhàn)那人雙錘向前一送,道“死胖子,休要逞口舌之力。看錘!”。
咚!
重錘相交,連天空中的雪花都是一震,不愿接近二人。
刷。
長斧揮落,破開空氣勢要將王五剁為兩半。
蹭!王五就勢向左側(cè)一滾,立馬弓起身子像猿猴一樣,在雪地上跳躍。手中鋼叉更是向前插去。
“有本事堂堂正正交鋒”持斧之人生氣,感覺這王武就像是泥鰍一樣,太過滑溜,根本就逮不住。
當(dāng)!鋼叉被斧柄擋住,王五也不冒進(jìn),一擊不成立馬跳回,道“有本事你把斧子扔了”!
“扔你大爺”他也不傻,聽得出來王五在調(diào)侃自己,登時大怒“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老子死來”。
長斧猛劈,四周雪花都被掃飛出去,但就是掃不住王五,這讓他異常惱怒。
在幾人周圍的眾衙役也是磨牙嚯嚯,把恐懼拋向了一邊,死戰(zhàn)不退!
殺!
所有人都?xì)⒓t了眼,不是敵死就是己亡!
生死瞬間,所有的情緒都被埋葬,只有殺心不減!
殺!
喊殺聲震天動地,刀起血落人倒,仿若人間地獄。
......
大雪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寒風(fēng)還在怒吼,聲勢漸大。大地被白雪覆蓋,而一線天內(nèi)卻是被紅色填滿,隱隱有種掩蓋不住的趨勢。
風(fēng)吹雪不止,劍落人消逝!
沒有人注意到在一線天的出口位置處多了四道黑色的人影。
“還不上嗎?”影十八有些怨言,在雪地中凍了半天,倒是沒有其出手的機(jī)會。
影十七看著前方廝殺的眾人默默說道“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再等等,這次你們來也只是保險一點(diǎn),讓他們玩去就是了”。
嗖!
四人之中一個較胖的人影竄出,道“我可等不了了,實在太冷了,趕緊解決掉,我還想早些回京都找我的小翠呢”。
“影十六...!”影十七皺眉怒喝,這次行動左凌可是說了,一切都要聽你給他指揮,沒想到這十六竟然敢抗令。
“十七哥哥,我也去嘍”影十八嬌笑,抽出寒雪長刀緊跟影十六身后奔著前方而去。
“你們...”影十七惱怒,影十二看著二人背影說道“算了,趕緊解決,好回去交差,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也就越不利”。
“好吧”。
倉啷!
兩柄寒氣逼人的寒雪長刀出鞘,兩人于雪地中急奔,長刀翻轉(zhuǎn)登時就有人倒地而亡。
四人也不去尋找司馬流云等人,倒是奔著城衛(wèi)軍和鏢局子弟以及眾衙役而去。
影衛(wèi)的加入使得局勢立變!
本來押送人數(shù)就少與對方,而且大戰(zhàn)來得突然。
但好歹隊伍中的人手都經(jīng)過訓(xùn)練,城衛(wèi)軍三五人簡單組成一個戰(zhàn)陣,而金門鏢局的子弟也是不弱,每人手中都有些功夫,倒也能暫時擋住。
可隨著四人的加入,平衡一下就被打破。不斷有人死去,眾人的壓力倍增。
血?dú)鉂M天,腥風(fēng)撲鼻,直沖天際。
大地被染紅,雪花被鮮血融化,化作血水,流的到處都是。
大地一片狼藉,殘肢斷臂,臟腑碎肉,隨地可見!
殺!
人們不斷嘶喊,奮力撲殺。
......
金十三一看四人心中焦急,轉(zhuǎn)身便想要去擋住一人。
“金鏢爺,你還是留下和奴家作伴吧。”燕三娘仗著身法不斷襲擾,就是不讓金十三脫身。
“滾!”一刀逼開燕三娘,口中怒喝不止。
“咦!”。
正在殺的興起的影十六一愣,循聲看去,便看到金十三正在猛舞大刀。
“有意思,我來會會你”。
一道人影突至兩人中間,寒雪長刀一撥就將劈像燕三娘的大刀撥開。
“大人...”燕三娘看著此人,眼神登時亮了起來。
影十六看著金十三冷冷一笑“滾吧,這人交給我了”。
聞言,燕三娘不趕停留,直接奔向一旁的戰(zhàn)場,不在與金十三交戰(zhàn)。
“你金爺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狂獅斬”。
“呦!還練出刀罡了”影十六微微一驚,轉(zhuǎn)而笑道“可惜,你今天得死呢”。
“鬼刃”。
寒雪長刀一揮,紅色的氣刃直接離刀,化作一柄鬼刀拖著紅芒而來。
轟!
兩者直接對撞,卷起大片飛雪。
“不好!”金十三心中一驚,一個懶驢打滾,滾向一側(cè)。
轟!
方才金十三站立的地方直接就被紅色氣刃轟出大片泥土,厚厚的雪層瞬間便被破開。
“反應(yīng)還挺快,就是這姿勢不敢恭維”。
影十六如同貓戲老鼠,也沒急著動手,倒是很平靜的看著金十三。
金十三心中暗道“好強(qiáng),不愧是影衛(wèi)”自己與這人方才一交手,差點(diǎn)就吃了大虧,明顯武功就要高于自己。
側(cè)頭,瞟了一眼周圍,己方在影衛(wèi)加入的情況下不斷有人倒地身死,“絕不能讓此人對其他人出手?!?p> 金十三心中微定,暗自咬牙,雙眼沉定下來,手中虎背大刀一橫,整個人氣勢一變。
影十六不急不躁就這么看著,方才還不耐煩,現(xiàn)在倒是靜下心來。
“變了!”。
“那也得死”!
“死的是你”金十三怒吼。
兩人直接戰(zhàn)在一起。
金十三雙臂肌肉繃緊,大刀漫天揮舞。刀風(fēng)赫赫直破皮膚,臉上視死如歸,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拼命了!有意思?!庇笆Φ?。
影十六冷冽的雙眼緊盯金十三,手中寒雪長刀更是不遺余力,“死來”。
滋滋。
金十三像后一偏,躲過致命攻擊,但手臂上卻是被滑出兩道血痕。
絲絲寒冷的氣息順著手臂的經(jīng)脈直竄。
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將寒氣逼出,金十三也不退縮,哪怕明知繼續(xù)下去會身死,虎背刀依舊照著影十六砍來。
“狂獅斬”!
“獅王裂天擊”!
刀罡迸發(fā),像著前方而去。
“就這些,可還不夠呢!”,影十六不屑“鬼刃”。
...
......
“駕”!...!
聲聲利喝傳來,三匹健馬踏著飛雪,與寒風(fēng)中飛奔而來。
“前方就是一線天了”百曉生說道。
金鈴兒一聽,神色一震,看著大雪之下斷裂的龍脊,手中馬鞭急揮。
“鈴兒,等等我”周平急道。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