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就是王子騎著白馬前來求娶,都要擔(dān)心他不會疼人,更何況是這么個一窮二白嘴上沒毛的小青年,既是不放心,又是舍不得。
張若彤沒有答應(yīng)男友的求婚,是因為想先說服父母,不讓男友送她到家門口,是不想讓給男友看父母的臉色。
可是陰差陽錯地,無端端就死于非命,哪里是能預(yù)先想到的事情呢。
年過六十的父母,卻要送走自己二十剛出頭的閨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其中的苦楚,如何與外人道?
郝瑟在手機上輸入了兩個字:走吧。又敲了敲屏幕讓某人看了,然后把手機往大衣的口袋一塞,就往外走了。
想不出辦法,在這待到天黑也沒用,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肚子餓了。
醫(yī)院附近沒有商業(yè)中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忌諱,不然在醫(yī)院附近逛街也挺好的,不管是孕婦臨盆還是老人心梗,三分鐘就能到醫(yī)院,這多讓人安心啊。
反正郝瑟是徒步走了十幾分鐘,才看到了餐廳的蹤跡。
蘭州拉面、沙縣小吃、桂林米粉、隆江豬腳飯……
郝瑟發(fā)現(xiàn)這幾家店名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就知道我們有緣分!”
身后傳來做作的就感嘆,郝瑟回過頭,看到了張曉德和羅一迢。
今天太陽很好,羅一迢脫下了花外套,穿上了花襯衫,張曉德則是一如既往地套著他的皮夾克。
啊,是熟悉的大熊與花青年二人組。
張曉德?lián)蠐项^,似乎是有點為同伴沒上線的演技感到尷尬。
“你們跟蹤我?”
這么大一座城市,這既不是觀光景點又不是購物中心,哪這么巧就能在茫茫人海里遇上?
“呵呵呵呵。”羅一迢笑得很尷尬。
他是真不會撒謊,而張曉德則一臉憨厚地撓著頭,假裝自己不會撒謊。
場景仿佛是智障爸爸帶著智障兒子出門,整條街的智商都被拉低了,郝瑟居然成了在場最聰明的人,小喬拿錯了諸葛亮的劇本,從顏值擔(dān)當(dāng)變成了智力擔(dān)當(dāng),也是活久見。
空氣一度凝滯,好在郝瑟也是餓得慌,碰巧三人走到了一間M記門口,最后還是沒有選擇我國三大情報機構(gòu),而是選了洋快餐——圖快。
郝瑟吃著炸雞想起了上次看羅一迢嘴里念念有詞地就把那么大一個人裝進了個小玉瓶里,于是湊近了,小小聲地問:“你們是不是,天師?。俊?p> 張曉德和羅一迢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才默契地沖郝瑟點頭。
張曉德先生估計當(dāng)年讀書的時候,估計是那種手藏在課桌抽屜里寫小紙條,表情卻能跟著老師的課程起起落落的少年影帝。
一邊在紙條上勾搭女同學(xué),一邊用表情向老師說著“為什么會用這個公式呢?”、“啊,原來是這樣。”、“這一題太難了,老師能解出來實在是太厲害了”……
諸如此類。
全賴多年訓(xùn)練有素,所以如今才能夠一邊用些不著邊際的話和郝瑟聊著,一邊用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給身邊的羅一迢發(fā)短信。
恰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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