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敵殺上門
晚上,回到B城的白芍,在租住的小套間里用電飯鍋煮面條,剛把掛面放進(jìn)開水里,電話響了。
看一眼來電,接通,聳起肩膀夾著電話,“喂,爸!”
“小芍,吃飯了嗎?”
顯然,白向東是急著了解那份“戲約”的事,算準(zhǔn)了時(shí)間,迫不及待打了過來。
“正在煮面條,爸你吃了沒?”
嘴里說著,手里的筷子不停攪動著鍋里的面條。
她這一整天,都在想要如何合理解釋那份戲約,才能讓老爸不亂想,想到現(xiàn)在,她還是決定直說。
“什么?宗晢要你扮他女友?”白向東的語氣,似是聽到女兒做了個(gè)導(dǎo)彈一般的驚訝。
白向東自己開了間古董店,平時(shí)接觸的人有普通平民百姓,亦不乏富商高官等有頭有面的人物。
因而,白向東自然知道,宗晢在年輕一輩中算是人中龍鳳,與L城炎寒和S市紀(jì)煜并稱三少俠。
“他這么個(gè)隨手可呼風(fēng)喚雨的男人,想要女人隨便招招手就有,讓你扮他女友,是何居心?”
白向東顯然也不是喜歡藏藏掖掖的人,而他的疑惑,換了任何人,也會有。
白芍簡單地把自己從視頻上看到的事說了,饒是白向東這么見多識廣的人,聽完也禁不住罵了聲,“草,真損!”
“小芍,要不,你還是把錢還他吧。我們只是普通人,論權(quán)論勢,我們玩不過他,論手段論腦子,我們同樣斗不過他。”
白向東是明白人,這天上定然不會有白掉下來的大餡餅,這兩百萬拿到手,誰知道往后要付出什么代價(jià)。
“爸,合約簽了,反悔是要給違約金的!”
白芍倒沒白向東想的那么多那么遠(yuǎn),在她看來,宗晢這樣的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需在她這種平凡又沒背景的小秘書上動腦筋?
再者,老爸欠人幾百萬,還不上錢,結(jié)局只有一個(gè),那就是坐牢。
而宗晢這兩百萬,嚴(yán)格來說,并不難賺。
因?yàn)?,合約上有注明,只簽名分不簽身,也就是說,這兩年,她只是宗晢名義上的女友,并不需要履行其他莫須有的義務(wù)。
跟老爸通完電話,白芍仿如剛跑完十公里馬拉松般身心俱疲,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聽見門鈴在響,門鈴響過之后,手機(jī)鈴聲響起。
大晚上的,會是誰?
白芍匆匆把身上的泡泡沖凈,擦干身套上衣服,邁出浴室拿起鍥而不舍地響個(gè)不停的手機(jī),連來電顯示都沒來得及看便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開門!”電話里,傳來陌生的女人嗓音,語氣,是強(qiáng)勢的命令語氣。
白芍猝不及防被驚得手機(jī)直接掉沙發(fā)上,等她手忙腳亂彎身去撿手機(jī),門鈴再次“叮咚叮咚”地響了起來。
白芍顧不上手機(jī),直起身跑過去湊到貓眼里一看,門外,站著的竟是花圈求婚照視頻的女主角,李曉芝!
白芍又是一驚,這李曉芝大晚上怒氣沖沖地殺上來,莫非,是要?dú)⒆约簻缈冢?p> 不怪白芍想多,而是,宗晢導(dǎo)演那一出太過勁.爆,親自“捉奸在床”的李大小姐,吞不下那口氣也是正常。
再說,門外的李大小姐表情實(shí)在兇殘,像是餓慘了的餓狼見著帶血的生肉一樣。
想到可能發(fā)生的劇情,白芍倏地出了一身冷汗,又湊近貓眼仔細(xì)看看門外,猶豫著接下來該如何做。
門外的人卻沒給她猶豫的余地,本來就不牢固的木門“嘭嘭嘭”地被踹得震天響。
“賤人,開門!再不開門我用撞的!”
伴隨著踹門聲,是李曉芝怒極的尖叫聲。
白芍不傻,哪會真的開門把脖子迎上去往別人刀鋒上抹的道理?
轉(zhuǎn)身跑回屋里一把抓起手機(jī),一邊拔宗晢的電話一邊跑進(jìn)浴室。
白芍手心滿是汗,貼著手機(jī)的皮膚像是燒紅的烙鐵一般燙。
踹門聲一聲比一聲大,電話卻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誰?”
當(dāng)白芍聽到宗晢熟悉的低沉嗓音,無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松完,一道怒氣沖了上來。
“媽.的,宗晢,你趕緊過來搞掂李曉芝那個(gè)瘋女人!”
平時(shí)在宗晢面前溫順如小白兔的小秘書,早在白天被告之她“被”成了狐貍精之時(shí),已經(jīng)露了原形。
“你是……”電話那邊的男人似是有些疑惑,然后不太確定地問,“白芍?”
“是我!你女朋友!”白芍咬牙切齒地說著,又豎起耳朵聽聽門外面的動靜。“李曉芝在我家門口又是踹門又是罵,你趕緊過來,不然,一會你就會看到特別新聞了!”
白芍急得在浴室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老爸說得沒錯(cuò),這兩百萬,果然不好賺!
白芍在這邊急得要死,那邊的男人,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輕笑了一聲,悠然的問。
“哦?什么特別新聞?”
“B姓女子被情敵L姓女子殘暴殺害的特別新聞,Boss,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噗!
白芍在這邊急得頭頂直冒青煙,電話里卻傳來一聲哂笑!
媽.的!
倆神經(jīng)??!
“宗晢,我家門不牢靠,你再笑,晚些你就等著幫我收尸吧!”白芍這頭,又急又氣,恨不能“哇”地一聲哭給他聽!
可她卻也知道,自己這個(gè)小秘書在宗晢心里根本不占地,就算她哭,估計(jì)對方也照舊給她一聲哂笑。
極有自知之明的白芍,一邊說著,一邊從浴室窗口探出頭去,估算著這里離地面的高度,若是宗晢真撒手不管,她從窗口跳下去,生存的機(jī)率有多大?
果然,她話音剛落,便聽到男人一陣大笑,“哈哈哈……”
白芍氣得差點(diǎn)沒把電話摔了,仔細(xì)觀察幾眼窗口外的情形,把心一橫,下了決心。
等她走出浴室拿了套方便運(yùn)動的衣服,電話那邊的男人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親愛的女朋友,你再挺多十分鐘!”
說完,男人直接掛了電話。
白芍咬牙切齒地罵了聲“草”,看看電話,又看看被踹得一顫一顫的木門,心里哀號一聲。
這破門,哪能再挺十分鐘?
門似是在在回應(yīng)她的質(zhì)疑,在門外人又踹了一腳之后,“咯咯咯”地響了幾聲。
看樣子,離李曉芝破門而入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白芍手腳麻利地?fù)Q了衣服,掃一眼室里,把她認(rèn)為所有值錢的家當(dāng)及證件快速塞進(jìn)背包里,轉(zhuǎn)眼,她便鉆進(jìn)了浴室內(nèi),攀上窗口,拿鑰匙打開防盜網(wǎng)上的逃生口,貓著身從逃生口鉆出網(wǎng)外,像猴子般攀著防盜網(wǎng),往排水管的位置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