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寶貝,這是在演戲!
宗晢仿佛沒看到對面李曉芝那欲哭的模樣,只惦記著小秘書以假亂真的委屈質(zhì)問,從輪椅背后繞了過來,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扶著她的膝,一手摸上她的臉。
“寶貝,李氏是宗氏的合作伙伴,她是公司邀來的賓客之一。”
聰明的白芍,秒懂,順著他拋出的話題問了下去。
“她是賓客之一,那我呢?
宗晢情深款款地看著她,“你怎么一樣呢?你是酒會的女主人,而她,不過是眾多賓客中的一員而已!”
白芍這才如愿了,擰著的秀眉舒開,微揚(yáng)起唇角開心地笑了。
這一笑,仿如冬雪之下綻放的梅花,燦爛又奪目。
宗晢定定地瞧著她的笑臉,已經(jīng)有點(diǎn)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入戲太深,所以覺得她真對自己所有的心意都是真心實意?
還是,是她演技太好,才讓他分辨不清真假?
“我就知道,我才是你心目最特別的那一個!”
白芍彎著笑眼,纖手伸過來輕輕托著宗晢的下巴,在宗晢還沒搞清楚狀況之際,湊過去,在他唇上響亮地“?!绷艘幌?!
白芍也是拼了,為了報復(fù)李曉芝,不惜把自己的初吻給了出去!
生怕力度不夠猛,頭縮回來的時候,朝李曉芝擠了擠眼睛,明晃晃赤果果的挑釁和示威。
而她這初吻,給得著實不冤枉,因為,李曉芝的臉當(dāng)即開了染坊一般,紅紅綠綠好不精彩。
抬手指著白芍想要開罵,手卻一直在抖,嘴張著竟什么都說不出來。
宗晢被白芍的主動嚇了一跳,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芍已經(jīng)回復(fù)原位端正地坐著,像只偷了腥的狐貍般笑瞇瞇地看著他。
宗晢勾起唇,微微直起身,猝不及防地湊過去,白芍嚇得下意識往后躲,他抬起手扣著她的后腦,在她粉紅的唇上用力啄了一口。
然后,用壓低嗓門低笑了一聲,“禮尚往來!”
白芍臉轟地一下紅了!
要知道,她親宗晢,是為了氣李曉芝,但宗晢親她,動機(jī)是什么?
除了趁機(jī)調(diào).戲,她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什么原因!
用額頭抵著她額頭的宗晢,仿是看穿了她的內(nèi)心世界,扶著她后腦的大手移到了她的臉上,指尖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臉蛋,癢癢的,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寶貝,這是在演戲!”
白芍狠狠地瞪他一眼,卻見他亮閃的眼眸漾起愉悅的笑意,“乖!看我的!”
宗晢說完,放開白芍站了起來,
轉(zhuǎn)身,直直地面對著顫著手指想要開罵的李曉芝,大手向后護(hù)著,把白芍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踉谧约罕澈蟆?p> “曉芝,如果我沒記錯,我和你從來只是普通朋友,你我都是孝順兒女,父輩之命不可不從,但也不能盲從。為以,我才折衷一點(diǎn),決定給父輩一個面子也給彼此一個機(jī)會,而你那天已經(jīng)明確拒絕過我,所以,我和你,連僅有的一丁點(diǎn)機(jī)會都消耗掉了,以后,我們只是合作方,其他,再無瓜葛。也請你,別再向媒體散播不實傳聞?wù)u謗我女朋友,由始至終,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宗晢說得不疾不徐,但音量不低,場上許多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這番話。
他這番說辭,不僅解釋了他花圈求婚的目的,還順帶把網(wǎng)上那些指責(zé)白芍是“狐貍精”的報道作了澄清。
李曉芝似乎沒料到宗晢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前把網(wǎng)絡(luò)上那些丑聞抖出來,已經(jīng)忘了要裝可憐,繃著臉極力否認(rèn)。
“晢哥,我沒有誹謗她,你要相信,蒼蠅從來不叮無縫的蛋?!?p> 宗晢眸色凌厲地盯著她,“有或沒有,你心里比誰都清楚。至于小芍被你逼得無家可歸,還傷了手?jǐn)嗔四_的事,我已經(jīng)交給律師去處理,估計,他明天就會去找你,你最好,趕緊回家讓李叔幫你找個好律師為你辯護(hù)?!?p> 宗晢話說到此,便不再看她,轉(zhuǎn)身推著輪椅上的白芍轉(zhuǎn)了個方向,往別的賓客走去。
李曉芝一臉驚愕,等她反應(yīng)過來想要去追宗晢,江奇卻適時閃了出來。
“李小姐,你請回吧!真把宗少惹火了,下場是什么,誰也不知道?!?p> 江奇這番看似善意的勸導(dǎo),實在,卻帶了威脅的意味。
李曉芝在宗晢面前要裝可憐裝弱小,在江奇面前地是不需要。
“江奇,你什么身份?我和晢哥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江奇涵養(yǎng)極好地笑了笑,“李小姐,這些話你愛聽不聽,或者,你可以先向你公司的人了解一下能源開發(fā)案的事?!?p> 江奇并不明白自己Boss為何一而再地撩拔李曉芝和李家,但Boss交待他這么說,他只有照著做,至于后果如何,他不負(fù)責(zé)。
李曉芝臉色微變,跟身邊助理要了手機(jī),閃到了一邊打電話。
不過一兩分鐘,她便折了回來,扯著助理轉(zhuǎn)身就走,臉色非常難看。
江奇完成了Boss交待的任務(wù),便端了酒繼續(xù)招呼賓客。
宗晢推著白芍沒走多遠(yuǎn),便有兩位中年男人端著酒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三叔,四叔!”
宗晢朝那倆人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低頭對白芍介紹說,“小芍,這兩位你應(yīng)該見過,我三叔和四叔。”
“兩位宗先生好!”宗晢這兩位叔叔在宗氏擔(dān)任什么職務(wù),白芍不知道,所以,只能含糊地朝他們笑著打了聲招呼。
“三叔四叔,這是我女朋友白芍?!?p> 倆中年人以極其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白芍,好一會,比較年輕的那個才慢慢開口道。
“阿晢,想不到,你是如此膚淺的人啊!”
言外之意,是在暗諷白芍只有那張臉能看。
白芍跟這倆人并無交集,自然從未交惡,因而,她只是淡然地笑著,假裝沒聽明白對方的暗諷。
宗晢把手放在她的肩膀輕輕按了按,“四叔,喜歡漂亮是人的天性。四嬸也很漂亮,那四叔也很膚淺?”
白芍聽宗晢這口吻,立即明白,他跟宗家這兩位長輩關(guān)系并不好。
“阿四,阿晢的事,大哥都管不了,我們操什么心?”
陌竹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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