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啰兵見寨主受傷也連忙圍了上來,項懷楚帶著姑娘也是揚長而去。放下賊頭不提,單說項懷楚。
項懷楚帶著姑娘回到了客棧,他先翻身下馬,回身扶著姑娘。姑娘眼睛被石灰遮住疼得厲害,項懷楚連忙說道“姑娘小心?!?p> 兩人進了客棧,項懷楚連忙逃出銀兩吩咐小二道“小二哥,麻煩你快去取些菜油來,我朋友受傷了。”
小二答應了一聲,便奔后廚而去。不大一會工夫小二端著一萬采油回來了,項懷楚有連忙謝過。此時客棧之中并沒有多少客人,姑娘便坐在大堂的長凳上,依靠著桌子仰著脖子。項懷楚拿過細布是一下下給姑娘擦去眼中的石灰。
項懷楚雖然是個粗人,但行走江湖難免會受傷,這些事情他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不大一會姑娘就能睜開眼睛了,只是看不太清東西,項懷楚連忙扶著姑娘坐好說道“姑娘,你在休息一些時日就沒有事了?!?p> 姑娘對著空氣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小哥相救,不知道小哥高姓大名?”
項懷楚一聽他問名字有些犯難了,隨口胡編道“在下林,林懷?!?p> 楚字上面為林,有去了自己名字中一個懷字。項懷楚也問道“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家住那方?”
姑娘一聽,隨即一愣?!拧税胩煲矝]有說話。
項懷楚看姑娘不想回答,便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連忙說道“姑娘,在下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姑娘再有危險,相送姑娘回家而已!”
姑娘一聽,便放下心來說道“我叫劉潔兒,家住升州城!”
項懷楚思索了一下說道“看姑娘衣著華麗,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
劉潔兒一聽立馬嚴肅起來,說道“小哥,身為女兒身出門在外已經(jīng)是父母莫大的恩賜,更何況子不言父,臣不言君。我又怎能再次提及父母呢!”
項懷楚一聽擺了擺手,哈哈笑道“姑娘,多慮了。我沒讀過書,從小就開始跟著父母送信為生,只是看姑娘衣著華麗,問問罷了,問問罷了!”
劉潔兒一聽不好意思道“是我錯怪你了,這樣把我請你吃飯!”
說著從腰上解下錢袋遞了過去,項懷楚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怎么可以,我從來都是自己吃自己的,沒事我身上有錢。”
一宿過去了,第二日項懷楚帶著劉潔兒直奔升州城。項懷楚雇了一輛馬車,讓劉潔兒可以休息。午時左右,兩人便來到了升州城。
項懷楚撩開車簾子,看向里面問道“姑娘,該往哪邊走?。 ?p> 劉潔兒想了想說道“你去東四街,哪里有家劉府便是我家!”
項懷楚下了馬車,一路打聽問路,不一會便來到東四街。東四街可以說是靠近升州城另一個城門,地段十分偏僻,周圍幾乎連住家的都沒有,只有一個藥材鋪,還是后門。項懷楚便趕著馬車邊打量著四周,這時車里的劉潔兒發(fā)現(xiàn)馬車行駛越來越緩慢,便起身撩開門簾問道“木大哥,發(fā)生什么了?”
街道上十分安靜,項懷楚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回頭說道“沒什么,只是大白天街道上怎么安靜,有些不習慣罷了?!?p> 劉潔兒笑了笑說的“沒事的,我家人喜歡安靜罷了!”
項懷楚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周圍房頂屋中都有人監(jiān)視著自己,心中想道‘看來這飛天老虎的老巢守衛(wèi)還挺森嚴!’
不一會便來到了劉府,項懷楚扶著劉潔兒下了馬車,自己努了努鼻子上前敲打門環(huán)。
“噹、噹、噹”
“噹、噹、噹”
如果是尋常人家,此時又該有個應聲的人??蛇@回一點動靜都沒有,項懷楚回頭看向劉潔兒說道“姑娘,你家沒人。要不先去客棧住一晚。”
項懷楚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后傳來‘嘎吱,嘎吱’的開門聲,開門的是一個青年,青年問道“你找誰?”。
聽到這個聲音,項懷楚頓時怒火中燒,絕對不會錯,是上次那個用鬼頭刀的青年,當日他險些砍傷李大哥。不過此時項懷楚強忍著怒火回頭笑道“那個,我在路上遇到這位姑娘她被山賊所傷,所以我送她回來!”
劉潔兒一聽青年的聲音笑道“二哥,是我??!”
請你一邊摟住項懷楚,一邊拽著劉潔兒往屋內(nèi)走去。青年力氣不小,死死地把項懷楚扣住,仿佛怕項懷楚跑了一樣!
項懷楚也不好展現(xiàn)武功,只好順著青年往屋中走去。到了大廳,項懷楚便看到一個老者正坐在主位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青年把兩人帶到正廳,一拱手說道“師傅,師妹受傷了。是這小子把她送回來的!”
老者一聽,拿起煙袋在鞋底磕了磕又放在了一旁,隨即打量著項懷楚問道“丫頭,說說是怎么回事!”
劉潔兒解釋道“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老者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到項懷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者手勁極大,每拍打一下,項懷楚就覺得猶如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連氣都喘不上來。
老者轉(zhuǎn)了一圈,又轉(zhuǎn)到項懷楚面前說道“好,好,好,英雄出少年!不如留下給我做事吧!對了,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怎么稱呼???”
項懷楚一拱手說道“林懷。”
劉潔兒連忙解釋道“爹爹,放了他吧。他只是個普通人!”
一旁的青年連忙捂住劉潔兒的嘴,生怕他說出什么。老者只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繼續(xù)看著項懷楚。
項懷楚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連忙低頭拱手說道“老先生,在下實在沒什么本事,所以就告辭了。”
項懷楚剛想往外走,就感覺身后有一陣勁風襲來,項懷楚連忙躲開。項懷楚不敢展露武功,所以畏首畏尾。一個前滾翻躲了開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青年,項懷楚不敢跟青年硬碰硬,所以只好左閃右躲。
劉潔兒在一旁拉著老者的胳膊說道“父親,他真的只是個送信的,你放過他吧!”
老者拍了拍女兒的頭說道“放心,父親不會傷害他的,我只是讓你二哥,試試他的武功路數(shù),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項懷楚躲閃之時總是時不時的拿起石子胡亂朝青年扔去,青年防的住一兩次,但也不是次次都能防住。
項懷楚邊打邊喊道“你追我干嘛,在不停下我就拿大石頭砸死你了!”
。。。。。。。。。
老者看著項懷楚點了點頭,有對青年說道“好了,住手吧!”
青年聽到老者的命令才停了下來,老者大笑著走到項懷楚面前說道“孩子,你輕功和暗器不錯,不知道是從何人?。俊?p> 項懷楚一愣隨即說道“跟我父親學的,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氖炙?!我父親說江湖險惡,行走江湖總有些防身的本事才好!”
老者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孩子,你送信才有幾個錢,跟著我。我一個月給你十兩銀子,你看如何!”
項懷楚本來想就此離開,回到潞州城告訴李秋山他們賊窩的落腳點,這樣他們好大兵攻過來,一舉拿下。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潞州城到升州城路途遙遠,最少也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萬一中間有什么變故那該如何是好!再說這個老頭明顯就是要讓我留下,如果我強行離去恐怕遭人懷疑,不如將計就計,查到銀子藏匿的地點再說。
想到這,項懷楚略作思考狀說道“老先生,你給我怎么多錢,我都需要干什么???我可先說明白,殺人放火我不敢,打家劫舍我不會,坑蒙拐騙我不學!”
老頭哈哈大笑,拍著項懷楚的肩膀說道“我們是正經(jīng)人家,怎會做出那種事情。只是需要你來回跑跑腿罷了!”
項懷楚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如果只有這些我倒是樂呵留下。”
一旁的劉潔兒一聽項懷楚要留下,連忙走上前說道“你不擔心,你的父母么?還不快回去!”
劉潔兒背對著項懷楚不住地使眼色,項懷楚心里疑惑,并不知道這父女兩人鬧的是哪出,只好裝作沒看見,說道“劉小姐,我也不怕您笑話,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妻生子,享受一下人間天倫了!我父母也替我說了幾門親事,只因為家境貧寒,沒有成事。今日有幸遇見老爺,讓若老爺留下我干上十年八年,我也就可以告老還鄉(xiāng),也可以報答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了!”
老者一聽走上前來拍著項懷楚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哈,好。有孝心,套若你要離開我定會給你一份大禮,讓你好好回去孝敬父母?!?p> 項懷楚一聽先忙跪下謝恩磕頭說道“老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請受我一拜!”
劉潔兒則是哭喪著臉,一跺腳回屋去了。
項懷楚就此也算是留了下來,了一連兩天也沒有動靜,項懷楚有些坐不住了。便在院子里溜達,這時候青年從前院回來,項懷楚走上前一把攔住了青年問道“小哥,我這怎么還沒有活計???”
青年嘿嘿一笑說道“著什么急啊,以后用你的地方多了去了!”
項懷楚連連擺手,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拿人錢財,我每天只是吃喝拉撒睡,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青年一手拍著項懷楚的肩膀,一手摸著下巴想到“你別說,還真有一個活是你能干的!來,跟我走!”
說完兩人變出了后院,直奔前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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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霸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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