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兩個飛賊便出了房間。
天茗見二賊出了房間,連忙暗中準(zhǔn)備,待見二賊出了翟府,向北走時,當(dāng)即施展“逍遙游步”,悄然跟上。
初時二賊向北離去不久后,又向東行了五里路,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無人尾隨后,又向北行了五里路,再次向四周望去,未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后,轉(zhuǎn)身變向西方奔去。
天茗見這二賊繞來繞去,且還來回張望,深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禁暗忖道:“不愧是飛賊,輕功不俗,戒備心更是不小?!?p> 如此又行了十五里路后竟又向南而去。
天茗心道:“這是兜了一個圈啊!要不是我會‘逍遙游步’,還真就被他倆給甩開了?!?p> 當(dāng)天茗感覺又行了三里路時,只見這兩個飛賊進(jìn)了一處民房,轉(zhuǎn)眼間燈便亮了。
天茗心道:“想必這就是這兩人的住處?!碑?dāng)即一個翻身,來到了兩人的房頂上,悄然的趴了下去,側(cè)耳傾聽。
民房中,彭子氣憤道:“山哥,你說這章黑說話咋這么沒譜呢?還老鄉(xiāng)呢!我怎么跟這種人是老鄉(xiāng)!”
山哥陰沉個臉,默不作聲。
彭子見山哥沉默不語,再次說道:“你說咱倆又是請他吃肉,又是請他飲酒,沒曾想,他竟然對咱倆信口開河,真是沒一句真話,章黑,章黑,真是心臟且黑?。 ?p> 山哥搖了搖頭,道:“不,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說過一句真話的?!?p> 彭子疑道:“哪句話是真話?”
山哥道:“他說翟府有冰清雪蓮必是真的?!?p> 彭子道:“為何?”
山哥道:“你忘了咱們同章灰飲酒時,章灰說過這次翟剛獨自帶著藏寶圖去尋寶時,章灰那嫉妒與怨恨的眼神了?!?p> 彭子道:“沒忘啊!”
山哥道:“章灰說這翟剛著急忙慌的帶著藏寶圖走了,是為了尋找一種草藥,而寶圖上所記載的寶物恰恰就是那草藥,他為何如此著急?”
彭子道:“為何如此著急?”
山哥故作高深的道:“你可知這冰清雪蓮與一種名叫三陽草的草藥一并服下可以助人功力大增,有望先天,而要是將這兩位藥融合煉丹更能直接突破后天晉升先天?!?p> 彭子小眼睛一瞪,張個大嘴,驚訝道:“這么厲害啊!”
山哥道:“若是這翟剛有了這冰清雪蓮,你說他會為什么而著急?”
彭子道:“三陽草?!?p> 山哥道:“不錯,既然他著急,那必定是手里有冰清雪蓮,所以說這冰清雪蓮定在這翟府,這一點他沒有說謊,只不過他也不知具體藏在哪而已?現(xiàn)在想來,這章黑即使知道冰清雪蓮在哪,他也不會告訴咱倆,以章黑與章灰這兄弟倆的性格,指不定會做出監(jiān)守自盜的事情來?!?p> 彭子道:“那我們明日再會會他倆?”
山哥道:“會肯定是要會的,要不然怎么灌酒啊!待到灌得差不多時,晚上咱們再去翟府一探,經(jīng)過這兩次的探察,我現(xiàn)在漸漸能夠猜到翟剛把冰清雪蓮藏在何處了?”說罷,陰陰一笑。
彭子佩服道:“山哥,除了師父,我就佩服你!”
山哥得意道:“作為大師兄,自然要有些本事?!?p> 天茗暗忖道:“沒想到他倆竟是師兄弟,而且與景陽雙煞的章灰與章黑時老鄉(xiāng),看來此二人也來自景陽縣,這二人中山哥略有心計,較為難纏,彭子卻是不足為懼?!?p> 當(dāng)天茗發(fā)現(xiàn)下面沒了聲音,起身一看,卻是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心中不由暗道:“看來明日要有好戲看了,先放過這二人,待到明日夜里再去翟府等候這二人,到時候正好可以借二人之力阻止翟剛突破修為?!蹦罴坝诖耍蛔鐾A?,悄然而去。
離去后的天茗先是又回到翟府對面的大樹上,看了看情況,待到發(fā)現(xiàn)與之前并無兩樣時,便動身返回客棧。
當(dāng)天茗途經(jīng)褚府時,莫名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后又搖了搖頭,繼續(xù)奔向客棧。
沒走多遠(yuǎn)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黑影正奔著褚府而來,天茗當(dāng)即藏身暗處,悄悄觀察,心中暗忖道:“這褚府在長松城也是頂尖的勢力了,竟然還有人敢來行兇,定是褚府府主自感心中無愧,不愿多派人深夜巡視,導(dǎo)致戒備不嚴(yán)。想這褚府與翟府暗斗多年,我還是應(yīng)該幫上一把。”念及于此,悄然跟上那黑影。
隨著兩人距離漸進(jìn),天茗發(fā)現(xiàn)這人的身影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當(dāng)天茗發(fā)現(xiàn)這黑衣人直奔褚書楠的房間而去時,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暗道:“這人不就是上次劫持褚姑娘的淫賊么,想必此次前來,定是我上次壞其好事,心有不甘,故而再次來此作惡,真是賊心不死,如此惡人,我豈能容他肆意妄為,看來得先將其擒住,讓他嘗些苦頭,料來到時定會洗心革面,若是不見效果,算了,還是先將其抓住再說吧!上次就讓他跑了?!?p> 天茗見這淫賊飛身上了二樓,當(dāng)即撿起地上的石子運力擲了過去。
那淫賊剛要掏出一根竹管,便聽“嗖”的一聲,連忙雙腳挪移,來到了一個自認(rèn)為安全的位置,四下打量,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此時的天茗悄然上了二樓,繞到了淫賊的后面,右手化拳,剛要打出,卻見淫賊突然回頭,頓感十分尷尬。
就在這略一遲疑的時候,淫賊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一樣,轉(zhuǎn)身就跑。
天茗一拳打空,連忙施展輕功,追向淫賊。
此時天茗發(fā)現(xiàn)這淫賊的奔行之速十分迅速,自己若不使全力都有可能被這淫賊甩開,心中暗忖道:“今晚遇見的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能跑,兩個飛賊,一個淫賊,都是賊??!不過這淫賊的身速竟然比那倆飛賊還快,這幫賊到底是有多怕死?。 ?p> 卻原來這兩個飛賊更擅長飛檐走壁,而這淫賊卻是更擅長長途奔行。
黑夜中一個跑,一個追,身法都是極快。
天茗喝道:“你小子給我站住。”
淫賊道:“你當(dāng)我傻??!讓我站住。”
天茗道:“可不當(dāng)你傻嘛!”
淫賊忽地停下腳步,回頭道:“你說誰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