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鏡子里面色不悅的自己,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紐扣。白色襯衣領(lǐng)口的口紅印越加明顯,打開水龍頭,撩了一捧水灑在臉上,鏡面留下不少水珠。眼睛中多了一抹復(fù)雜,看來他的顧太太,比想象中有趣。手一揮鏡面模糊不清,水珠往下落。
推開房門,浴室里的水聲嘩嘩的,把酒杯放在座上,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看著妖魅的紅色搖晃,一口飲進(jìn)酒杯里的酒。
“咳咳咳”冰涼入喉,有點(diǎn)難受,放下酒杯,再倒了一杯,剛剛的夢,讓自己有點(diǎn)不知所措。
在外人看來名聲顯赫,四大家族之一的郁家,有著外人羨慕的財富,地位,榮耀,權(quán)利。可是卻有幾個人知道她不想做郁家人。這些年的郁家,雖然人高馬大,但內(nèi)部骨髓的流失卻已不止一日,若站不起那一日到來,怕是郁家就是毀滅之日。郁棽已經(jīng)不敢想象,到時候利益糾紛,郁家敗落,眾人怎么會護(hù)著她,如今是老爺子維護(hù),到了那時會是誰呢?目光不由看向浴室,心中一陣煩悶,幾杯下肚,整個人暈暈的,倒坐在地上,就那樣癡癡的望著地毯。
顧墨陽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上的水珠,拉開門就看見坐在地毯上的郁棽,一旁的酒瓶還倒在一邊,把毛巾放在一邊。蹲在她面前,扶起她,郁棽眉梢,眼角都已泛紅,一看就知道不會喝酒,才醉成這個樣子。
“喝醉了?”
郁棽看著眼前的顧墨陽,剛剛客廳的一幕飄在腦海,心口一熱
“啪”的一聲,空間如同靜止,顧墨陽頭偏著,嘴里有一絲咸味,抬手摸了一下嘴角,一絲血跡留在手上,臉上火辣辣的。此刻喝醉的郁棽就這樣看著他,眼神渙散。也許是注意到顧墨陽的黑臉,手往后藏去
“怕啦?”顧墨陽看著她這個佯裝還走到藏起手,不知道是該覺得氣還是好笑
“把手拿過來”
郁棽搖搖頭,不說話,繼續(xù)維持這個樣子
“郁棽”顧墨陽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
“把手拿過來”直接吼了出來
郁棽一愣,遲疑了幾秒,準(zhǔn)備向后面退去,卻忘記了身后就是墻壁,無路可退,眼神里有一絲慌亂。
“郁棽”顧墨陽是真的生氣了,直接拉過郁棽,一把抱起
“放開我”郁棽手腳并用掙扎著,卻也無用,喝醉酒,整個人軟軟的,掙扎幾下,只覺得頭更暈,眼睛不由自主的想閉上
顧墨陽抱著郁棽走進(jìn)浴室,直接抱她站在浴缸里,花灑打開,溫水灑下,郁棽只感覺被扔進(jìn)了水里,本能靠著顧墨陽胸口躲去。顧墨陽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直接把郁棽放在浴缸里,花灑里水流源源不斷灑下,郁棽想爬出去,整個人卻沒有力氣,只能捂著臉靠著浴缸。
“醒了嗎?”顧墨陽關(guān)掉水流,看著捂著臉的郁棽,把她的雙手拿開
“郁棽,醒了沒有?”郁棽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顧墨陽質(zhì)問的樣子
“還沒醒?”見她不說話,直接打開花灑,水再次落下。想捂住臉,顧墨陽卻抓住了她的手,動彈不得。
“顧墨陽”郁棽叫著
“醒了”關(guān)掉花灑,看著郁棽,看著眼前這個狼狽的郁棽。按照正常他此時應(yīng)該在國外的談判桌上,要不是前天晚上和客戶吃飯時客戶太太說起,這幾天就是她們西方的新年,他也不會這么快回來。處理好工作,他連夜趕回來,結(jié)果卻挨了一巴掌。等于他這是回來找打的嗎?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解釋什么?”疲憊的說到
“顧太太是忘了剛剛的事,需要我給你回憶一下?”
“不必了”郁棽經(jīng)過這一翻折騰也清醒了一些
“我喝多了,剛剛抱歉”郁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有和他杠上樣子
“看來還沒有醒?”手一按水再次落下,郁棽措手不及,喝進(jìn)去進(jìn)口,嗆的咳嗽起來,顧墨陽才關(guān)掉花灑
“顧墨陽,你就是個瘋子?”只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泡進(jìn)水里,窒息死亡。
“解釋?”
“你在外面拈花惹草,還要把證據(jù)帶回來,給你一個耳光又能怎樣?你滿意了嗎?”郁棽幾乎怒吼著,用盡全身力氣
顧墨陽一怔,剛剛還以為他這顧太太挺有趣,看來是一只暴躁的刺猬
“為什么不問我?”
回應(yīng)顧墨陽的是一個白眼,郁棽只感覺疲憊不堪,靠著浴缸昏昏欲睡。
“那我可以理解為顧太太是吃醋了嗎?”連他自己都未擦覺話語里有一絲興奮,不過可惜他面對的是郁棽,而郁棽已經(jīng)睡著,回應(yīng)他的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