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顧良被打到地上之后。
顧良飛走前,看到了偷襲者的尊容。
毛發(fā)雪白,是獸類。
它的爪子被鐵劍攔下,卸去大半的力,本來顧良只會受點小傷而已。
在顧良飛出去之前是這樣的。
顧良被以極大的速度被打在地上,過程中靈力紊亂,一點緩沖的措施都沒有。
最后顧良好不容易用靈力包裹后背,卻在下一秒就撞在地上。
差點沒疼死顧良。
還好顧良條件反射地用一個遁地咒,遁進去立刻又出來,減緩了一些沖擊。
顧良后背的衣服全部擦破,血肉模糊。
小布包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顧良全身疼痛,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全部錯位,骨折數(shù)目少說三位數(shù)。
顧良咳出一一大口血,面如土色。
好在對于鞏筑基士,肉體的傷勢只要不是大面積洞穿內(nèi)臟什么的,靈力都能治回來。
而且如果不管疼痛,簡單急救還是做得到的。
“你奶奶……”顧良疼的撕心裂肺,癲狂地罵著。
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顧良心里恨恨,而就在這一瞬間,顧良心中突然冒出來一種感覺。
他能更清晰地感覺到幾十丈之外的一桿自己煉化的旗。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和小旗人寶通明了。
小旗飛到顧良身邊插在地上,劃出了一丈方圓的陣法。
或者說是個保護罩。
顧良打坐一會兒,半盞茶少一點,靈力已經(jīng)能流暢的運轉。
他望向天空,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顧良站起來,雖然全身疼痛,但是他心里有個響亮的聲音:
去他媽的把場子找回來!
張繼既然能在青霄門稱劍者,那少說也應該有相應的實力。
兩人一起對付那只獸類,問題應該不算大。
顧良使匿形法,卻被小旗鄙視,顧良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能在一桿旗里讀出“鄙視”這情緒。
小旗飄起來,顧良靈力也送出去。人寶通明的時候要相信法寶的指示。
小旗一卷,直接幫顧良匿了身形。
顧良悄悄飛起,飄在云上,恰巧看到張繼退出云的范圍,青劍開始和妖纏斗。
原來是只白色的狼妖,顧良仔細看。
出手嗎?顧良看看自己布滿裂痕的劍,壓下了沖動。
還是得找個適合的時機。
顧良慢慢等,白狼和青劍纏斗的時候,顧良沒有動。
白狼被劍氣射傷的時候,顧良想動,還是沒有動。
這點傷勢別說對妖獸,修士都能撐住。
直到兩人最后拼命的時候,顧良出手了。
顧良不知道張繼或者白狼還有沒有壓箱底的招式。
但是這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威壓,超過顧良太多。
而且,看到這么多云朵,小旗可以簡簡單單地控制起來布置一個陣法。
桑秋尊者說過,寶物、奇兵、武器,但凡是法器,沒有一個是垃圾的。
顧良一手握在旗桿上,帶著一聲怒吼把旗插在云上。
“我日你祖奶奶!”
本來厚重的云變得稀薄縹緲起來。
云中龐大的靈力開始逸散,張繼人劍合一沖過來。
白狼沒有躲開,被砍斷一條胳膊。
但是這個修為的他們,斷一條胳膊的傷勢不礙事,修煉幾天就又回來了。對白狼來說,一條胳膊,傷勢不大。
張繼也闖進了陣法,若是之前的小旗,顧良還真沒什么辦法能把張繼弄出來。
但是現(xiàn)在顧良和小旗人寶通明,顧良控制小旗一撈,張繼就飛出來了。
“謝了?!睆埨^知道最后一次自己能成功全是顧良的功勞。他看看小旗,原來不只自己,誰都有壓箱底的招式。
“能殺,你要動手嗎?”顧良問。
小旗和顧良雖然人寶通明,但是很吃靈力。
這么大的陣法,顧良估計只能支持不到一炷香。
張繼看看青光劍,明顯有些猶豫,但還是道:“我出手一次,一擊不中就不出手?!?p> “行,你只要一直往前就行,我會負責把它弄到你前面?!?p> 顧良又把張繼放進去。
張繼手握劍,人劍合一他還能用一次,但絕不是這次用。
青光劍慢慢發(fā)光,劍氣縈繞。
一大片劍氣向前方激射。
張繼聽到劍氣入肉的聲音,青劍準備,看到白狼后一劍朝白狼劈過去。
白狼渾身掛血,不躲不避硬吃一劍,受了傷的白狼越發(fā)兇狠,竟一腳踢上了張繼的肚子。
張繼覺得自己的腸子都要斷了。
張繼停在原地,四周的云霧迅速散開。
是顧良主動撤去了陣法。
顧良扶著張繼,青光劍回到張繼身邊勉強護法。
兩人和白狼隔著數(shù)丈對峙。
“還不滾?”顧良怒目圓睜,顧良傷敵手段頗少,再打起來,張繼絕對會交代在這里,白狼的狀態(tài)雖不好,顧良也沒把握把白狼留在這里。
“哈?”白狼渾身掛血,被激起了血性:“你們都會死在這里,還虛張聲勢?”
白狼狂笑:“沒想到今天我會收下兩個人族天才的項上人頭!
“難道你還想用那把破爛擊退我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顧良徑直扔出了鐵劍,白狼一口咬住,它笑,聲音含糊不清:“你還有什么手段?”
“天真。”顧良淡淡道。
貼在鐵劍上的符紙全部爆開。
白狼的嘴被炸的血肉模糊,腦袋被炸了幾下,白狼頭很暈。
一大片符紙飛出來,環(huán)繞在兩人身邊。
“實話實說,你殺他我不一定攔得住,但你一定走不了?!?p> “滾!”
遲疑中,白狼離開了。一見白狼離開,顧良急忙抱著張繼落在地上。雙方都差不多力竭,不存在誰能騙過誰的可能。
落到地上,顧良草草查看一下傷勢,突然舉手,凝聚數(shù)丈高的冰塊,朝一個地方扔過去,再次怒吼:“滾!”
冰塊壓倒了無數(shù)樹木,一路翻滾過去。
顧良小旗一插,陣法再起,白狼本就在邊緣,猶豫之后,還是在陣法成型前逃了出去。
顧良躺在地上,小聲地長出一口氣。
“真是日狗?!?p> 小旗的陣法范圍縮到三十丈。
“喂,你自己能恢復嗎?”顧良看旁邊的張繼。
“能?!睆埨^捂著肚子在地上大口喘氣,他打到的那只雀獸此時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肚子這傷勢大部分算是張繼自己作的,畢竟只要扔一片劍氣就好,但是他還追,追就算了,結果被一腳踹了肚子。
顧良躺在地上。說實話,和這小旗人寶通明得莫名其妙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有好處誰還管那么多呢?
兩人休息了兩個時辰,最后在張繼齜牙咧嘴中結束:張繼還想休息,被顧良一腳踹起來,不過這一腳比他之前吃的那一腳輕多了。
“就此別過?”顧良問。
“行?!睆埨^大手一揮,“我要趕緊回宗門閉關。”
“小心點,”顧良靠近張繼,“這一片妖怪太多,別惹什么事。”
張繼哈哈一笑,手一揚把青光劍別在腰間,就離開了。
顧良等張繼走遠了,然后立刻轉身去找東西:自己被打飛的時候,東西丟了許多。
鐵劍已經(jīng)沒了,和小旗人寶通明應該算是賺了,衣袋里的幾個內(nèi)丹還在,算是一個傷敵手段,至于符紙,最后顧良用來虛張聲勢的那些是他藏在衣服里的最后一疊。
一想起那張消失的兩百年的獸皮,顧良就心疼。
這可是兩百年的獸皮??!
兩百年什么概念?
就算顧良鐵劍還在,用上火法,全力和兩百年的妖獸打一場,勝負也就五五開。
就說那白狼,把它換成普通的妖獸修為就兩百多年。
顧良心疼:兩百年的獸皮??!
開天眼,顧良仔仔細細地掃過這一片。
然后他臉色古怪,飛過三四里,從土里挖出來一只大家伙。
是之前的那只雀獸。
顧良看向張繼飛遠的地方。
“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顧良做出一只冰刃就開始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