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殺人啦!”
黃毛男人一邊歇斯底里地叫著,一邊從包廂里躥了出來,一臉驚恐地指著邦林,手已經在哆嗦了。
殺人了?敏敏傻了,就算再給她一萬次想象的機會她也不會想到邦林走進房間短短幾秒鐘時間就會發(fā)生殺人這樣的事情。
“閉嘴!人還沒死呢!”邦林惡狠狠地瞪了這人一眼,喝道。
黃毛男人嚇得立刻閉嘴,現在在他的眼里邦林就是一個惡魔。這才幾秒鐘???這人就踹翻了自己,踢死了黃強,完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站在門口聊天,這不是惡魔是什么?簡直就是大魔王?。?p> “保安,麻煩你們進去看一看,里面的那個人死了沒有?!笨吹近S毛男子不再出聲,邦林也不再理會他,而是對著剛剛趕到的保安說。
其實他現在只是強自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心里也在打鼓呢。他剛才進屋的時候,黃強的手都已經摸到雅妍的衣服里面了,他也是被這副場景給刺激了,血脈膨脹了一下,雄性激素分泌得有些過頭,出腳時候用上了全力。只在最后踢中對方臉的時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沖動了,連忙收了一點力,但是為時已晚,絕大部分力道還是結結實實地傳到了黃強頭上。
保安聞言也嚇了一跳,怎么攤上死不死人的事情了?心中已經開始懊悔,干嘛要這么積極第一個沖上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啊。
保安進屋查看了一下情況,地上果然躺著一個人,滿臉是血,樣子極其恐怖。強忍住恐懼的心情,保安蹲下身體,把手指放到那人的鼻子處感覺了一下,好像感覺不到是不是還有呼吸。
保安也是豁出去了,一邊心里求神拜佛,一邊對著這人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折騰了好半天,地上的人終于發(fā)出一聲悶哼,睜開了眼睛。
站在門口的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全都松了一口氣,事情總算沒有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黃毛男人看到黃強沒有死,總算是緩過神來,惡狠狠地瞪著邦林,非常囂張地嚷道:“我現在就報警,你他媽的故意傷人,等著坐牢吧!”說完就拿出了手機。
敏敏急了,連忙上前對那個男人說:“先生,這是客人之間的糾紛,我們會所方面會給您一個交代的,就不用驚動警察了吧?”
黃毛男人聽到敏敏的話,手上打電話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珠轉動了一下,又瞟了地上的黃強一眼,問道:“交代?怎么交代?”
對于這種事情會所能怎么交代,無非就是破財免災罷了。黃毛男人倒是樂意這樣敲一筆錢然后私了,換了是他自己立刻就會答應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他做不了主啊,想玩那個女人的是黃強,被人踢昏的也是黃強,現在肯不肯私了肯定也得看黃強的意思。
“你還想要交代?”誰知這時候邦林突然開口了。
“你什么意思?”黃毛男人問。
“嗑藥嗑多了吧你?今天的事情輪得到你來要交代?我看是你先給我個交代才對!”邦林的姿態(tài)非常強硬。
黃毛男人一愣,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邦林一番,然后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是媒體的?”
“不是。”邦林也是一愣,他一時沒有跟上黃毛男人的思路,就照實回答了他。
“操!不是媒體的你牛B個毛???我告訴你,老子今天一定弄死你!”黃毛男人突然又囂張了起來。
這什么人???傳說中近親結婚的產物?難道在他眼里這個世界上媒體才是最大的?邦林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黃毛男人的腦回路給擊敗了。
看著黃毛男人囂張的樣子,邦林義正辭嚴地說道:
“在密閉的環(huán)境中用迷藥迷暈女性并試圖與其發(fā)生性關系,這是強奸,而且你們是兩個人,屬于***根據我國法律規(guī)定,最高量刑是可以判處死刑的。敏敏,報警!今天這事兒會所也蓋不住,一定要給雅妍討回公道,把這兩個敗類給繩之以法,為社會除害!”
敏敏一聽邦林這話,也覺得就這樣放過這兩個人太對不起雅妍姐了,于是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丟了這份工作不要,拿出手機就準備撥號。
黃毛男人看著邦林言辭鑿鑿的樣子,心里也有點慌了,又看到敏敏已經開始撥號,下意識地伸手奪過了敏敏手中的手機。只是奪過來以后還在發(fā)愣,總覺得這事情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黃毛男人又看了看地上的黃強,此時還是一副暈暈乎乎的樣子,保安正在給他擦臉上的血。
“怎么不敢報警啦?剛才不是你喊著要報警的嗎?”邦林淡定地問道。
“靠!你放屁!你嚇唬誰呢,我們什么時候**了?就是給她下了點安眠藥摸了幾下而已,連衣服都沒脫?!秉S毛男人色厲內荏地叫道,剛才的囂張勁已經不復存在了。
邦林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黃毛男人叫了幾句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小子!你別囂張!我們畢竟沒把這女人怎么樣,但是你打人可是事實,黃強被你踢成這樣大家都看到的。”
此時黃強臉上的血已經被擦干凈了,鼻孔也被綿紙給堵了起來,原來都是些鼻血。不過血雖然擦干凈了,但是他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看著像個半人半豬的妖怪,十分惡心。
“那就先不說法律上的問題,我們聊一下紀律。你們是玉龍隊的球員吧?就拿俱樂部規(guī)定來說,你們出入這種性質的娛樂場所,還與人打架斗毆,根據俱樂部的紀律應當是開除出隊的,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邦林本就不想把警察牽扯進來,前面的話就是在嚇唬這個黃毛,現在既然對方慫了,他也就順勢把話題牽引到了俱樂部層面。
“哈哈哈哈哈哈!笑話!你也不打聽打聽,黃強可是玉龍隊的主力前鋒,怎么可能因為跟一個普通人打架被開除出隊。”
聽到邦林這樣說,黃毛男人不但沒有緊張,反而大笑了起來,又恢復到了那副囂張的嘴臉,神情中還有一絲嘲弄。
邦林則是繼續(xù)淡定地說:“根據玉龍俱樂部對內規(guī)定,隊員之間打架斗毆,無論在什么場合,一經發(fā)現立刻處以對內停賽,情節(jié)嚴重,造成惡劣影響者,一律開除出隊。”
邦林對于這條隊規(guī)印象深刻,因為趙小煜跟他說過,玉龍隊以前有兩名球員就因為在酒吧喝高了打了起來,結果把一個圍觀群眾給誤傷了,當時的影響非常惡劣,最后這兩人全部給俱樂部開除了,而且其中一人還是個主力球員。
邦林所知道的事情,黃毛男人作為一隊的隊員當然知道得更加清楚。當時那場酒吧打架事件他和黃強都是在場的,根本不是什么喝高了打架。
實際情況是隊內的幾名球員一起出去玩,其中一人勾搭上了一個自以為是酒吧的女人,當場就把人帶到廁所去了。完事之后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是另一個球員帶出來的女朋友,兩人隨即發(fā)生沖突,打得不可開交,最后亂飛的啤酒瓶砸中了邊上看熱鬧的一個圍觀黨,差點把人砸死。
當時這件事情的影響極為惡劣,俱樂部不但開除了那兩個打架的人,還把當時在場一起玩的幾名球員全部處罰了。
黃毛男人聽到邦林說出這樣的話,又一次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問道:“你什么意思?什么隊員之間相互斗毆?”
“你是玉龍隊的隊員?”
坐在地上的黃強突然開口了,他其實已經清醒過來一會了,一直在聽兩個人說話。黃強的思維還是比較敏捷的,雖然被踢成了豬頭,但是智商并沒有變成豬,不像那個黃毛男人。黃毛男人沒聽懂邦林的意思,他已經聽懂了。
“喲,你清醒啦?不好意思,剛才下腳確實重了,下次我會輕一些的。”邦林對于黃強極沒好感,直接開嘲諷。
至于他為什么對黃強極沒好感,到底是因為正義感爆棚,還是因為潛意識里對黃強剛剛在屋里干的事情羨慕嫉妒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青年隊的?”黃強竟然意外地冷靜,像是沒有聽到邦林的話一樣。
“不錯?!卑盍稚裆矅烂C了一些。這個黃強和黃毛男人不同,城府挺深的,恐怕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黃強問。
“邦林?!卑盍执?。
“好的,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劉立輝,我們走?!秉S強沒有再廢話,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邦林一眼,轉身走了。
叫做劉立輝的男人一看差點被踢死的黃強都準備走了,自己只是摔了一跤,還計較個什么勁,把剛剛搶過去的手機又塞回了敏敏手里,連忙快步跟了上去,也走了。
出了紅塵會所的大門,劉立輝湊到黃強身邊問道:“強哥,怎么不搞他?”
“搞他?怎么搞?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還報警?今天這事兒警察來了我們第一個被抓進去。那小子話說的沒錯,我們這是強奸,要判刑的。”黃強說。
“啊?那怎么辦?這一腳白挨了?”劉立輝憤憤不平地嚷嚷起來。
“白挨?哼!我黃強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今天是搞不了他,但是你別忘了他是青年隊的人,回到俱樂部,我們還怕搞不死他?”黃強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咬牙切齒地說。
“哦對,回了隊里搞他。強哥,都聽你的,媽的!一定要搞死這小子!”劉立輝也發(fā)狠道。
伊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