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林彥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屠長楚和元掌柜,沉默著,沒有說話。
“哈哈,元掌柜,這次多謝你了,希望下次我們還能合作。”
“屠公子,你這樣說就太客氣了。”
兩人在這邊打太極,林彥則是看著這空曠的小屋子隱隱出神,想著該怎么圓他從兇獸森林帶出來這么多的不屬于里面的東西的謊呢?
等兩人談的差不多時,林彥雙眸輕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戒指,道。
“元掌柜,我想買一些小玩意,你們這收嗎?”
“恩?林師弟也想賣些東西?”
屠長楚疑惑,按理來說,林彥一個從兇獸森林里出來的新弟子,能有什么呢?恩?他是兇獸森林的啊,他突然想到,那里可是兇獸的天地。
“呵呵,屠師兄,我以前在兇獸森林無意間尋到一些法器,還有一些獸核換了些東西,可惜現(xiàn)在我都用不上了,就想著把它們都換掉賣些元石去買其它的東西?!?p> 屠長楚恍然大悟。
元掌柜撫著長胡須,眼里帶著深深地笑意,看這二人互動。
“林公子,你要賣些什么呢?我可以給你保證,我們元易閣是最公平公正的地方,絕對不會讓你的寶物蒙塵。你看屠公子就知道了。”
話說的很滿,這話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
林彥不置可否。
“元掌柜,我得先清點(diǎn)清點(diǎn),才能把東西給你?!?p> 元掌柜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撫著胡須,笑道。
“公子隨意?!?p> 林彥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古鼎要留著,古鼎熔煉萬物,是當(dāng)時那位能手撕空間界面的大能曾經(jīng)的寶物,雖然他現(xiàn)在不怎么用,但他也絕不會把它拿去賣了換元石。不對,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在大能的小石屋里的東西,一樣都不能賣。倒是他在系統(tǒng)里面賣的東西現(xiàn)在對他來說沒什么用,可以賣了。
“元掌柜,這樣吧,我這里有一件蟬絲綢衣,可以抵擋后天三重的攻擊,你看,你給我出多少元石呢?”
元掌柜微微沉吟,隱晦的看了一眼屠長楚,微笑道。
林公子,我這還能坑你不成,你是屠公子的好朋友,我們也不賺你的,我就給你個最高價。這樣,你看一千元石怎樣?”
說完,元掌柜用希冀的眼神盯著林彥,希望林彥也別太為難他。
林彥心里的想法其實是當(dāng)時他花了一千二百的經(jīng)驗值才買了這蟬絲綢衣,結(jié)果他一千元石就想買下它,但看到元掌柜的那雙希冀期盼的眼睛,想要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
“元掌柜,我還有一塊飛天靴和青玉笛,一個可以提高武者的速度,一個則是可以攻擊一大波的武者,青玉笛是一件群攻型法器。我想讓你鑒定鑒定這兩樣?xùn)|西?!?p> 林彥意念一動,從空間里拿出三樣法器,雙手輕輕捧著,遞給坐在對面的元掌柜??匆娏謴┦稚系那嘤竦?,屠長楚明顯的眼睛一亮,向林彥示意了一眼,就拿起那翠青色的青玉笛拿在手心把玩起來,片刻,他又像是不滿足似的,把青玉笛遞在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悠揚(yáng)的笛聲緩緩地從笛子上傳了出來,回蕩在耳際,林彥細(xì)細(xì)的聽著,只覺心田是一片從所未有的寧靜。他心中驚訝,沒想到這青玉笛還有這樣的功效,他從來沒有使用過,竟然不知道青玉笛還能平息人浮躁的心境??蓜e小看了這么一個功效,他現(xiàn)在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武者。
修煉的武者經(jīng)常會遇到走火入魔這樣的情況,或是遇到陰魔宗的弟子,若是被他們下了邪魔,控制不住自己時,這青玉笛的作用就立刻凸顯出來了,而且很顯然,青玉笛也是要挑主人的,實力高,青玉笛的效用才能發(fā)揮到它的極致。
三人顯然都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對視一眼,皆是沉默,屋子里一陣靜默。
良久,元掌柜眼睛微瞇,看著屠長楚手里的青玉笛。出現(xiàn)這種情況,很明顯林彥自己肯定是不懂青玉笛的價值了。
“屠公子,這青玉笛你可知是幾品的法器?”
品階!
所有的法器都是有品階的。像林彥之前使用的砍刀,那就是不入流的武器,連法器都稱不上。法器的品階分為一到十,其中每一品都有上中下的階位。最差勁的品階就是一品的法器,像之前的蟬絲綢衣和飛天靴這種為后天武者使用的都可以淪為一品法器,甚至可以算是一品下階法器。
與之相反,十品法器乃是最為高級的法器,但這只不過是在傳說中才會有的,反正以林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是根本不能接觸得到的。
屠長楚微微一沉吟,摸了摸青玉笛。
“應(yīng)該是二品中階的法器,我是后天九重?zé)捫尉?,青玉笛的作用在我的手里?yīng)該能秒殺后天八重的武者?!?p> 林彥和元掌柜聽到這里皆是倒吸一口氣,沒想到這青玉笛的法器攻擊力如此的強(qiáng)大。但同時,林彥也不猶深深地皺起了眉,當(dāng)初蕭禎手持青玉笛都沒打贏蕭照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當(dāng)時蕭照夜的那段記憶他也沒有仔細(xì)看,林彥意識一沉,便到識海里翻起了關(guān)于蕭照夜當(dāng)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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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禎,你怎么還好意思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死了,你就這么想自己一個人在這糜爛的世界生活?哈哈哈,真是可笑?!?p> 蕭照夜仰頭瘋狂大笑,笑著笑著,一滴一滴的晶瑩的淚珠慢慢的滴落下來,她神色悲戚的緊盯著蕭禎。還不等蕭禎開口,她又突然蹲了下來,輕輕的抱著頭,嗚咽的說道。
“皇兄,我真的好恨你,可是你畢竟是我的親哥哥,我能怎樣呢?你殺了我吧。”
說完,她抬起一張還帶著淚珠,眼瞼濕潤的白皙小臉,示意蕭禎一劍殺了她。
蕭禎心里一陣酸澀,他無疑是疼她的,雖然他殺了當(dāng)時的少年,但他從沒想過要傷害她。他憐惜的注視著蕭照夜,身體不猶自主的往蕭照夜的方向走去,走到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他停了下來,憐惜地想要幫她擦干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