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鐵尺,大概有四十厘米這么長。拍在桌子上揚(yáng)言道:“從今以后,這就是我們組的訓(xùn)狗尺!”
氣氛安靜。
“神經(jīng)??!”五號奮起白了她一眼。低下頭擺放著筆的方向。
“你再說一遍!?。 眴虝运聊闷鹚挠?xùn)狗尺就想呼過去。全班在認(rèn)真聽課的時(shí)候望了過來。
若夢立刻抓住她的手?!敖o我吧!”喬曉肆懵了一下還是松手了。
五號奮起有點(diǎn)迷茫,不知道若夢到底在打什么算盤,他眼神迷離,抬起頭,看著若夢。斜劉海也擋不住他好看的臉龐,他穿著白色T恤,默默把手插進(jìn)黑色運(yùn)動褲口袋中有點(diǎn)不知所措的坐著。心想:她想動手?
看著面前這個老實(shí)稚嫩穿著初中校服粉色拖鞋,頭發(fā)全部梳上去的女生,怎么也想不出她動手拿鐵尺打人的模樣。
“你要打我?”他問。
她沒有回答,轉(zhuǎn)到另一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若夢把鐵尺往自己手上拍了幾下又放下了。暗示他以后日子長著呢,咱不著急。
“楚黎軒?!彼穆曇粲悬c(diǎn)磁性簡單的回答后,把手又伸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低下頭呆呆看著書本。
楚黎軒,三個字印象深刻,他講話沒有惡意,甚至忘了之前的事。
他很有禮貌,也不越距,不討好。
“好的我知道了,楚黎軒是吧?我記住你了。”若夢笑了下,像春天的幼芽遇到雨后的春風(fēng)盛開了花朵。
“你笑起來很好看?!背柢幹皇请S意一說,他聽出了若夢話中有話。
若夢有點(diǎn)尷尬,第一次有男生夸她,手上的鐵尺停了。
“哦~組長你是不是想伺機(jī)而動我懂我懂。有你好看的!”喬曉肆長哦一聲,撇了撇嘴。至少組長現(xiàn)在跟自己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鵝鵝鵝餓...”夏茍笑出鵝叫。
若夢雖然不理解喬曉肆怎么那么懂扭曲自己的心思。只是笑。
但是他剛才一句話,她就忘了要報(bào)仇,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diǎn),過往皆是云煙,想千倍百倍還回去。
“你們不要老是講話,吵到我學(xué)習(xí)了?!痹けぴ诘皖^認(rèn)真的記著筆記,有點(diǎn)不耐煩的口氣。
若夢聽了,也不再講話了。
喬曉肆看了袁堡堡一眼,夏茍也閉上了嘴。
好不容易到了下課,袁堡堡起身出去上廁所。喬曉肆依偎著若夢,小心翼翼地說道:“組長,好想把袁堡堡換掉啊!她都學(xué)習(xí)的跟我們格格不入?!?p> 若夢驚了用疑問的口吻問她:“可以換人?”
那還不如把楚黎軒換走,有點(diǎn)影響了自己,雖然不記仇,但還是不希望他留在這。
“當(dāng)然可以??!找老師說去。”喬曉肆的大嗓門“”明顯引起了楚黎軒的注意。
若夢拉住了她小聲道:“噓!小點(diǎn)聲。我倒是想把他換掉,這個人。”若夢看向了楚黎軒,誰知楚黎軒也抬頭看了若夢一眼,若夢立刻閃避他的眼光,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該不會是被他聽見了吧?若夢不安,雖然她不喜不厭楚黎軒,但是背后搞事?lián)Q掉他還是不太光明的。
“?。俊眴虝运撩菜撇惶敢?,畢竟對她來說留下這個討厭鬼才有樂趣?!澳钦依蠋熣f吧!”她拉著若夢,打算起身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但是若夢都發(fā)話了,肯定是要支持的。
“我去找?”若夢有點(diǎn)遲疑,喬曉肆點(diǎn)頭。
“算了吧!沒必要不換了處著先?!彼昧[脫她的手,坐下來。若夢想到要找老師就算了頭大也不敢。
喬曉肆像極了被欺負(fù)后又給了顆糖的小孩子一樣?!昂冒?!”竟然沒能換掉袁堡堡,但楚黎軒留下來了,這倒平衡了。
喬曉肆也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鈴聲響了~
“你們在說什么啊?說出來給我聽聽?”夏茍笑嘻嘻的湊上前,袁堡堡也回來了。
“關(guān)你屁事!跟哈巴狗一樣,以后你就叫二狗?!眴虝运吝€是這么不饒人。夏茍一聽突然跟個小女生一樣“哼!”的一聲也不能怎么樣。
“二狗二狗?!眴虝运链蠛八O钠埐徽Z,仔細(xì)瞧瞧喬曉肆倒生的有點(diǎn)好看,特別是火辣的身材。
只能無奈。
“上課了!后面的同學(xué)保持安靜!”
老師已經(jīng)在臺上站了很久了。瞪了后面若夢組半天,她們也沒反應(yīng),嗓門還越來越大。
“咳咳咳…”老師清著嗓子??砂牙蠋煔獾摹?p> 全班估計(jì)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組一群活寶。
“他們組好搞笑哦~”有人在說道。
講課到一半,喬曉肆又不知道哪里掏出來兩顆棒棒糖,遞給了若夢。
“普斯普斯~”她發(fā)出奇怪的暗示聲。若夢看了看她接了。
她環(huán)顧了四周。
于是她又遞給了袁堡堡,“快點(diǎn)拿著。”袁堡堡寫著筆記看了一眼搖搖頭。
“不吃算了。”喬曉肆感覺自己的熱情被踐踏了,有點(diǎn)賭氣,手收回來。直接當(dāng)場開撕糖紙,吱吱喳喳的聲音,她撕開一口悶手捂住了嘴。
老師寫著東西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去了。
“你怎么不吃?組長。”喬曉肆側(cè)過臉捂著嘴含著糖對若夢眨眨眼。
若夢看出喬曉肆的意思,停下手里的筆,小心翼翼地拆著糖果紙為了不吵醒夏茍,因?yàn)橄钠堃呀?jīng)聽課到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楚黎軒就看著她。
若夢此時(shí)并不知道楚黎軒在偷偷看著她拆棒棒糖,楚黎軒也不愛聽課,不然怎么對得起他倒數(shù)第五的五號奮起呢?
他的筆擺放很好,基本沒動過,桌面很整齊干凈,有大片空位,睡覺也很舒適。
拆完后,若夢看了眼棒棒糖。
“不吃會不會落灰?”她猶豫著吃不吃,在看一眼它有一根棍子不太方便,畢竟自己的手等等還要記筆記。
她縮回來,然后舉起來,再想想,放下。
楚黎軒看著,嘴角上揚(yáng)。
“嗯哼嗯哼...”喬曉肆哼了兩聲暗示若夢可以放嘴里了,老師已經(jīng)剛回頭過了,這個時(shí)候是最安全的,此時(shí)不吃更待何時(shí)。
若夢看了眼四周,好像安全,沒有人看她。
楚黎軒低頭很快。
若夢直接懟進(jìn)嘴里,老師剛好回頭看向了她嘴外露出的棒棒糖棍,場面極度尷尬,老師的臉都青了。
若夢害怕極了,咽了咽唾沫。
她慢了幾拍,才伸當(dāng)著老師的面用手捂住了嘴,睜著大眼睛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看著老師。
“噗...”楚黎軒笑出了聲。
若夢看了他一眼。
心想:真倒霉。這怨對頭,好丟人。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糗大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無情的嘲笑,喬曉肆無疑了。喬曉肆看著若夢笑的棒棒糖棍都出來了。全班再次注視。
“肅靜!肅靜!”老師氣急敗壞的拍了拍桌子。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一伙,還組團(tuán)。
“上課不要吃東西!”老師再次警告。若夢還是捂著糖果棍呆坐在那里。
“唔…”她想說些什么,又害怕糖掉了下來。
“發(fā)生了什么?”夏茍如夢初醒,一臉看著臺上氣急敗壞瞪著這個組的老師,一邊看著若夢懵逼,喬曉肆哈哈大笑還有楚黎軒那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袁堡堡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學(xué)真是不上也罷。
放學(xué)后,袁堡堡問出驚人的話語:“明天你們想吃什么水果,我給你們帶。”
“這多不好,破費(fèi)了。”若夢不想平白無故受別人好意,擺擺手。
“沒事,我家有果林,不賣。不吃就壞了?!彼芡锵В幌肜速M(fèi)了。
袁堡堡是外宿生。
講這句話底氣也硬了三分。
“喲呵?你打算同流合污了?果然我們組非同一般?!眴虝运列老驳呐牧伺脑け褜?shí)的肩膀。
“西瓜西瓜...”夏茍大喊。喬曉肆翻了個白眼,意思在說有你什么事?男生在組里沒有地位可言。
“那你呢?組長?!痹けすЧЬ淳吹恼Z氣問道。
若夢愣了下說道:“檸檬吧。”若夢一直就愛吃酸的。
她笑笑謝謝袁堡堡的好意。
“哦喔?組長還是組長,是不是想整人,檸檬好啊!就檸檬!”喬曉肆對著若夢拋出個眼神,我懂你的意思。
若夢撲哧笑了。
怎么會這樣理解?她邊收拾東西,邊笑。
袁堡堡比了個收到的手勢。“沒問題。”她點(diǎn)頭就背書包回家去了。
楚黎軒不解的看著若夢,她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若夢和她們在打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