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崩壞的柱(一)
“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問絨毛球,“冥王的咆哮?”
“就是那把劍啦,”毛絨球說,“它的名字叫做冥王的咆哮。”
“你知道那把劍?它厲害嗎?”我問道。
“以這個世界的普遍標準來說,算很強吧。”毛絨球說,“但這東西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對使用者的反噬可是不得了,如果由人類來使用簡直是自殺啊?!?p> “不會吧?”我瞄了一眼那個囂張的沙迪克說,“我看這家伙明顯活得很滋潤的樣子,哪里像在自殺了?莫非因為他的天位實力承受住了反噬?”
“不會,實力越強反噬越厲害,”毛絨球說,“就算是天位?!?p> “什么?”我大為驚奇,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沙迪克幾眼,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同于人類之處,以我的眼力如果找不出破綻那就真的是沒有破綻。
“怎么看都是人類啊,”我說,“莫非還有外形和人類完全一樣地種族?還是他使用了什么變化術(shù)?”
“變化術(shù)對我的眼睛無效?!?p> “原來如此啊,那因該是一種強大血統(tǒng)吧?”我沉吟著說
“能承受住冥王的咆哮的血統(tǒng),絕對是稀有而且強大?!?p> “難怪這么年輕就能擁有不合常理的天位力量,看來是天賦的優(yōu)勢?!蔽医忾_了之前心里的疑惑,同時也頗感意外,想不到毛絨球還有這方面地知識?!皩α?。那把劍有什么厲害的地方?”我又問。
毛絨球也不隱瞞,把它所知道的事情詳細告訴了我,然而我越聽越是心驚,如果真是這樣,劍圣和沙迪克交手的時候非吃大虧不可。
“劍圣前輩。請一定要小心他手里的劍!”我大聲說。
一下子,所有人都詫異的望著我。
“小姑娘,你認識那把劍嗎?”劍圣問道。
“是的,”我一咬牙說道,“那把劍叫做冥王的咆哮。是一件兇器。”其實我也知道這樣一來以后必然難以解釋,畢竟我光看眾人的神情就知道他們都不認識這把劍。我一個失憶人卻能說出它的來歷實在不合情理,但我現(xiàn)在又不得不這么做,不然劍圣不明底細的交戰(zhàn)實在太過兇險,萬一他因此敗了的話,可以想象再也無人能阻的沙迪克將在這里為所欲為。
沙迪克看我地眼神閃過了一絲異色,但是并沒有阻止我說下去。
“這把劍,是從古代傳承下來的不死族強力武器,”我既然已經(jīng)豁出去了,索性侃侃而談,把情況說得盡可能詳細一些,“平時看起來,除了沉重和堅固以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但在戰(zhàn)斗中,當它充滿斗氣并和敵人充滿斗氣的武器碰撞時,就會自動放出冥波動。冥波動是一種肉眼看不見的死光,對常見地生命體有著極強地破壞作用,碰撞的斗氣越強,放出地冥波動也越強,如果是兩個天位強者的戰(zhàn)斗,只怕方圓十里都不會留有一個活物?!?p> 話一出口,除了劍圣和沙迪克以外人人驚懼,畢竟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眼前這兩個天位強者一旦交手,周圍的我們豈不是一個都活不了?
“毫無根據(jù)的一派胡言!”沙迪克冷笑道,“真讓人失望,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p> “你是不是想說,你以前也曾經(jīng)用這把劍和敵人交手,但是根本沒有我說得這種情況呢?”我淡淡地說。
“對啊,你怎么知道?”沙迪克問。
“用猜的也知道,”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因為這把冥王的咆哮尚未解開封印,所以現(xiàn)在即使用強大的斗氣交戰(zhàn),也不會出現(xiàn)我剛才所說的那種大規(guī)模放出冥波動的情況。然而,并不是說冥波動就因此沒有了,雖然不會大規(guī)模擴散,但還是能透過接觸產(chǎn)生一定量的傳播,換句話說,交手的兩個人會首當其沖地受到冥波動的侵蝕,你難道想用這種方法來暗算劍圣前輩嗎?”我的最后一句話完全是在質(zhì)問沙迪克。
“什么?!這是真的嗎?”班尼用極其憤怒的眼神盯著沙迪克,如果有人陰謀暗算劍圣,那實在是比暗算他自己更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等一下,”克雷迪爾說,“如果這樣的話,他自己的身體豈不是和劍圣前輩同時承受冥波動的侵蝕嗎?”
“可不是嗎?”沙迪克笑了起來,“難道你認為我會想和那個老家伙……”說著手指劍圣,“……同歸于盡嗎?開什么玩笑?我可是還有很多年的美好生活呢!真搞不懂你在說什么?!?p>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我盯著沙迪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劍圣前輩的身體會受到冥波動的侵蝕而損害,但是你不會有事,因為確切地說,你可不完全是個人類啊,我說得對不對呢?”
沙迪克的臉色終于變了。
“不完全是個人類?什么意思?。俊卑怂褂悬c摸不著頭腦。
我無暇顧及艾扎克斯的提問,而是仔細觀察沙迪克的表情,只見沙迪克的臉色變了幾變,終于咬了咬嘴唇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會知道”說這句話時,周身已經(jīng)彌漫起了殺氣。
“說真的,我原本還真是不知道,”面對一個全身散發(fā)出殺氣的天位強者,要說一點也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但我深知這個時候害怕是沒用的,在說身邊還有一言不發(fā)的劍圣克以倚仗,所以我表現(xiàn)得格外鎮(zhèn)定,“但是我想,一個使用冥王的咆哮的人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身體承受其侵蝕呢?但如果是純粹的人類,或多或少也無法避免侵蝕,這樣的話,合理的解釋不是呼之欲出嗎?我不過隨口一猜罷了,只是看你的表情那么明顯,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了,真是沒意思?!闭f著我還故意搖了搖頭。
嘿嘿,毛絨球的推斷被證實了,看來這小子也有點眼力嘛。
沙迪克聞言愣愣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仰天發(fā)出一陣狂笑。
“哈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我被一個女人耍了,還是我看中的女人……哈哈哈哈哈……”沙迪克的聲音夾雜著渾厚的斗氣響徹山谷。
猛然間,他收住笑聲,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我說:“好!很好!非常好!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我看女人的眼光果然奇準無比,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讓你成為我女人的決心已經(jīng)更加堅定了,到現(xiàn)在你還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同一個問題我不回答兩遍,尤其是如此愚蠢的問題?!蔽依淅涞卣f。
“無所謂啦,”沙迪克很隨便地揮了揮手,“一會兒到了床上我再慢慢問你好了……但是既然你都說了這么多了,現(xiàn)在有些事情我也得說明一下?!?p> 他的那句可惡的話再次令我?guī)缀踹_到了狂怒的邊緣,但是聽他有話要說,我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聽一聽,畢竟我到現(xiàn)在說了那么多,一方面是提醒劍圣,一方面也想盡可能探出沙迪克的底細,所謂知己知彼嘛,他自己說的話,自然也屬于可供參考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