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乖徒弟
“怎么樣?我這個徒弟不錯吧?”我不無得意地向索尼“又可愛又乖巧?!?p> “好啊,你竟敢趁我不在一個人偷吃……不是,一個人收徒弟,”索尼婭醋勁上來了,“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收徒弟是我自己的事情啊,你難道還想摻一腳?”我白她一眼,“別忘了你的箭術(shù)也好,斗氣也好,她可都不能學(xué)?!?p> “那又怎么樣?”索尼婭對米雪兒招了招手,“小姑娘過來,讓我好好看看?!?p> 米雪兒聽話地走了過去,在經(jīng)歷過我的玩笑以后,她已經(jīng)不把這種話當(dāng)真了。
“不錯嘛,細(xì)皮白肉的,”索尼婭打量著米雪兒,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說:“等著吧,今晚我就把你給吃掉!”
“敢!”我一拍桌子說,“女色狼!看我辦你個猥褻婦女罪!”
“誰怕啊,”索尼婭死皮賴臉地說,“如今這城里也沒幾個人打得過我!”
“是嗎?”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笑吟吟地說,“咱們出去比劃比劃?就在剛才,”克雷迪爾也顯得非常高興,“急著來見你,抱歉沒敲門就進(jìn)來了?!?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里只是個小客廳,不是私人房間,克雷迪爾不敲門進(jìn)來也不算失禮,只不過我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親兵竟然也沒有通傳一聲,可見他們到底還是克萊頓的人,在他們看來,任何保密級別,對于克萊頓父子也是沒有意義的。
“對了,怎么我剛來就聽到某人想要恃強(qiáng)猥褻婦女啊?不行哦?!笨死椎蠣栍謱λ髂釈I開玩笑??磥硭男那檎娴貌诲e。
“切,你們婦唱夫隨,聯(lián)手對付我,”索尼婭訕訕地說,“不跟你們玩了!”
“咳、咳……”克雷迪爾島被索尼婭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轉(zhuǎn)頭看見了米雪兒,“嗯?姑娘你是……”
“克……克雷迪爾大人您好,我叫米雪兒,是烏……是芙若婭大人新收的弟子?!泵籽﹥荷锨靶卸Y。
“啊……你好?!笨死椎蠣柫⒖踢€禮,雖然顯得有些意外,倒也沒放在心上地樣子,“芙若婭的弟子?哈……”
“你受傷了?”我看了看克雷迪爾。
“呵,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的法眼,”克雷迪爾笑了笑,“都是些皮外傷?!?p> “你太不注意了,傷雖然不重,但傷口很多,而且處理得太草率,這樣子萬一感染惡化可就麻煩了,把上衣脫掉吧,我給你處理一下。”
“啊……”克雷迪爾臉唯唯一紅,看了看周圍索尼婭和米雪兒。
“嘿嘿嘿,克雷迪爾。我看你是故意沒把傷弄好就回來吧?”索尼婭奸笑著說,“米雪兒,我們出去。”
“是?!泵籽﹥狐c(diǎn)點(diǎn)頭,跟著索尼婭走了出去。
克雷迪爾貝索尼婭說得好不尷尬,咳嗽一聲說:“芙若婭,這個……我并不是……”
“沒關(guān)系?!?p> 從小客廳出來的時候,我倒是神色如常,本來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身子長什么樣,何況還只是上半身而已,實(shí)在是沒什么大不了,反倒是克雷迪爾在治療過程中顯得很不好意思,觀念還是有差距啊。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既然是治傷,就是醫(yī)生和病人的關(guān)系,醫(y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是第一目標(biāo),病人和醫(yī)生之間,本來就不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
“哎?”我一開門,赫然發(fā)現(xiàn)索尼婭竟然正貼在門上作偷聽狀,“你干什么???”
“唉,竟然輸了。”索尼婭嘆了口氣,掏出一個金幣拋給米雪兒。“喏,拿去?!?p> “咦?你們這是……”我好奇地問,“……難道你們在拿我們打賭?賭什
“當(dāng)然是賭你會被推倒啰,”索尼婭橫了我一眼,“克雷迪爾真是的,我明明看他很有男子氣蓋啊,氣氛這么好,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脫了衣服這么好的機(jī)會都不能夠把握,他還是不是男人?”
推……推倒?!
克雷迪爾本來臉紅就沒全退,一聽索尼婭的話更是尷尬到不行,趕緊抽身離開。
“好哇你,”我看著米雪兒佯裝發(fā)怒,“竟敢和索尼婭一起胡鬧,打師父我地賭!”
“不是??!師父!”米雪兒嚇得連忙解釋,“我只是說克雷迪爾大人怎么會作出‘推倒’師父這種惡作劇呢?又沒有什么意義,說不定還不小心害師父受傷,可是索尼婭大人非要打賭……”
“等一下!”索尼婭叫了起來,“難道你是從字面上理解‘推倒’的嗎?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太過分了!不算!不算!我們再……”
“你才太過分了!”我怒道,“給我差不多一點(diǎn)?。 ?p> “切!只準(zhǔn)你說我猥褻婦女,就不準(zhǔn)我賭你被推倒?”索尼婭一臉的不服氣。
……受不了她。“推倒”這個詞,她自己又能比米雪兒早知道多久?剛從山里出來的時候,她因?yàn)殚L期與世隔絕,詞匯量和小孩沒什么區(qū)別,可惜啊,索尼婭學(xué)習(xí)能力太強(qiáng),像海綿一樣的吸收新東西,我無意中漏出嘴的一些特殊名詞被她一學(xué)就會,而且可能早年可能因?yàn)橄嗝驳脑蛱珘阂至?,她現(xiàn)在性格也加倍張揚(yáng)起來,很多時候弄得我都很無語。
“阿雪過來,”我對米雪兒招招手,“咱們不和這個邪惡的姐姐玩。”
米雪兒聽話地走到我旁邊。
“誰稀罕!”索尼婭撇撇嘴,又說,“阿雪?你什么時候這么叫她了?”
“就現(xiàn)在開始,”我說完又看著米雪兒說,“以后就喊你阿雪了,好不好?”
“嗯,”米雪兒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狀若小鳥依人,“師父喊我什么都可以。”
“乖,”我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又轉(zhuǎn)向索尼婭說:“你不準(zhǔn)喊哦,‘阿雪’只有我一個人能喊?!?p> 索尼婭本來正躍躍欲試,聽到我的話,氣得一別頭:“不喊就不喊,有什么了不起!”
嘿嘿,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收個叫做“阿雪”地女徒弟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正在我暗自YY時,克雷迪爾卻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芙若婭,”和剛才笑容滿面不同,克雷迪爾取出一封信遞給我,神情很鄭重,“父親剛剛派人送來加急信件?!?p> “加急信件?”我有些驚訝,“可是,你不是從大公那里過來的嗎?有什么事情不能讓你轉(zhuǎn)交?就算傳信過來也應(yīng)該是傳給你而不是傳給我啊?!?p> “我的確是從父親那里直接過來,一路上沒有耽擱任何時間,”克雷迪爾說,“可是我完全不知道這封信的事情,可見這是在我出發(fā)以后才發(fā)生,至于收件人是你,大概是考慮到有可能信送到的時候我還沒到吧?事實(shí)上送信的人也的確只比我慢了片刻而已。”
“那么,還是你拆吧?!蔽野研胚f給克雷迪爾。
克雷迪爾先拿到了信卻沒有拆看而來找我,一是因?yàn)槭占藢懙氖俏?,二是出于對我的尊重,但這封信上地標(biāo)記意味著最高級別的軍情,也就是軍國大事,毫無疑問克萊頓大公在感情上一定更愿意自己的兒子拆看這封信,所以既然克雷迪爾在這里,我就不應(yīng)該越俎代庖了,這個意思克雷迪爾應(yīng)也該能明白。
果然,克雷迪爾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就把信接了過去,拆開了火漆封印,只是掃了幾眼,臉色已經(jīng)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