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之后,從羅馬而來的快船送來的信使將狄奧多西駕崩的消息帶到了塔拉科。
這個遠(yuǎn)在東方土地上的奧古斯都并不是讓西方的羅馬人所孰知的,唯一能夠知道的那就是他曾有一本法典在這里執(zhí)行著。
可能唯有執(zhí)行他的法律才是對他最好的懷念吧,可是想回來有沒有什么值得懷念的。人們可來不及懷念這個從未曾謀面的東方奧古斯都,而是緊緊地抓住教皇的駕到使得城市快速發(fā)展的便車加快了塔拉科的擴(kuò)建。
能夠讓教皇大人在這里待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到底是怎樣繁華的城市會受到如此殊榮?
來者都是懷著這樣的疑問,不管是從南部還是從北部,不得不說成千上萬的人來此居住,并試圖瞻仰一下教皇良哪怕是一面也好。
“來來往往的這么多人,都是來瞻仰偉大的教皇嗎?”
“不不不,更多的是來尋求庇護(hù),你知道嗎?”
“庇護(hù)?”
“因為帝國之矛盧迦也于此,在他的長矛之下還沒有野蠻人能夠站著呢!”
塔拉科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以前沉寂的雕刻業(yè)還有建筑業(yè)立馬煥發(fā)了新的生機(jī),整個城市似乎因為教皇與士兵長的駕到重新振作了起來。
建筑師們甚至在爭吵著需要拆開城墻來擴(kuò)建城市以便讓削尖腦袋都要擠進(jìn)來的貴族們能夠樂意解囊買地,持反意見的則是提高地價狠賺一筆。
外面的繁華抵擋不住,嘈雜的聲音顯得無孔不入,不過在總督府,這個臨時的教堂里,卻安靜地詭異,本來是信徒們坐的座位上坐滿了軍官以及廷臣們。
他們一言不發(fā),看著祭祀臺上的良還有盧迦。
良跟盧迦對立而站,他們兩個人互相望著卻一言不發(fā),良的臉上明顯寫滿了不悅。
“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走了?閣下怕是忘記了當(dāng)初是怎么向我保證的。”良的表情凝結(jié)了,陰冷地就像是上面渡了一層寒霜一般,說話的語氣更是沉悶,隱隱中包含著一絲絲戲謔之意。
“我感到非常地抱歉,papa。眼下這件事已經(jīng)不再是你我當(dāng)初那么樂觀的估計了,我必須回去捍衛(wèi)羅馬?!?p> “哈,埃提烏斯?!崩麏W干笑一聲,也不過是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顯得更是戲謔,“你還是忌憚那個家伙,那個被你稱之為野心勃勃的混蛋,他已經(jīng)有五十四歲了,你又憑什么認(rèn)為他還是這么的膽大妄為?!?p> “因為他還活著?!?p> 盧迦認(rèn)為不能夠在跟利奧多說幾句話了,解釋就需要半天的功夫,加之自己的不善言辭,丟下這句話可能是最好的結(jié)果,盧迦轉(zhuǎn)身帶著眾軍官離開。
望著盧迦一行人遠(yuǎn)去的背影,安德烈斯驚訝地站起來問利奧道:“papa,他們,他們難道就這么走了嗎?”
“政客的想法總是那么復(fù)雜,特別是軍人從政之后。”利奧聳了聳肩,接著說道:“他們總是打算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解決看上去最為復(fù)雜的問題,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大多數(shù)是能夠被世人接受的?!?p> 走出塔拉科,隨行而來的龐大軍隊已經(jīng)在城外列隊緩緩開動朝港口。
港口上停滿了戰(zhàn)船,他們打著第二蝴蝶蘭艦隊的旗號,塞爾吉烏斯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太久。
“好久不見,老伙計?!北R迦登船與塞爾吉烏斯抱在一起,整個場面看上去非常輕松,不過塞爾吉烏斯看起來除了白了一些,時間的流逝讓他眼角的皺紋厚重了不少。
“我的榮幸,士兵長大人。”雖然看上去年齡差距不小,可是塞爾吉烏斯依舊是那么的不慌不忙且彬彬有禮的。
“說說現(xiàn)在的羅馬局勢吧?!北R迦說道:“我現(xiàn)在迫切需要羅馬的消息,畢竟這里看上去就像是遙遠(yuǎn)的世界邊緣?!?p> “很不好,盧迦閣下?!比麪柤獮跛刮⑽⑿卸Y說道:“我不得不對閣下感到非常抱歉,在我得知奧古斯都?xì)w天的消息之后?!?p> “這確實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塞爾吉烏斯閣下?!北R迦長嘆了一口氣,雖然臉上表現(xiàn)得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可是盧迦不是個冷血動物,對于狄奧多西的幫助,就真的像是一個父親應(yīng)該做的那樣,可以說沒有狄奧多西二世,就沒有盧迦的今天。
“可是眼下我們必須要保證瓦倫提尼安的安全,畢竟他可是弗拉維斯家族里面的獨苗?!?p> “恐怕并不止如此,盧迦閣下?!比麪柤獮跛箍粗R迦,雙眼顯得意味深長。
“你這是什么意思?”盧迦一臉疑惑的看著塞爾吉烏斯,他的內(nèi)心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yù)感。
“看看吧,盧迦閣下。”塞爾吉烏斯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封羊皮紙遞交到盧迦的手中然后對盧迦說道:“這是狄奧多西二世臨死前寫下的這封信,現(xiàn)在要求務(wù)必將這封信交到閣下的手中?!?p>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盧迦伸出顫抖地雙手接過這封羊皮紙捧在手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將這封羊皮紙打開,對著里面的文字細(xì)細(xì)念了起來。
“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盧迦感覺到不可思議,他望著手中的這封羊皮紙,要不是有狄奧多西二世的親筆簽名他可能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這是狄奧多西二世的意志。
“說了什么?我能夠有幸知道嗎?盧迦閣下”塞爾吉烏斯非常好奇,他看到盧迦如此驚訝更是好奇心上頭想要一探究竟。
“這畢竟不是一件需要傳出去的問題,塞爾吉烏斯閣下?!北R迦收起羊皮紙,長嘆了一口氣,顯得一臉無奈,對于信中的狄奧多西二世的意志似乎并沒有那么想要執(zhí)行的意味。
“瓦倫提尼安知道這件事嗎?”盧迦問塞爾吉烏斯道。
“奧古斯塔正在盡力掩蓋這件事的真相,她害怕奧古斯都會因此發(fā)狂一般想要去往東方?!?p> “這么說奧古斯塔也得到了我父親的密詔?”
“恐怕是這樣的,盧迦閣下,奧古斯塔讓我而來帶一句話?!?p> “什么話?”
“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這是什么話!”盧迦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現(xiàn)在敢百分之一百地保證李基尼婭手中得到的消息跟他的一模一樣,李基尼婭準(zhǔn)備好了,她準(zhǔn)備干什么?回去?還是……
越想越亂,越想越讓盧迦的心都惶恐起來,他抱住自己的腦袋,緊接著一把抓住塞爾吉烏斯說道:“現(xiàn)在,無論如何,出發(fā)吧!”
“去哪?”塞爾吉烏斯一臉好奇,這個聰明的家伙一定明白了什么,“是東帝國,還是羅馬?”
“羅馬!”盧迦的話語無比堅定!
趙銘恩
今天太累了,工作到十二點,只能一更了,三點到六點還有工作,七點還要執(zhí)行任務(wù),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