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桑小采從洞府里面走了出來,氣的滿臉通紅。
她在洞內(nèi)閉關(guān),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她原本沒想去找趙邪麻煩,但聽到趙邪倒打一耙后卻是真怒了,但趙邪太過強(qiáng)勢,她雖怒,卻不敢開口,直到大長老出面,才壯起膽子。
見桑小采出現(xiàn),趙邪瞳孔一縮,身上冒出一股寒意,獸潮的場景歷歷在目,每當(dāng)想起那個場面,他就沒由來一陣恐懼,所以恨不得桑小采立即去死!
只有桑小采死了,他才能擺脫心中的魔障!
但桑小采也毫不示弱,她已煉化楚煌一滴精血,半步踏入了先天大門,雖然沒有先天之威,但和趙邪的差距也不大,倔強(qiáng)地與趙邪對視!
雖然她平時有些軟弱,但這件事上,她覺得自己沒任何錯!
“本來就不是我要去紅棗藤的產(chǎn)地,是你們帶我去的,獸潮也是你們引起來的!”
桑小采滿臉憤懣,幾乎是叫著說出。
但聽到這話,那些圍觀的弟子卻沒一個同情,都覺得她瘋了,如果真是趙邪等人引起的獸潮,怎么可能是他們受傷,桑小采反而沒一點事?
“真是不要臉!也不想想大師兄是什么身份?難道還需要陷害她?”
“沒錯,說謊也不打草稿,就算是大師兄帶她去紅棗藤產(chǎn)地,難不成還能引出獸潮害自己!”
“嘿!除非腦子被驢踢了,不然大師兄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有人嬉笑著說道。
雖然都是在嘲諷桑小采,但聽到這話,趙邪臉上卻一陣青白,身上的氣息愈加狂暴,大長老眉頭微皺,腳下微微一踏,便將他的氣場鎮(zhèn)壓。
這時,青陽長老六人同樣上前,欲頂住大長老的氣息,但隨后便微微變色,因為他們六個人才能隱隱能擋住大長老一人!
雙方一下陷入僵持。
“趙邪,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就真的執(zhí)迷不悟?”沉默許久,大長老終于開口,兩眼緊盯著他,眼中爆出神芒。
但趙邪冷哼一聲,手持太劍長老手旨,神色堅定!
他身后的六大長老亦是沉默,雖然沒有說話,但此時沉默就表明了一種態(tài)度。
“好好好,知道你的意思了?!贝箝L老怒極反笑,道:“去執(zhí)法堂吧,是非黑白總有真相,總不能聽你一面之詞!”
聞言,周駝峰和白椴山眼皮一跳,難道大長老打算將真相抖出來不成?
但是就算抖出來也沒用,在這些長老眼里,最重要的恐怕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一種態(tài)度。
趙邪身份擺在這里,便是他不占理,也沒人會幫桑小采,大長老若抖出真相,并站在桑小采身后,恐怕所有人都會尷尬,除非大長老不顧老祖命令,將魔馱嶺之事說出來。
不對!
想到這,白椴山與周駝峰對視一眼,忽然有些明白了。
執(zhí)法堂由段梅主事,遇大事則由內(nèi)門長老共同決斷,而楊山、段梅和趙天只要沒瘋,就不可能陪趙邪胡鬧,那樣結(jié)局就是注定的。
想通這點,兩人心里頓時了然。
“好!”這時,趙邪也一咬牙,冷哼一聲!
隨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jìn)了執(zhí)法堂。
所有弟子都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們后面,大長老雖然清楚,但并沒有阻止,這也是小門派的好處,如魔云教那種動則數(shù)十萬人的規(guī)模,是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在前往執(zhí)法堂的途中,大長老毫不猶豫催動了示警玉牌,不消片刻,除了在外辦事的幾名長老,所有長老都趕了過來。
段梅一臉肅然,正坐在主座,大長老坐在左方,其后才是周駝峰和白椴山等幾位長老。
趙天三人和桑小采站在堂中。
段梅在五大長老中雖然排在末席,但她執(zhí)掌執(zhí)法堂,在執(zhí)法堂中地位最高,所以才能主座,至于她右邊的座位,按宗規(guī)是血涯宗宗主的坐席,但血涯宗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沒有宗主,所以一直空著,上面已經(jīng)落滿灰塵。
“事情我已聽說,趙邪是說桑小采誤導(dǎo)他們?nèi)诉M(jìn)入紅棗藤產(chǎn)地,然后引發(fā)獸潮,使他們?nèi)瞬铧c隕落,但桑小采的說法則是完全相反,是這么回事吧……”段梅冷冷地說道,但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喜悲,也看不出傾向誰,從這點看,她這個執(zhí)法堂長老倒是做的稱職。
聽到這話,兵閣的青陽長老直接站出,上前一步。
“此事無需再查,便是趙邪撒謊,周建華和楊松總不可能一起撒謊,他們?nèi)穗U些陷在獸潮中,最后被二長老和四長老救出!”
說到這里,他直言厲喝,看向周駝峰和白椴山,道:“敢問兩位長老,此事是否為事實?!”
周駝峰兩人微微皺眉,勉強(qiáng)點了點頭。
青陽長老微微一笑,正欲開口,但卻有一道聲音傳了進(jìn)來。
“被獸潮圍攻又如何,他們想害人卻讓自己陷入了獸潮,最后被人救出來卻又懷恨在心,覺得是他們陷害的人不好,沒有乖乖地去死,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這話一出,眾皆嘩然,無數(shù)外門弟子都朝發(fā)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楚煌正一步一步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是誰?!”
“一個后天武者,能有什么身份?我看就是嘩眾取寵!”
“哼!竟敢誣陷大師兄,能是什么好東西,一個跳梁小丑!”
“不會是桑小采那個賤人養(yǎng)的小白臉吧。”
見楚煌只是一個后天武者,所有外門弟子都忍不住出口嘲諷,先天武者和后天武者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便是他們也能看出來。
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更是跳了出來,堵住了楚煌的路。
“此路不通,還不立刻給大師兄道歉!”青年冷聲喝道。
“那是周波!”有弟子立刻認(rèn)了出來。
周波在外門弟子中勉強(qiáng)也是個名人,很多人認(rèn)識,因有后天體質(zhì),雖然被阻斷了先天之路,但在后天武者中非常強(qiáng)大,甚至不比未成先天前的趙邪差多少。
此時他持著一柄板斧,兩眼瞪得如銅鈴大,直接擋在楚煌身前。
“哼,原來是一個跳梁小丑?!?p> 看到這一幕,青陽長老也是搖了搖頭,但他卻沒注意,大長老此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小子,你快給大師兄道歉,否則我讓你回去躺上幾個月!”周波大喝一聲,腳下一踩,地面都被他踏裂,肌肉爆炸,散發(fā)出一種蠻橫的氣息。
“后天蠻牛體?”
看了他的身體一眼,楚煌微微挑眉。
后天蠻牛體,那可算是蠻神老祖的親戚,不過也只能算是遠(yuǎn)親,比之蠻神老祖的體質(zhì)還要差得遠(yuǎn)。
“哼,知道就好,還不乖乖給大師兄道歉!”見楚煌面露思索,周波還以為自己的震懾起了效果,張開血盆大口,咧嘴一笑。
但楚煌搖了搖頭,也不管他,直接往里走去。
“混蛋,俺說過讓你停下,你就給我停下!”見狀,周波大怒,一拳朝楚煌錘下,拳風(fēng)呼呼作響!
“周波動手完全不知輕重,動則重傷,這小子完了!”有弟子興奮地說道。
“哼,誰讓他嘩眾取寵,自作自受!”有人冷笑。
但就在這時,周波的拳頭還沒落到楚煌身上,便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一股巨力從地面涌出,瞬間就將他捧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