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每一天,感覺過得異常漫長。
站在玻璃窗前,俯視著如豆大點的建筑物,有一種掌握全場的力量感,徐安然思忖,這就是為什么人類總是無止境地去追求權(quán)利,爬到高處來到頂峰,因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也可以主宰他人的命運。
她不知道權(quán)利的味道是什么,如果有一天,她也嘗遍權(quán)利的巔峰睥睨天下之時,是否也會任意踐踏他人呢?
她搖了搖頭,笑了笑,身上背負(fù)著日日讓她無法安寧的仇恨,那些痛卻不知緣故的痛處,那是她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側(cè)目而視,總算等到了那個小伙子。
他瘦高瘦高的,穿著軍綠色羽絨服,因為餐廳里有暖氣,便將羽絨服拿在手中,露出凸顯他身材的白色針織衫。不管是人還是身材,明晃晃得好看,在人滿為患的餐廳里太惹人注目了。
他找了一個比較近的地方,隨意地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取出自己帶得便當(dāng),看來氣色不是很好。
“我可以坐這里嗎?”徐安然抱手來到凌允皓飯桌前,她金環(huán)面對這個小子,自己竟然異常的放松,輕聲說道。
“你是新來的嗎?不好意思,我吃飯的時候……”剛抬起頭,凌允皓的話就停駐在空氣里,動也動不得。
說老實話,每次見到這個大男孩,他都是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親切感,人畜無害,又有著藝術(shù)家的浪漫氣息和高貴的神韻,別有一份純天然的純凈和清冽的干凈。
笑了笑,徐安然漂亮的指甲敲了敲桌面,“你不喜歡別人打擾你嗎?那我就走啰?!?p> “不不不!哎喲!”他慌亂地站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大,膝蓋被磕住了,痛得嗷嗷叫。
哭笑不得,“好好,那我就不客氣坐下來了?!?p> 感受到背脊后面投來的刺眼光芒,看來關(guān)于自己新的謠言會有新版本的。她再次綻放出溫暖的微笑,“你臉上的傷好點了嗎?”
“痛了幾天,好多了?!绷柙署┎蛔杂X地摸了摸顴骨處的OK貼,然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然然你怎么知道……”
然然?第一次聽見別人這樣叫我,這個人還真是自來熟。
重重地嘆息一聲,“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只是一個低微的黑條女,那天幫你選封面完全是巧合,我們萍水相逢素不相識,不值得你這樣的人為我做任何事,所以……以后別再做類似的事情了好嗎?”
在她的計劃里,最討厭出現(xiàn)不確定的因素,而這個如外星人一樣的boy,是一顆隱形炸彈。
“可是他們都說……”
“那是我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我是個成年人,不是嗎?”閃動著自信的眸子,徐安然真摯的樣子讓凌允皓無法拒絕。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嘆嘆氣,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哥也說我多管閑事,我以后會注意分寸的?!?p> 這個大男孩雖然呆,但是卻不傻,好,溝通很順利,她將準(zhǔn)備好的橘子汁推到了凌允皓面前,“謝謝你了。”
“然然?”凌允皓叫住了欲要離開的徐安然。
“恩?”
“我叫凌允皓。”
“我知道,我們集團的天才藝術(shù)家,首席封面設(shè)計師?!?p> “我……我只是想和成為朋友……徐安然,我可以成為你的朋友嗎?”帶著一絲的小心和謹(jǐn)慎,凌允皓盯著徐安然動人的側(cè)顏,充滿了期待。
點了點頭,低聲收,“我喜歡吃辣。”
施施然離開,徐安然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凌允皓,好吧,同意和你成為朋友。
而凌允皓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展露出釋然的笑容,“她同意了!同意了!”在大家面面相覷的驚訝里,開心地像個孩子。
一連一個星期,自從周一在辦公室里“毛遂自薦”后,賈云飛對徐安然的態(tài)度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他總是叼著煙,從辦公室百葉窗里偷偷注視著徐安然。
她越看越耐看,無意間撩頭發(fā)的十足女人味,補口紅時微微張嘴的性感,喝咖啡時留在馬克杯上的口紅印,都讓賈云飛浮想聯(lián)翩。
他也有意無意地偷腥揩油,不過那丫頭聰明得緊,辦公室人多眼雜,他最近事情也多,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滋味憋的難受,
周三晚上他再次找到美玲,不知道是不是徐安然那個狐貍精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蠱毒,明明身下是美玲,也覺得索然無味。美玲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馴服地聽話了,沒有最開始的恐懼和害怕,這讓賈云飛很不舒服。
他需要驚恐,需要女人對他的絕對懼怕和恐懼。
他越發(fā)渴望得到徐安然了,他想看到這個曾經(jīng)拒絕過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求饒痛苦的樣子,這才能讓他心滿意足。
所以,他安排了周六加班。
正好手中有一個案子可以以此作為借口,他只留了四五個人加班,當(dāng)然還有徐安然。
他的計劃,自然是在辦公室里撕碎這個小妮子!
周六的天氣異常的好,沒有下雪也沒有下雨,反而是出了整整一天的艷陽,辦公室里的同事們個個嘴里雖不說,但是表情卻表達(dá)了不滿加班而錯過美好的周末。
徐安然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高筒靴,包臀短裙,兔毛背心,若隱若現(xiàn)的姣好身材,黑色自然卷發(fā)耷拉在一張精心化妝后的臉頰兩側(cè),帶著百合味的香水若有若無,讓辦公室的宅男們都來回打量好幾次。
拿出其氣墊BB霜假借補妝,其實是在觀察身后賈云飛色瞇瞇的樣子。冷笑一聲,賈云飛啊賈云飛,你愈是這樣急不可耐,愈容易喪失理智。
當(dāng)指針指到下午五點的時候,賈云飛突然走出來宣布,“大家都辛苦了,就提前下班吧,老規(guī)矩,F(xiàn)resh餐廳,加班請客,我包了。”他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細(xì)屑,“當(dāng)然,我是絕對不會勉強的。自愿原則?!?p> “賈副編,我今天要去相親?!?p> “賈副編,不好意思,今天本來答應(yīng)孩子去游樂場的,我還是不去了?!?p> ……
賈副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清楚,作為媒體人,沒日沒夜的工作,周六還要加班,都巴不得趕快回家,哪里有心情去吃飯聚餐?
“不好意思,賈副編,我也有事。”徐安然最后說道。
這個女人是妖精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只要她說一句話,都讓賈副編心癢癢?!昂?,不過你先把備份的資料復(fù)印出來,做完你就走?!?p> 謠言加上打架,集團的多少目光都盯著自己和徐安然,所以賈云飛對她總是客客氣氣的,遠(yuǎn)遠(yuǎn)的。
點了點頭,眼神里全是柔情。
好巧不巧,辦公室里的打印機壞了,徐安然不得不去隔壁辦公室去打印。她踏著高筒靴,只開了一個燈,來到打印機旁。
打印機的聲音如一個沉睡的嬰兒,啟動,按鈕,轉(zhuǎn)動,在諾大安靜的辦公室里,倒還顯得有點瘆人。
一張大手從徐安然的大腿往上摸,另一只手抱著徐安然的細(xì)腰,賈云飛的腦袋靠著徐安然的肩膀,拼命地呼吸著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
然后呼吸都急促了,“我的干女兒,你想死干爹了?!?p> “賈副編,我不懂你的意思。”徐安然動了動身子,表現(xiàn)出拒絕的樣子。
“你個妖精,磨了我一周了,只要你乖,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什么我都給你,哪怕是給你部門主編的位置,只要你乖,乖……”越說眼神越迷離,手開始游走在安然婀娜多姿的周身,朝著上面前進。
“可是人家喜歡……”對著賈云飛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喜歡在溫暖的床上伺候干爹,而不是這冷冰冰的辦公室?!?p> “我不管,今天我必須要你!”賈云飛明顯已經(jīng)把持不住了,跟個吸毒人員一樣呼吸急促。
將徐安然轉(zhuǎn)過身,推倒在復(fù)印機上,復(fù)印機還在“嘩啦呼啦”的復(fù)印著東西,他獸性般的目光火辣辣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準(zhǔn)備開始野蠻的脫下安然的衣物。
你真的確定?
徐安然的眼光,帶著一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