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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真宰

第三章 酒仙葫

三界真宰 藝勝 3469 2017-03-22 22:56:13

  青石路面,萬草叢生,沿著太乙大河,往下游走去,古老的樹林灌木,許多的鳥語花香,許志和南宮思雨行走著。

  一路無話,許志不想說話,而南宮思雨不喜說話,一路皆是鳥兒嘰嘰喳喳。

  行走了半天,南宮思雨終于開口道:“我來攜你一起飛過去吧!”

  許志停止了腳步,雙眼望著前方淡然一笑,道:“我們這樣步行如同散步般,豈不更好?”

  南宮思雨微微一笑,不再說話,這可能是她這一生為數(shù)不多的笑吧,她很珍惜和許志在一起的日子,即使無話可說她依然感到很是舒服,沒有往常修煉和在宗門里的那種壓抑。

  夕陽即將剛落下,二人已經(jīng)走到雜役處不遠(yuǎn)處,許志開口向南宮思雨道:“思雨師妹,就送到這里吧,請回吧。”

  南宮思雨有些失落,停下腳步,望著前方不遠(yuǎn)的雜役處,“許師兄保重,師妹來日再來看望?!?p>  說完,南宮思雨深深看了一眼許志,轉(zhuǎn)身化作長虹而去。

  許志望著那夕陽下的一抹虹光,發(fā)出一聲嘆息,“昔日你我可以在別人眼里是郎才女貌,如今的我已不是昔日的我,廢人一個,希望今后你不要再來看望與我?!?p>  眼看夕陽就要落下,許志轉(zhuǎn)身向雜役處走去。

  一棵巨大的千年老松樹旁,矗立著兩扇青灰色的木門,那木門上方鑲嵌著一塊黑色的牌匾,牌匾上寫著三個白色的大字---雜役處。

  顧名思義,雜役處就是宗門的勞力之處,什么費事費時的雜務(wù)都要再此,可在這里,雜役也分三六九等,比如,采礦的要比干雜物的身份高,種植藥草的要比采礦的高,等等一切錯綜復(fù)雜。

  許志走進雜役處,剛走沒幾步,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循著香氣,許志沒走多久便走到香氣的源頭,那是一小片藥田,每一棵藥苗都有半米之高,藥苗下半部是綠色,上半部是白色,很漂亮。

  許志大喜,“這是清風(fēng)草?”許志摘下一小棵清風(fēng)草,聞了聞,清香之氣撲鼻,“這清風(fēng)草可助傷勢恢復(fù),正好恢復(fù)我的傷勢,我要想辦法弄些再說?!痹S志欲要摘取。

  “呆,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偷盜?!?p>  許志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一看,竟是個光頭小孩,許志不禁有些好笑,“小光頭,我是內(nèi)門弟子,你敢攔我?”許志心想,幸好這身衣服沒換,拿這來嚇嚇這小毛孩,也好助我多拿些清風(fēng)草。

  “內(nèi)門弟子又如何?天王老子都不行。”那光頭小孩絲毫不去理會許志是何身份,大聲叫道。

  許志見沒有嚇到這個小光頭,便笑道:“小朋友,這片藥田可是你所種?”

  小光頭搖搖頭:“不是我種?!?p>  “那既然不是你種的,為什么我不能來摘?”許志笑道。

  那小孩撓了撓頭,似乎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這藥是我爺爺種的,旁人是摘不得的。”

  “快走開,不然我要動武了。”那小孩不知從哪棵雜草中拿出一把木劍,握在手中,企圖驅(qū)趕許志。

  許志笑道:“你這小娃,呵呵...我走,我走還不行嗎?”許志欲將離去,并不想與這小娃糾纏。

  這時,從一旁的灌木叢中走出一名駝背老人,那老者頭發(fā)花白,拄著一支黑木拐杖,走的很急,大聲喊道:“大人留步,大人留步?!?p>  許志轉(zhuǎn)過頭來望向老者,只見老者一柱一拐的走近許志,并道:“大人留步啊,小孫兒不懂事,還望大人不要見怪,這小片藥田正是老朽所種,大人想要盡管摘去,莫要客氣?!?p>  許志細(xì)細(xì)觀看老者,消瘦而憔悴,勃頸上有很深的皺紋,手的每一根指頭都像伸不直一般,里外都是繭皮,身體干瘦像魚鷹,好似大風(fēng)就能將他吹走。

  “老先生,晚輩并非內(nèi)門中人,不要叫我大人,我是這里的雜役,前來報到的?!?p>  那老者滄桑的眼神微微一凝,干咳兩聲,向許志道:“那閣下為何穿此衣袍?”

  許志微微嘆息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本是內(nèi)門弟子,如今修為盡廢被貶為雜役,實屬無奈?!?p>  老者柱了柱拐杖,道:“原來如此。”隨即老者干咳兩聲,又道:“咳咳...敢問小生之前是何修為?”

  許志謙虛道:“小生不才,之前修為乃筑基中期,只可惜現(xiàn)在修為全無,而我這年紀(jì)雖說不大,但想再次凝氣,實則難上加難?!?p>  老者的眼神閃出一絲光芒,思索片刻后道:“此次你貶為雜役可有去處?”

  “并無去處,晚輩稍后就去領(lǐng)事處報到?!痹S志如實道。

  老者干咳道:“咳咳...不忙不忙,你可愿來我這藥園子幫忙?”

  聞聽此話許志眼神一凝,驚訝道:“老先生可是藥園之主?”許志知道雜役處掌管藥園的要比普通雜役身份福利高上許多,如能進入藥園,日后定能幫助自己早日凝氣。

  “呵呵,正是老朽藥墨?!?p>  許志大喜道:“原來是藥墨老先生,晚輩愿意來您的藥園服役,只是這領(lǐng)事處不知...”

  老者打斷許志的話語:“不礙事,不礙事,老朽的面子他們還是會給我的,不知小生你叫什么名字?”

  “晚輩許志,拜見藥墨老先生?!痹S志內(nèi)心有些許高興,能在藥園做事,使自己日后的腳步加快了些,從此有了些許盼頭。

  老者拄著拐杖向一旁走了幾步,悠悠道:“許志,許志...好,小志啊,從此你便是我藥園的一名藥童了,與小豆子一起打理藥園,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小豆子吧?!崩险咧钢慌缘墓忸^小孩道。

  “啊?這小光頭?”許志有些好笑。

  那小孩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嘻道:“叫我小豆子,哈哈...”

  藥墨柱了柱拐杖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枚青色石頭令牌,道:“小志,你將你的黑袍脫下,拿著這枚令牌,到領(lǐng)事處拿你的衣服和物事,就說你到我藥園做事,并把黑袍交給領(lǐng)事處。”

  “是,墨老?!痹S志躬身拜謝。

  這時,小豆子突然走到許志身旁嘻道:“你認(rèn)識路嗎?”

  許志笑道:“呃,不清楚?!?p>  “那你叫我老大,我?guī)闳??!毙《棺尤恿耸种械哪緞?,拍了拍雙手向許志道。

  “......”許志無語。

  藥墨笑道:“帶你許哥哥去吧,呵呵...”

  “是,爺爺??熳甙稍S哥哥,天快黑了...”小豆子向許志快速揮了揮自己那雙小手,向東面一蹦一跳走去。

  許志笑著跟著小豆子,小豆子的古靈精怪使許志內(nèi)心釋懷不少,但內(nèi)心深處依然想著如何快速的重新凝氣提高修為,手中攥著令牌跟著小豆子向東面走去。

  有這枚墨老給的令牌,領(lǐng)事處沒有像為難他人一般為難自己,事情辦的很是順利,許志在領(lǐng)了衣物后并在小豆子的帶領(lǐng)下趁著天還未黑簡單的了解了雜役處的地形地貌。

  雜役處內(nèi)占四坐山丘,與內(nèi)宗共處一大山,千年古樹數(shù)不勝數(shù),萬木灌叢雜草更是多如牛毛,一條小長河蜿蜒在內(nèi),通往雜役處外,與太乙大河相通。

  許志與小豆子拿著衣物快速走著,“快,快,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得趕緊回去,趕緊回去?!毙《棺蛹钡馈?p>  許志笑道:“你那么急干嘛?莫不是要回去吃奶?哈哈...”

  只見小豆子滿臉通紅,不再說話,只是快速的向藥園跑著。

  許志一路小跑,不知這小豆子是怎么了,疑惑不解,“為甚要這么快趕回去呢?”

  少時,許志和小豆子來到一所砌有磚墻的園外,此地正是藥園,門面很小,門面上方?jīng)]有牌匾,只畫著一棵白色藥草。

  小豆子滿臉通紅,“彭”的一下撞開了藥園門,許志緊跟其上,只見小豆子迅速的鉆入一片密密麻麻的土黃藥草之中不見蹤影,那密麻的土黃色藥草有一米多高,藥草的枝干也異常堅硬。

  許志見小豆子鉆進那藥草堆里不見蹤影便大喊道:“小豆子,小豆子,你在哪?”

  此時,藥墨正好從一旁小屋中走來,笑道:“哈哈...小志,莫要喊了,莫要喊了?!?p>  許志轉(zhuǎn)過身來,“墨老,小豆子去哪了?”

  藥墨右手拄著拐杖,左手捋了捋胡須笑道:“這小豆子本是這黃仙草里少數(shù)成精的仙草,天黑必要回那須根之處,不足為怪,哈哈...”

  “???小豆子是這里的仙草?”許志大驚。

  “不錯,明日早上你就可以見到小豆子了,那邊是你的住處,去吧,收拾好細(xì)軟,明日早上與小豆子一起打理藥田?!彼幠钢贿h(yuǎn)處的幾間青石房屋處道。

  “是,墨老。”許志彎身拜別。

  向前望去,正時夜幕降臨,許志前方黑壓壓的一片望不到盡頭,盡是藥草,有大有小,有粗有細(xì),各種氣息彌漫,被黑夜壓了下去。

  這些明日再看,許志沒時間來觀察這些,便早早回到房屋,點開燭燈,只見一石床,一桌,幾個柜子,石床上鋪有棉被,許志盤坐于石床上,想早些開始修煉,吐納真氣,開始聚氣。

  “聚?!痹S志感覺體內(nèi)原本的真氣此刻只能感受有一絲的存在,但這一絲如果能聚起便能突破聚氣一層,“聚。”

  許志連續(xù)試了好幾次都未曾成功,體內(nèi)的傷勢似乎變得更加嚴(yán)重,想起自己大仇未報,許志心情就會變得更急燥。

  許志此時真想一醉方休,一醉解此憂愁,“酒?對,我竟然忘了那道人給的葫蘆?!痹S志從包袱里拿出原先放進包袱里的青色葫蘆。

  “這葫蘆是平常的葫蘆???”許志未曾明白這葫蘆的秘密,但想起那道人稱這葫蘆是酒仙葫,其內(nèi)有無窮無盡的美酒。

  許志將葫蘆的蓋子打開,聞到濃濃的酒香之氣,在柜中尋得一碗,將葫蘆里的酒倒入碗中,喝了一口,“好酒,的確是好酒?!?p>  只是一口,許志便感覺自己身體無比輕松,腦中清明無比,許志又喝了一口,“???”許志大驚,感覺體內(nèi)的靈氣仿佛在緩緩地游走,像極了以往修為盡在的時候。

  “天地三界十方萬靈,何,何,何為真宰?何,何為真宰?”一個醉酒的聲音傳到許志的耳中。

  許志驚道:“是誰?是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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