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我0遠(yuǎn)走高飛,300打賞;感謝浮生自在逍遙,100打賞
………………
“他究竟要干什么?”
王永全很疑惑。
因他的修為達(dá)到了三維,精神域值遠(yuǎn)遠(yuǎn)超過一維微弦級,所以他絲毫不擔(dān)心會被司空發(fā)現(xiàn)。
所以,他很放心的跟蹤著司空。
甚至,時不時的故作高明,和司空擦肩而過。
在他眼中,司空已然是一只蹦跶不了多久的螞蚱,只需心意一動,便可捏死。
“他曾去過的地方,似乎都是那些碎尸案的受害人家中?”
一天的時間,司空便輾轉(zhuǎn)在各個市區(qū),甚至跨星而動,前往其他聚集星。
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冒充帝牙的人,故意激怒受害人家屬?
王永全自然知道司空的所作所為,但正是因為如此,反而讓他越發(fā)疑惑。
而且,他隱隱發(fā)現(xiàn),司空似乎并沒有帝國居民的身份認(rèn)證。
都是通過偷渡,或者搭乘黑車。
并不是簡單的反偵察,為了不留痕跡,從而蒙蔽帝牙的眼睛。
有時司空的舉動在王永全眼中,甚至顯得多此一舉,即便真的使用了身份認(rèn)證,也是利大于弊。
而沒有帝國居民身份的人,只有兩種。
星盜。
星奴。
而無論哪種,都是帝牙緝拿,甚至追殺的對象。
一時之間,王永全忽而覺得自己師出有名,是為了大義而來。
而不知為何,司空‘不小心’遺落的照片,王永全卻一概不知。
“嗯?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王永全高立樓房之上,宛若上帝一般,俯視著司空鉆入了一條弄堂,繼而沉默的等待著什么人。
股股經(jīng)過發(fā)酵后,散發(fā)的連綿臭味撲來,王永全惡心的捂住鼻子。
卻見在這堆滿雜物的屋頂,不知有多少黃色的排泄物,被風(fēng)干了,掛在屋頂上。
但那味道,卻越發(fā)純正。
“這城中村真是毒瘤!這些不知上進(jìn),毫無羞恥心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帝國居民,應(yīng)該全部抹殺!”
王永全嫌惡的移著步子,但展望四周,卻發(fā)現(xiàn)唯有此處,是最好的監(jiān)視地點。
壓下心中翻滾的,恨不得屠盡整個城中村的殺意,王永全陰冷的看著司空。
將殺意,傾斜在他的身上。
“嗯?那個人是?”
忽而,一個提著烤鴨的男子闖入王永全的視野。
男子面目普通,氣息孱弱,腳步更是十分虛浮,不像是實力高深的樣子。
但不知為何,王永全突覺心里似乎膈應(yīng)著什么,口干舌燥,有些焦灼,但卻找不到緣由。
“心魔?還是?”
王永全全神貫注著。
一點熹微的聲音,借著風(fēng)聲傳來,王永全尖著耳朵,仔細(xì)聽著。
“牙,老大,話多……”
王永全皺眉,對這只鱗片爪的交談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里,卻有些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沒有選擇激活耳部基因,獲得耳目如神的能力。
“嗯?”
壓下思緒,王永全卻看到司空與那男子似乎談崩了,司空居然被男子狠狠教訓(xùn)了頓。
見此,王永全心中無比暢快,但轉(zhuǎn)而便警覺起來:“這人不簡單啊,莫非,司空就是為了他而來?”
“可很明顯,他兩不是一路人啊?!?p> 王永全越發(fā)惴惴不安,多年在生死間熬煉出來的危機意識,此刻提醒著他。
“不對勁,撤!”
王永全正準(zhǔn)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周圍的空間似乎陷入泥潭,死死纏繞著他。
他不動還好,一動,反而陷的越深,纏得更緊。
強烈的窒息感、壓迫感紛至沓來,幾乎要碾碎他的渾身骨骼。
“四維精神場?!”
王永全臉色大變,面如金紙,惶恐的看著遠(yuǎn)處普普通通的男子。
一輛汽車駛過,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即便是在樓房之上的王永全都聽得到。
而這似乎敲響了喪命的亡鐘一般,他清晰的看見,遠(yuǎn)處弄堂中,司空的嘴邊不知何時掛起了一抹笑容。
殘忍,陰森森得讓人觸目驚心。
繼而,他的視野變了。
周遭環(huán)境變迭,他瞬間出現(xiàn)在弄堂之中。
眼前,司空與那提著烤鴨的普通男子肩并肩站著。
“喏,就他了,第四聚集星特殊行動組的,昨天毒狼的落網(wǎng),也有他的一番功勞?!?p> 毒牙冷冷一笑,其實不用司空解釋,到了像王永全這等的境界,骨子里、眼神中,都蘊含著異于常人的氣骨。
那種帝國官方的浩瀚、帝牙局的煞氣,怎么也掩不住。
星寇與警牙,便如貓和老鼠,而且兩者的身份時刻都會改變。
就如眼下一般。
毒牙緩緩走向王永全,王永全冷汗如雨,奔流而下,死亡的陰影鋪天蓋地而來。
忽而,他看著司空,無比悲切,好似一腔真心白辜負(fù)一般。
“司空,我這是來保護(hù)你的啊,你想想,要是沒有我們帝牙,你早就被兇手擄掠了,你不能恩將仇報??!”
毒牙兀自停下,回頭,笑著看了看司空。
司空面色平靜,道:“殺了吧。”
“哈哈,爽快!我毒牙,認(rèn)你這個朋友!”
毒牙哈哈大笑,轉(zhuǎn)過頭來,一步步走近王永全。
王永全臉上的掙扎、絕望、陰毒、恐懼,好似最精彩的電影,毒牙十分享受,興致勃勃的欣賞著。
對在刀口上討生活的星寇來說,欣賞對手的死亡,是最幸福的事。
當(dāng)然,也是最危險的。
王永全忽而抬頭,一縷銀線,從他體內(nèi)傳出,將他的肉囊瞬間分為兩半。
繼而,另一個跟王永全一模一樣,但卻年輕十多歲的人從肉囊中鉆出,居然掙脫了毒牙的精神束縛。
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啊——”
忽而,一道凄厲的慘叫從弄堂的另一邊傳來,毒牙慢條斯理的緩緩踱去。
“蠱代桃僵之法,讓我想想,哦,出自五級真蠱文明?!?p> 王永全渾身骨骼血肉都被碾碎,成了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躺在地上,滿臉鮮血,惶恐的看著逐漸走來的毒牙。
而在他的手中,一只銀色、身披甲殼的蠱蟲氣息萎靡,明顯受了重創(chuàng)。
“嘖嘖,桃僵子母蠱,好東西啊,我就笑納了?!?p> 毒牙從王永全手中拿起銀色的蠱蟲,繼而右手一揮,一股超脫了三維空間束縛的精神體,直接打入王永全體內(nèi)。
“不,不……”
王永全似乎明白了什么,雙眼瞪大,嚇得鼻子眼淚都流了出來。
精神體一撈,一取。
一座紫色花紋,雕以帝牙建筑的超弦爐出現(xiàn)在毒牙手中。
只可惜,這座超弦爐現(xiàn)在爐火盡滅,陷入沉寂之中。
其中,有一只子蠱,也陷入沉睡之中。
“毒牙,快點。”
司空看著這幕,皺眉道。
“好好……”
毒牙點頭,看著王永全,熱情的笑道:“我剛認(rèn)識的小兄弟趕時間,我也不陪你了?!?p> “你,走吧。”
話落,王永全好似成了個紙人,平地生起的烈風(fēng),直接將他吹化,卷上空去,不留一點痕跡。
王永全臨死前的目光看來,將司空死死框在眼中,陰毒之色,刻骨銘心。
目光,如利劍,就要刺穿司空。
只可惜,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讓目光化形,沒有達(dá)到精神影響現(xiàn)實的地步。
死了,也就死了。
“時間差不多了,刀疤他們,也要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