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翼飛羽兩對翅膀同時閃動,道道旋風(fēng)刮的附近的人都睜不開眼,待到風(fēng)停時,四翼飛羽早已消失不見。
“有沒有人開盤,我賭兩年后徐凌秋一定能擊敗武陵主城,抱得美人歸!”有個人高聲喊道。
“那可未必,徐凌秋能用不足半年的時間,將通脈境六重的修為提升至聚靈境六重,跨越整個大境界,可謂是天縱之才。”
“但越到后期進境越慢,就算給徐凌秋一年的時間,也未必能達到凝元境,到時候只要不到轉(zhuǎn)輪鏡,仍舊是無法與主城抗衡。”
另一個男子搖著頭分析著,而且他在這里境界頗高,因此很多人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沒錯,尤其武陵主城的排名,在十二主城中的排名很靠前,到時候徐凌秋要面對的,可不是一個轉(zhuǎn)輪鏡高手,而是一群?!?p> 一開始開口的男子沉默了,不過立刻有一個霸氣的女聲響起:“老娘還就不信了,要是開盤,老娘就賭徐凌秋贏!”
“不錯,就賭徐凌秋贏!就賭徐凌秋贏!”
更多的女子,在第一個霸氣的女子的帶動下,都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瞬間就將所有男子的聲音蓋過。
就在青云城中人還在討論不休時,徐凌秋等五人已經(jīng)在乾陵宗山前落下,徒步走向乾陵宗的山門。
這可不是徐凌秋在對乾陵宗表示尊敬,而是想要重溫自己走過的路。
“記得當(dāng)年,用了六天的時間才趕到,如今只用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毙炝枨锟粗煜ざ帜吧纳介T,自語道。
山門的兩側(cè),有兩個守山的弟子,就連徐凌秋等人已經(jīng)靠近都沒發(fā)現(xiàn),只是愣愣的仰首看天。
左邊的青年堅決的道:“剛剛劃過的鳥有四只翅膀,我絕對沒有看錯!”
“哼!哪里有四只翅膀的鳥,分明就是你眼花,有的鳥揮動羽翼的速度極快,看錯大可以承認?!庇疫叺那嗄陸袘械牡?。
“老子沒有......”
左邊的青年大怒,還要說些什么時,終于看到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徐凌秋等五人。
立刻改口對著面前的幾人揮手道:“你們幾個是來探親的?今天不是乾陵宗開放的日子你們回去吧!”
雖然語氣生硬,但是卻神色古怪的看著岳云興和程子君,那擠眉弄眼的樣子,使得岳云興大怒:“干什么!”
右邊的青年打量了面前的五人一眼,不耐的道:
“看你們幾個穿的都挺好的,怎么這么不開竅,我們兄弟在這守山這么辛苦,不給點好處的話,你們就等七日后的探親日再來吧!”
隨后又補了一句道:“不過到時候人會非常多,我乾陵宗堂堂二等宗門,排隊到天黑進不去的大有人在,你們可想清楚了!”
徐凌秋看著眼前這兩個從未蒙面,但是語氣神態(tài)十分熟悉的青年,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兩個昔日好友秦山和馮宇,也是這般的神色,進山門前要徐凌秋孝敬他們。
想到這里,徐凌秋不禁搖頭道:“看來進門前先打劫,這都成乾陵宗的傳統(tǒng)了?!?p> “唉,你小子怎么說話呢!”
兩個人湊近了過來,面色不善的看著徐凌秋。
“啪!啪!”
兩聲脆響過后,兩個青年的臉頓時腫的老高。
看著眼前猶如高塔一般的岳云興,尖聲道:“這里是我們乾陵宗,我們可是二等宗門,你......”
“啪!啪!”
話還沒說完,又是兩聲脆響,這一次兩個青年的另半張臉也腫了起來,力道均勻,十分對稱。
“干什么!你!”
“啪!啪!”又是兩聲響起,只不過這次是一旁的程子君打的,程子君看著好玩,便也過來試了試,看他的神情,似乎感覺這個游戲很有趣。
左邊的青年剛要開口,看見程子君同時抬起了手,急忙住口不說,眼神中原本的囂張,如今已被幾個耳光打得徹底渙散,整個人似乎還有些神志不清。
但是突然,兩個青年眼中精光大方,似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張開雙臂大聲的道:“胡華師兄,這些人要強闖山門,我們與他理論,卻挨了打!”
“何人膽敢在我乾陵宗門前鬧事!”
一聲帶著陰冷的大喝傳出,只見一個青年神色頗為倨傲的帶隊走了過來。
徐凌秋看著他的面孔,似乎覺得有些眼熟。
“都給我綁起來,掛在山門上先曬上三天!”
說完,就要揮手示意手下動手時,忽然神色驚愕的看著最前面的那一身白衣的青年,手停在半空中,全身微微顫抖著。
身后一個干瘦的青年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就準(zhǔn)備率先沖上去表現(xiàn)一番,卻沒想到剛邁起腳,就看到了讓他感覺是在做夢的一幕。
“噗通”一聲,只見胡華竟然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看著白衣青年聲音顫抖的道:“徐少爺!”
徐凌秋看著忽然跪在地上的青年,終于想起了,此人是跟在于鑫身邊的兩個人之一,當(dāng)日被徐凌秋扼住脖頸提了起來,其后一直跪在一旁。
如今看來,當(dāng)日的情景至今使得這名叫胡華的青年心神顫抖,僅僅是與徐凌秋對視一眼,便不自覺的跪了下來。
“你起來吧,當(dāng)日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徐凌秋平靜的道。
胡華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對著李良奇行禮道:“長老?!?p> 兩個守山的小弟子不認識李良奇,但是入門已有三年的胡華自然認得。
李良奇揮了揮手神色漠然:“不必多禮,我已經(jīng)不是長老了?!?p> 胡華一陣沉默,隨后道:“不知可否需要我做些什么?”
徐凌秋搖了搖頭:“不用了,你一個小弟子,就不要牽扯進來了,若是有心,就幫我將小胖兒找過來吧。”
忽然聽到“小胖兒”這個詞時,立刻臉色一變,雖然竭力維持鎮(zhèn)定,但是終究瞞不過徐凌秋。
只聽徐凌秋聲音一沉,問道:“怎么,難道小胖兒出什么事了?”
李良奇同樣疑惑的道:
“我本想將他收做記名弟子,可是他的確修煉天賦不高,似乎也不喜修煉,不過心態(tài)卻很好,隨后我便將他安排在看守祖師祠堂的位置。”
徐凌秋知道祖師祠堂,除了一年的幾個祭祀的日子之外,其他時候都沒什么事,是一個人人羨慕的閑差。
尤其對于小胖兒而言,悠然的看看書、喝喝茶,已經(jīng)是十分愜意的人生了。
“說,到底怎么回事!”
感覺到徐凌秋聲音中的寒意,胡華連聲道:
“李良奇長老在安排小胖兒,不不,安排楊安師弟去了祖師祠堂半個月后,趁著李良奇長老外出時,于鑫便將楊安師弟安排去了雜役堂。”
李良奇雙目一瞪,怒道:“什么!”
徐凌秋面色陰沉如水,雜役堂是什么地方,是宗門內(nèi)犯了大錯之人,才會被罰在雜役堂干些洗衣、挑糞等臟活累活的地方。
“帶我們?nèi)ルs役堂吧,看來不用去主動找他們了,讓他們主動找過來就好?!?p> 徐凌秋面色平靜,可是卻更是給胡華一種心驚肉跳之感,當(dāng)即也不敢多言,低著頭在前面帶路。
雜役堂所在位置地處偏僻,整條道路上都沒有碰上任何一個弟子。
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破舊的房屋,上面有著一塊掛的有些歪了的牌匾,上面寫著“雜役堂”三個字。
一進門,就看到里面更是不如外面,到處都是堆放著各類的雜物,味道更是難以形容的惡臭。
“讓你天亮前洗完所有的衣服,怎么還有這么多沒洗!”
“說,你小子是不是偷偷睡覺了!”
兩個面色兇惡的男子,將一個蹲坐在地上的男子圍住,厲聲喝道。
蹲坐在地上的男子顫聲道:“沒有,我沒睡,只是太多了。”
“還敢狡辯,看來昨天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闭f著,兩人便將男子的頭按到了水盆之中,同時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砰!砰!”
不過緊接著,兩人就感覺胸口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直到撞在不遠處的矮墻上,方才停了下來。
但那面矮墻,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攻擊者用力過猛,竟然四分五裂的坍塌了。
“咳!咳咳!”
蹲坐在地上的男子咳出了嗆到的水,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子,怔怔的說不出話,半響過后,方才道:“凌秋,你回來了?!?p> “恩,我回來了,小胖兒!”徐凌秋苦澀的道。
眼前的男子就是小胖兒楊安,但是此時的楊安卻是一點也不胖,反而是十分消瘦,眼窩深陷,似乎是許多天沒有睡過覺一般,如今的樣子,就連徐凌秋也沒能一眼認出他,
不過這些似乎仍不能影響小胖的心,此時忽然想起了什么來。
“快走,你快走,我聽說李長老已經(jīng)退出乾陵宗了,你快走!”
小胖兒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急忙站起身焦急的道。
看著一如既往,擔(dān)心自己安危的小胖兒,徐凌秋笑道:“沒事,沒人能難為我,而且這一次,我不是來收拾東西的,我是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