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帝都篇親臨白宅
劉義隆收到華月的身份以及住宅地址,他欣喜地換了身素雅的白鍛暗花袍子,上門拜訪。
白源一聽劉義隆身份,驚訝不已連忙叫齊家眷下人一同跪拜。
劉義隆親切地扶起白源道:“我是微服而來,不用行此大禮,白老爺只當我是平民百姓便可?!彼难劬Σ挥勺灾飨蚬蛟谝慌詿o精打采的華月瞄去,今日她穿了件淡粉色綾羅裙,更顯的面若桃花,烏黑青絲半挽成隨云髻,一半則順滑的披在兩肩,未戴金銀首飾,只耳間吊著一對合歡花水晶耳墜,他見慣了珠光寶氣,更愛她的清新脫俗,宛若一陣清風就要羽化而去的仙。
“都起來吧!”他再次開口,眾人才敢起身。
“殿下,請上座?!卑桌蠣斪寗⒘x隆坐在客廳的主位上,自己則在旁作陪,又吩咐白夫人親自沏了最好的茶。
華月正要告退,卻被劉義隆叫住道:“白小姐,請留步。”
華月抬眸,見面前的男子高挑挺拔,貴氣天成,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五官輪廓恍若精雕玉琢般俊美,身子的白袍子更忖的他的肌膚細白如美瓷,與她的檀哥哥相比竟不分伯仲。
“殿下有何吩咐?”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吩咐不敢當,姑娘可還記得在下?”他欣喜地凝視著她,強壓著滿心的激動。
四目相對,華月肯定的搖了搖頭:“殿下肯定是記錯了?!?p> 她心想著像他這樣英俊的男子,但凡有人見過必定是過目不忘,而她腦子里一點記憶也不曾有。
他略微有些失落,但依然很高興:“不過食一面之緣,你不記得了也是情理之中。那日你匆忙趕路,不小心撞了我,摔壞了我的扇子,小姐是否還有印象?”
“是你?”華月頓時如醍醐灌頂,驚訝過后歉意道:“對不起,最近心情煩悶竟忘了此事?!?p> 白老爺和白夫人則是心里咯噔一聲,雙雙跪下道:“求殿下開恩,饒過小女?!?p> 華月不解地看了爹娘一眼道:“爹娘,你們這是干嘛?”
白夫人面如土色的將華月強拉著跪下道:“殿下,念在她年紀尚小又是無心,饒她一命!”說著已經(jīng)眼淚汪汪。
“我說過扇子一定賠你,你開個價吧?”她望著他,眼眸天真無邪。
白源心急如焚道:“你個傻丫頭,毀壞天家之物豈是賠這么簡單!”
“白老爺嚴重了!”劉義隆淡然一笑將華月扶起來:“我沒有怪罪白小姐,更不是來尋債的,二老快起來吧!”
白夫人和白老爺面面相覷道:“那是?”
“我只是來討口茶喝,若是二老再如此拘謹,我日后也不敢來打擾了?!?p> 此話一出,白源和夫人心里緊繃的弦才松下來,白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摻著白夫人一同起身。
突然有小廝急匆匆進來,跪下行禮后在劉義隆旁邊耳語了幾句。
他目光溫柔地凝視著華月道:“我還有些要事要處理,改日再來拜訪?!?p> “嗯?!比A月點頭。
他快步而去,白老爺和夫人熱情相送,走到門口他依依不舍地回眸看了一眼華月,這才離去。
“爹娘,我回房了?!比A月懶洋洋地告退。
見華月走了,白夫人拿胳膊肘碰了一下白老爺?shù)溃骸袄蠣敚@今天唱的是哪出???”
白老爺皺眉搖了搖頭:“我看著三殿下多半是看上咱家月兒了!”
“這可如何是好?月兒已經(jīng)有婚約了呀!”白夫人心亂如麻。
“這不趁了你的意嗎?榮升皇親國戚!”白老爺諷刺道。
“什么話呀這是!這地位懸殊太大,三殿下已經(jīng)有了正妃,月兒過去能有好日子過嗎?”白夫人白了白老爺一眼道。
“喲——!你還知道呀!”
。。。。。。
劉義隆快馬回到府中后,立即跪地接圣旨,原來劉裕已經(jīng)收復關(guān)中、還軍彭城,圣旨中加封劉義隆為監(jiān)司州豫州之淮西兗州之陳留諸軍事、前將軍、司州刺史,并命其鎮(zhèn)守洛陽,即刻赴任。
他領(lǐng)旨后打點了傳旨公公,心中開始忐忑不安,一想到即將前往洛陽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抹綠色身影,揮之不去。
其妻袁氏帶婢女邊收拾行李邊抱怨道:“父皇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少說閑話,隔墻有耳?!彼既粲兴肌?p> 誰知還未到任,第二道圣旨又降下,改封為都督荊益寧雍梁秦六州豫州之河南廣平揚州之義成松滋四郡諸軍事、西中郎將、荊州刺史。
“我們真的要去荊州?”袁妃憂心忡忡。
“圣旨都下了,能不去嗎?”他心里清楚劉裕讓他去荊州就是怕他趁他親征之際在京都做手腳,七個兒子他最不喜歡的便是他,所以他賜給他的東西他也從不當回事。
他思索了片刻,叫了侍從道:“馬上去請王華過來?!?p> 這王華出身貴族,是江州刺史王弘的堂兄弟,和劉義隆相交甚好。
不一會兒,王華便快馬加鞭趕來,劉義隆出門迎接,兩人進入內(nèi)室,屏退左右。
“我馬上要去荊州赴任,你幫我留意一下京中動向?!?p> “這是自然。”王華心下一動道:“我聽說此次陪你同去荊州的有個叫到彥之的老臣?”
到彥之曾同劉裕一起京口起義,當初劉裕進攻建康時因有事不在,惹怒劉裕,從此不再重用。
“不錯。”
“此人是個人才,可以重用!”
“我還有一事想拜托王兄?”
“你我之間,但說無妨?!?p> “我去荊州后,有一京中之人放不下?她是商人白源的女兒白華月,請求王兄幫忙照料!”他誠懇的拱手道。
王華打趣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美人讓你這樣魂牽夢縈?”
“自見了她我才知什么是三千粉黛無顏色!”他發(fā)自肺腑感嘆。
“既如此我找媒人幫你說親可好?省得終日念著!”
“如此甚好,那就拜托王兄了?!?
安月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