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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迷妹逆襲記

第四十八章 審問

炮灰迷妹逆襲記 易夢軒 2133 2017-06-04 21:28:49

  南奴獨自躲在太液池旁舉頭望月,帶著無休無止的憂傷,心中的哀愁和思念卻不知該寄托在哪里。

  不知不覺夜已更深,南奴倚在樹下安然入睡,童姥和蘇綺等人不敢驚擾后宮嬪妃,兩三個人暗中尋找。

  老太妃的壽辰宴飲結(jié)束好幾個鐘頭,后宮恢復(fù)了寧靜,安分的和不安分的人都已經(jīng)歇下等待美好的一天。

  有臣殷治心事重重并未入睡,在老太監(jiān)的陪伴下來到太液池,正巧遇見熟睡的南奴。

  月光洋洋灑灑的鋪在她的臉上,像敷了一層淺白的粉底,她的眼角有些濕潤,靜謐的就像太液池里的睡蓮,美好而又端祥。

  他多想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不畏將來,也不問過往,對她徹徹底底地敞開心扉。

  有臣殷治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捏住一把辛酸,喉嚨哽咽著。旋即抱起她回到賢靈殿,童姥鋪好床被,有臣殷治將她輕輕放下,嘆息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雖然沒有留下一句話,但童姥還是覺得輕松不少,至少他是在意南奴的。

  也許南奴真的累了,一睡到了天亮,她揉揉太陽穴,看著四周,想起來自己昨日去了太液池,然后便累的睡著了,怎么回到賢靈殿的?

  “娘娘醒了?!碧K綺端來洗漱的盆盂,扶她下來。

  “昨天是你們把我抬回賢靈殿的?”南奴詢問著,如果真是這樣,被其他人瞧了去,豈不丟了自個的臉。

  蘇綺笑逐顏開,溫柔的笑道,“娘娘多慮了,昨晚是君上把您抱回賢靈殿的,您可讓奴婢們好找,還是君上英明。”

  蘇綺一邊尋她開心,一邊夸贊有臣殷治,目的不過是讓南奴把昨晚老太妃壽宴上發(fā)生的不愉快事情忘掉,可惜南奴怎能忘記?

  滾回你的賢靈殿!

  有臣殷治嚴厲的呵斥聲至今縈繞在她的耳畔,她忘不掉他犀利如冷鋒般的眼神,忘不掉他對自己不是心心念念的女子而表現(xiàn)出的失望和絕情……

  他明明對自己沒有愛意,又為何表現(xiàn)的這么不舍,南奴痛恨自己的軟弱,更恨自己沒有與他一刀兩斷的決心。

  蘇綺看著她目光黯淡的陷入心事,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幫她治愈破碎的心和傷口。

  好在關(guān)鍵時刻童姥進來,短暫的化解尷尬的局面。

  “娘娘不必憂傷,老太妃壽宴上的事顯然被有心人利用,沒想到杜鵑單純又性子急躁冒冒失失,這才著了她們的道。昨晚君上將娘娘抱回來的消息想必已經(jīng)在宮中傳開了,這就說明君上并不會追究下去,孰是孰非,君上心中自有定論?!?p>  童姥分析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她的理智和聰慧是南奴一直以來最為信任和渴望的。

  她成功的化解了南奴的心事,并且將主要矛盾轉(zhuǎn)移在更為重要的事上,那便是陷害她的人究竟是誰?

  南奴順藤摸瓜,結(jié)合權(quán)熙公主那日異常的表現(xiàn),顯然這件事她逃不了干系,至于宮中忌用大紅色,尚衣局的人不可能不清楚。

  “杜鵑人現(xiàn)在在哪里?”南奴越想越覺得這件事牽連甚廣,做出這樣的圈套恐怕不止權(quán)熙公主一人。

  童姥說道,“杜鵑自知犯下大罪,此刻正跪在殿外聽候娘娘責(zé)罰。”

  “讓她進來,本宮有話要問她?!蹦吓愿赖?。

  杜鵑低頭彎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行請罪,“奴婢有罪,還請娘娘責(zé)罰?!?p>  南奴第一次真正以主子的口吻訓(xùn)斥,“你的確有罪,私自更改本宮定下的舞裙,釀下大禍,險些連累賢靈殿所有人。”

  侍女們屏住呼吸,一言不發(fā),賢靈殿里飄蕩著南奴和杜鵑的聲音。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杜鵑磕頭認錯第一次對她感到畏懼。

  那是奴才對主人的畏懼,每一個奴才都害怕失去主人的信任和寵愛,從前南奴絲毫沒有主子的架勢,杜鵑甚至敢指手畫腳,時至今日她才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

  “本宮問你,你是如何想到要將本宮的藍色舞裙換做大紅色的?難道你不清楚后宮的規(guī)矩嗎?還是你與人勾結(jié)陷害本宮?”南奴審問著,言辭鑿鑿,神情嚴厲。

  杜鵑叩首,直呼,“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從未有異心,還請娘娘明鑒!”

  “既然你說自己沒有異心那就將你偷換舞裙的經(jīng)過說明白點?!蓖呀又?,順帶提醒她。

  杜鵑淚眼婆娑地說道,“奴婢那日去尚衣局就聽見那里的人說,君上的生母曾經(jīng)著一襲紅裙引起圣武君父的注意,后來深得圣寵,便生下君上,最終得以冊封。奴婢想著在老太妃壽宴那天讓娘娘出盡風(fēng)頭,又怕娘娘您不屑這般爭寵,所以才私自偷換。”

  杜鵑的聲音越來越細微悠長,更加沒有了多少底氣。

  杜鵑的話未必有假,南奴思量著能夠打通尚衣局又煽動朝臣,做的這么滴水不漏,郭芙月顯然脫不了干系。

  她貴為東宮之主,掌控著大半個后宮,前朝又有郭家的勢力幫襯著,想要對付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權(quán)熙公主發(fā)了瘋似的想要扶持昭姬上位,可是斗了那么多年也撼動不了郭芙月,偏偏志在必得的西宮處,又被突如其來的南奴不費吹灰之力奪得,哪能甘心。

  “娘娘,嬪妾的父親那日可是帶頭參奏辛妃,沒有辛勞也有苦勞吧?”湘美人嬌若梨花的試探著郭芙月的意思。

  郭芙月?lián)u著扇子,輕飄飄地說道,“放心吧,本宮已經(jīng)給兄長遞了話,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父親和你弟弟就會有好消息的。”

  湘美人的父親文官出身,區(qū)區(qū)五品,沒有實權(quán)不說,還深受武官排擠和欺壓,這些年對郭芙月左右逢源,拍盡馬屁倒也撈了不少好處。

  “娘娘,嬪妾可還聽說昨晚君上親自抱著辛妃回宮,想必君上對她仍然用情至深,會不會追究?。俊毕婷廊嘶老矠閾?dān)憂。

  郭芙月不為所動,輕笑一聲,泰然處之,“怕什么?君上就算是追究也查不到咱們,再者說他的親妹妹串通尚衣局鬧了這一出戲,就算要懲罰也輪不上咱們。”

  “還是娘娘技高一籌。”湘美人笑道。

  郭芙月向來看不起權(quán)熙公主的智商,做事沒什么腦子,一個勁兒往前沖,不過這樣倒也省了她不少麻煩,隔山觀虎斗,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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