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似乎歸于平靜,周五特有的歡快氛圍點綴著校園的每個角落,只是花哉卻開心不起來了。他始終都無法逃避課桌肚里的那顆定時炸彈,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回應張麗潔。
他看了看走廊上的小伙伴們心中卻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窘迫,于是便把目光落在垃圾桶邊雕刻著木頭的趙逸靈。
“你既然親了她,那么她做了鬼也不放過你,沒有哪里不對啊?!?p> “但是她好兇的,你是不知道,眼睛又那么大,變成了厲鬼怎么辦?”
“那你就索性親個夠咯,也變不了更糟糕的東西了吧?!?p> 花哉愣住了,蹲在垃圾桶邊看著趙逸靈依舊平靜的刻著木頭,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他不相信淳樸的山里人能講出這種話來,但也沒心思去細究了,嘆了口氣問道:“那我該怎么回信呀?”
趙逸靈停住了手,他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如果不算那段時間給斬塵子留紙條寫著自己去擺攤或者抓魚等事情,他是沒寫過信的。他看著花哉搖了搖頭并表示自己沒寫過信,但還是向他建議先理清思路,把事情引向美好的發(fā)展。
“你先想想跟她的關系好不好,那時候為什么要親她?!?p> “哈哈,我怎么可能喜歡她,哈哈,怎么可能,”花哉沒再說下去,摸著腦袋回到了座位,留下趙逸靈一臉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即使是他也只是勉強能跟上花哉的思路。
放學后,蔚楊又送白鵲去了車站。射箭館兩樓的會議室內319的五人圍坐一圈盯著屏幕。
雅晴拿著激光筆在屏幕劃了幾圈說道:“我簡單的說一遍,第一,比賽一共7人參加,五人首發(fā)2人替補。第二,比賽可攜帶裝備但必須是自己做的,如果不是自己做的7個人加起來只能帶一樣,第三,隨機對手,未知場地,獲勝條件不明。第四,時間很緊迫,以上!”
眾人沒有反應,這在雅晴的意料之中“好的,”她滿意地點頭:“比賽規(guī)則連觀眾都知道,但是作為賽場內的選手所要掌握的常識是需要牢記的。接下來說一下細節(jié),正常情況下每個隊伍都是分工明確的,說簡單點就是近戰(zhàn)和遠攻,比如我是練弓的,就會躲在你們身后射對手。”
說到這雅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對眾人說道:“昨天讓你們寫的關于所需要的裝備和材料,你們就寫了什么手甲和什么木刀?”
“差不多吧,”蘇鏡淡淡地說。
“什么叫差不多?”雅晴有些慍怒,拎起了一張紙,上面有那時在蕭鐵根家里詢問過的情況,她拍了拍那張紙說道:“花哉醉拳,蘇鏡六合,蔚楊是白鶴,湯誠是螳螂,飛鳥是擒拿,”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無辜的隊員們說道:“沒有一個人用武器的?”
正欲繼續(xù)發(fā)問,突然她發(fā)現有什么不對勁,轉頭才發(fā)現趙逸靈正站在自己身后十分享受地擼著她的頭發(fā)。
“回去坐好!”雅晴瞄著他的頭拍下去卻被閃過,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趙逸靈你也不要得意,你寫的那叫武器嗎??。俊彼f:“什么叫竹劍?是不是練劍道的那種幾片竹子合在一起的東西呀?”
“對了,趙逸靈,你會點什么拳腳功夫呀?”莫宵問道。
眾人也對趙逸靈的修為感到好奇,紛紛看向了他??哨w逸靈搖了搖頭說師傅沒教過自己什么功夫。
雅晴立刻反駁了他,讓他解釋剛才打玉冰時為什么那么厲害,可轉念一想到2小時前的對決畫面,卻也沒看出他使用了某種武術技法。雅晴若有所思,會不會是鷹抓功?為什么下盤那么穩(wěn)?
“劈柴?”從他嘴里模棱兩可地蹦出這兩個字。在一旁整理文件的莫宵此刻已經看不下去了,她仿佛要把對其他五個人沒有武器的不滿都發(fā)泄在趙逸靈頭上。
莫宵悄悄走到趙逸靈身后雙手抓著一疊A4紙就朝他頭上砸下去,喊道:“叫你劈柴!”
可是趙逸靈腳一用力辦公椅往后一滑便躲過了偷襲,莫宵的攻擊落空只感覺感受胸口一緊低頭發(fā)現趙逸靈正看著她而他的腦袋正好蹭在了她的胸口,“呸!”莫宵急中生智:“臭流氓?!?p> “夠了!”雅晴嚴厲訓斥著莫宵并摸出一包餐巾紙扔給趙逸靈,又用激光筆指著花哉罵道:“笑什么笑!”
她深深地舒了口氣,平靜地詢問趙逸靈是不是一種融入在了生活中刀法。
趙逸靈只用衣袖抹了抹臉說:“算是吧,師傅有一次問我能不能沿著紋路劈開木材,然后從那次開始我就一直從不同的角度沿著不同的紋路去劈柴.”
說完只見小伙伴們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趙逸靈把手中的拿包紙巾往空中一扔然后用手指頭在它的周圍筆畫了幾下,“就像這樣,”趙逸靈看著雅晴說。
“哦,”雅晴緩緩點頭,腦子里極力組織這那樣的畫面又說:“唉,算了算了,英雄不問出處,反正知道你很厲害就對了。”
“一直穿著幾十斤的負重算不算啊?”湯誠想到了剛剛幫著趙逸靈一起洗的那身負重裝備。
雅晴點了點頭。
“但是都不用武器會不會太吃虧了呀?”莫宵說。
“那能怎么辦,還有一個月就要比賽了,”雅晴說:“行,隊里最起碼要一名盾手,你們誰愿意,結合自己的功夫看看?!?p> 見眼前像是坐著6只哈士奇一樣盯著自己不說話,她無奈地苦笑,只能讓莫宵播放比賽視頻,這是莫宵自己制作的歷年的比賽錦集。
雅晴指著畫面繼續(xù)說:“正常隊伍標配一個防御,一個遠程,這2個位置一直占有很大的分量,但是這兩年規(guī)則越來越平衡,也可以說是漸漸地回歸到鼓勵選手去打近戰(zhàn)了,會出現什么陣容也無法預料,我也不是固執(zhí)的人,沒盾就沒盾,只要你們自己有辦法在賽場上戰(zhàn)到底。”
看著眾人都默認點頭,她接著說:“那你們比賽的時候總要帶些什么吧?”
“穿盔甲之類的就顯得太累贅了,”花哉說。
雅晴又看向蘇鏡和飛鳥。飛鳥敷衍道:“我就拿個望遠鏡吧,做你的觀察員?!?p> 湯誠剛想說什么但被雅晴打斷,她說:“你能做出望遠鏡?”雅晴有些生氣,繼續(xù)說道:“我也講不下去了,既然蕭老板把你們從全國各地召集過來我也就無條件的信任你們,但既然你們加入了校隊就請認真對待,別耽誤了我的前程?!?p> “如果不想好好打就盡早,”莫宵本想接雅晴的話給這群不知好歹的男生一個連擊卻被雅晴打斷說:“好了,我也不想再啰嗦了,再給你們一天晚上時間好好想想比賽時要帶的裝備,明天晨練的時候告訴我。”
雅晴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時間安排,開幕式,九月的第二個雙休日,一般是周六,然后周日正式比賽,而團隊賽報名是在九月第一個周末截止,并且必須滿5個人,如果之后有個別人員調整,提前3天去注冊就行。今年比較急,11號就要比賽了,也就是說4號要結束注冊,在那之前要做好裝備,我打算明天就出去買材料,所以明早是你們最后的期限了?!?p> 見五人還是看著自己眨著眼,雅晴第一次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非常懷疑這樣一群呆子去比賽能不能撐過1分鐘。
“真正比賽跟打野架是不一樣的希望你們清楚,行了,時間還早,你們先去跑10圈然后吃飯去吧,散會?!彼捯魟偮浔娙吮銦崃业毓钠鹆苏迫缓箅x開,只留下2個女孩面面相覷。
雅晴回想起了去年她剛進校隊時的第一次會議,非常嚴肅和漫長,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討論得十分熱烈,倒不是說都坐在一起吹牛多有樂趣,而是真的有許多工作要安排,還有很多情況要分析,一個會足足開了3小時,還只講了人員配置,更別說之后復雜的裝備制作和戰(zhàn)術練習了。
“虧你還向老師請假不去上晚自習,你一個暑假纏著蕭老板就弄來了這些個極品?”莫宵不可思議地問。
雅晴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然后緩緩開口道:“你去聯系一下彩名,就說練習賽提前了?!?p> “提前到什么時候?”
“后天,上午?!?p> “這么么快?”
“得盡快知道他們的全部實力,現在除了趙逸靈之外我都不了解,也無法估算今年能走多遠,我不信道聽途說的話包括網上的謠言,只相信我的眼睛,如果真是垃圾就想辦法盡快換人?!?p> 雅晴的眼睛已經濕紅,她繼續(xù)說:“宵宵,我已經輸不起了,沒有下一次機會了?!?p> 莫宵點了點頭,看著個可憐又高傲的女孩。
當兩個女生收拾完會議室下到一樓時箭館的門被推開一個學生慌張地沖了進來,雅晴仔細一看原來是去年的隊員郁魏,唯一一個還沒退隊的人。
雅晴和莫宵都看不起他,但他堅持認為自己去年沒有背叛校隊。見他那么慌張莫宵也暫時放下了成見,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又有人來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