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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飛

六十四

虹飛 夯出未來 3106 2018-06-12 21:50:17

  但合租后,蘇鏡的食譜就不再單調了。陳文潔可憐他單薄的身體無法與那些強壯的肌肉男對抗,命令他多吃一些雞肉和牛肉。

  蘇鏡不依,陳文潔便親自去菜場買了食材扔在砧板上,命令蘇鏡燒給她吃。

  但做好了飯菜陳文潔又只吃一半,當著蘇鏡的面假裝要把吃不下的倒掉。于是蘇鏡只能把另一半吃了,并在心中說著:“你應該去感謝我父母的教導。”

  他不敢把這話當真說出口,生怕陳文潔真的像小媳婦一樣提著水果籃子去了。

  “你在想什么?”華羽問,打斷了蘇鏡的思緒。

  蘇鏡把目光從不遠處一桌的一個漂亮女孩身上收回,說:“沒什么。我晚飯吃不了那么油膩?!?p>  “多吃多動嘛,”華羽笑說:“你在擔心小女友?”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他們是放貸的,又不是綁架的,能拿她怎么樣。”

  “那你還急吼拉吼地趕過來?”

  “是,是,我是但心了,那些人不都是喜歡牽連九族的嘛?!?p>  “她是你的人了?”

  “什么?”

  “你跟她睡過了?”

  “是啊?!?p>  “做過了?”

  蘇鏡把茶杯舉在嘴邊,任茶水肆意地滑入口中,眼神又飄向了那個漂亮女孩。他希望以此來岔開這個話題。

  “飯熟了?”華羽追問,笑容也變了個模樣。

  “都說睡過了嘛,你還問!”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成也如此敗也如此,嘿嘿,這‘睡過了’我就當時字面意思了?!?p>  “都睡在一起了,還能干嘛?”

  蘇鏡為華羽拼命地鉆牛角尖而有些無奈。恰好那個正吃得歡快地漂亮女生瞥見了他,于是蘇鏡轉而看向華羽,等她回答男女睡在一張床上有那些事可以做。

  “可以摸頭發(fā)啊,摸一整夜頭發(fā),”華羽說。

  蘇鏡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后喚服務員要了一杯并當著她的面一口悶了,又讓服務員倒了一杯茶。漂亮女孩自那一瞥之后就時不時地堤防著蘇鏡,導致他不得不另尋避風港。

  “神經病,”他說著露出了難以置信般的笑容。

  華羽沒有再‘神經病’下去,便與蘇鏡聊起了烹飪技巧。油多確實讓一道菜美味了,但蘇鏡卻時時刻刻都在懷念著母親做的清湯淡水的菜。

  “我媽媽做的菜很清淡。”

  “清淡點好?!?p>  蘇鏡看著華羽吃得油光閃亮的嘴唇,心疼那些唇膏混進她肚子里會不會日積月累形成病癥,他又很想嘈她一句:“口是心非。”

  “第一次,我要給陳文潔做水煮牛肉,她還很開心的期待著,”蘇鏡說:“但我只是把她買來的牛肉整個扔進鍋里煮,加了幾片生姜和幾根蔥。”

  “當牛肉煮熟后,我就把它撈起來切片,又倒了一些生抽,然后對陳文潔說:‘呶,水煮牛肉做好了?!敃r就跟我吵起來了,說‘水煮牛肉哪里是蘸醬的?’并在手機上翻出水煮牛肉真正的樣子給我看,還罵我暴殄天物什么的。”

  華羽把這故事就著干鍋牛蛙一起吞下,顯得格外開心,以至于她往四周掃視了一圈看看是否在墻上有價位表,價位表上是否有水煮牛肉,她還想吃。

  “我會燒酸菜魚,干鍋,”華羽說。

  “那可厲害了。”

  “厲害什么呀,現(xiàn)在超市里都買得到這種調料。就說那干鍋吧,里面什么都能放,雞翅,尖尾蝦,西蘭花,蓮藕,卷心菜,年糕什么的通通放一起煮熟就可以了,只要放一包干鍋專用的調料就能吃了,味道還不錯呢?!?p>  蘇鏡笑了笑,不置可否,因為陳文潔也這樣做過。她從網上學了一個做紅燒肉的法子,比用啤酒燒更過分的是可樂。

  兩人越聊越覺得烹飪正走向平民化,但蘇鏡又認為即使將來什么樣的調料包都能發(fā)明出來,但廚師的某些技能是不可替代的,他就問:

  “你吃過扣三絲嗎?”

  “哦,吃過,吃過,就那么一點,”華羽邊說邊舉起面前的白色小碗:“蠻鮮,蠻好吃的,但只吃過兩次,都是鄉(xiāng)下農村里親戚結婚時那群專門燒酒水的師傅做的。”

  “那當然咯,這道菜進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代表之一了,”蘇鏡說。

  “怎么,你會呀?”

  “我?拉倒吧,我哪有功夫去切絲啊,”蘇鏡說到,他還想說自己刀工不夠好,手不夠穩(wěn)。

  “那就是會的咯,哪天做給姐姐我嘗嘗吧?!?p>  之后的晚席中,蘇鏡除了講他那些養(yǎng)生的飲食之道外,又和華羽在“姐姐”與“阿姨”之間來回拉扯不休,最后雙方互不妥協(xié)又做回了師生。

  陳文潔她們逛累了直接進了一家酒吧休息。華羽說她不喜歡這種昏暗的空間所以沒有進去,蘇鏡也不喜歡。

  酒吧內有人抱著吉他彈唱,有人抽著煙喝著酒,紛紛在這片鬧聲中說笑著。

  當蘇鏡出現(xiàn)在陳文潔面前時,她正握著一瓶低度數(shù)的果酒,沒有顯出驚訝的神色,也沒有得意,平靜地反常。

  好友們瞬間認出了蘇鏡,起哄調侃聲不停歇,試圖讓兩個當事人說些什么來助酒興。

  “你來干什么?”

  “我來玩?!?p>  “一個人?”

  “兩,個?!?p>  “小霞?”

  “華,老師?!?p>  “你,”陳文潔無法再淡定了,腦海中一下子塞滿了各種疑問,比如他倆睡在幾張床上。

  好友們也都久仰華羽的大名,除了她的繪畫才能,她也常常因為解救學生而上電視,至少在中學城和魔都美術圈內無人不知曉。

  此時聽到蘇鏡的說辭,他們就更加起勁了。

  “華老師也來玩?”陳文潔問:“她不是剛剛當上你們的校隊指導老師嗎,不用在學校監(jiān)督訓練嗎?”

  “學校那邊小甲和小霞會安排的,她是來寫生的。”

  “說起來,她將來可能還是我的學姐呢,”一個男生開心地說:“如果我運氣好能考上魔都美院的話,哈哈?!?p>  “就你,這種目的動機不良的人能考上?”一個女生白了他一眼,逗樂了大家。

  “那你就去陪著她咯,你放心她一個人孤單寂寞呀?”說完,陳文潔又倒豎著瓶子狠狠地吸了一口,她顯然是沒學好物理課上大氣壓強那一章的。

  “我是不放心你,才讓她捎我來的?!?p>  “我有什么值得你擔心的,”陳文潔拔開酒瓶,上嘴唇尖被拉得老長,她添了添又勾搭住那個想做華羽學弟的男生,說:“有帥哥保護我,你擔心什么?!?p>  那帥哥看過蘇鏡與陳文潔親吻的照片以及那些對照片水深火熱的描述,不敢假戲真做,便拿下陳文潔的手并去勾搭住了那個罵他動機不良的女孩,并說:“你別打我主意哦,我有喜歡的人了?!敝皇窃掃€沒說完,就被那女孩狠狠地扭了耳朵,“哇哇”地直喊疼。

  就在這時,陳文潔的手機響了,她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關上放入了口袋,對著蘇鏡咬牙切齒,眼神中射出了飛刀。

  對于小伙伴們的逼問,她予以回避?!盁o可奉告,無可奉告!”她嚷著拿起包說:“WC!”就向外疾行而去。

  等出了酒吧的門,她轉身就對蘇鏡溫柔地施暴,擰腰,戳肋,捶胸。在別人眼里怎么有情趣她就怎么來。

  “討厭,討厭啦你!”陳文潔又錘了兩拳說道:“這么羞恥的話你也發(fā)給我?你哪里學的?你變壞了?。 ?p>  “只發(fā)給你看的,”蘇鏡說著握住了她的手:“連我媽媽都沒這個待遇?!?p>  “你這不孝子,她養(yǎng)育你那么多年你有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好話?嗯?”

  “別鬧,我們去湖邊喝茶吧?”

  “不了,我們也要回去了。要不別的同學該擔心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p>  “那你的華小姐怎么辦?”

  “她一個成年人該干嘛就干嘛唄,能怎么辦?!?p>  陳文潔“哼”了一聲,朝農家樂走去。她摸出電話通知了酒吧內的好友,然后說:“這條短信我刪咯?”

  蘇鏡走到陳文潔外側與她并肩,又握住了她的小手,這次陳文潔并不反抗。

  “那個大叔真的是世界地理雜志的?”蘇鏡問。

  “當然。”

  “長假他也上班呀?”

  “他們這種算自由職業(yè)了吧?!?p>  “那可真好!到哪里都有女伴陪著,開開心心?!?p>  “你這什么齷齪思想,”陳文潔用手肘重重地頂了蘇鏡一下:“那是她老婆。”

  “老婆那么年輕?”

  “你不也喜歡老的?”

  “那不一樣!”

  “一樣!”

  陳文潔又加快了步伐。蘇鏡連忙追了上去:

  “老婆,我錯了,我錯了,你最好了?!?p>  “沒你媽咪好?!?p>  “除了她,你最好了?!?p>  “那你就跟你媽咪過一輩子吧?!?p>  “我,我,”蘇鏡在擠出這兩個字后便沉默不語,他是真無奈了。

  陳文潔偷笑,主動牽住了蘇鏡的手,走了一段路后又問:

  “華老師真的當你們的指導了?”

  “嗯。”

  “小霞當了助理?”

  “嗯。”

  “大床房?”

  “嗯,額,欸?”

  陳文潔猛地抽手往前跑去。

  “混蛋!八嘎!”她甚至激動地飆起了霓虹語。

  “你知道我的!”蘇鏡也追了上去。

  陳文潔再次甩開了他的手:“我就是看不慣你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除了伯母。”

  “那幼兒園午休時我還跟很多女孩子一起睡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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