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穿得是菁虹的比賽制服,雖然有不同的顏色,不同的LOGO,不同的圖案。但雅晴確定他們穿得是比賽服。
“要么是衣服的感應(yīng)系統(tǒng)失靈了,要么是失靈后連裁判也眼瞎了,要么是這衣服有玄機?!?p> 戰(zhàn)況不容許雅晴再想下去,她放棄了抽箭矢,從工具包里拿出一包辣椒芥末粉就直接向前方撒去,想借此騰出一些時間拉開距離拔箭或者近身肉搏。
索性這胖子的速度沒有花哉快,雅晴自信能跑過他。
胖子處變不驚,他原本就想接近了雅晴之后從下路發(fā)起進攻,他的得意技就是滾地翻,距離感、方向感、力度和預(yù)判都是一流,讓一個跟斗之后的自己能夠及時抱住對手的雙腳,然后采取進一步行動。
不過雅晴畢竟是東區(qū)女神,安靜的時候是不是處子不為世人所知,但誰都知道她動起來比野馬還要脫韁。
胖子也不氣餒,干脆再翻一個滾同時甩出一把短刀,又向前一撲甩出另一把短刀,可惜都被雅晴預(yù)判閃過。
見胖子撲倒在了自己的腳跟前,雅晴覺得時機來臨。她又灑出一把三角釘,看著胖子遲疑的身體,雅晴又拔出三支箭站定了瞄準胖子,尋找他的身上的死角。
雅晴這才發(fā)現(xiàn)胖子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皮膚裸露在外,后頸以上也全包的嚴嚴實實。
雅晴遇到過這種用心良苦的防御設(shè)計,就包括她那27連勝的時候。對她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只能扔掉弓光明正大的肉搏。
但也有一個小技巧,就是盡量在兩人接觸之前盯著對方的一個點射,如果是緊身衣就可以選擇很多弱點,如果是盔甲,就只能盯著對方的眼睛。
雅晴雖有過那樣的輝煌戰(zhàn)績,卻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她深知那些人都比不過眼前這個胖子。
一發(fā),兩發(fā),三發(fā)。四法,五法,六發(fā)。
雅晴邊射邊后退,尋找合適的接觸時機。胖子一手護著臉向前緩步,同樣等著時機。
第八箭射出,兩人已拉得夠近,雅晴覺得時機成熟便反手握住了手上的第九支箭矢向前一大步彈射跳起插向胖子。
但噩夢卻突然降臨。就在雅晴騰空之際,一只大手從天而降整個蓋在了她的瓜子臉上。
面對這氣勢,雅晴瞬間怕得要死,腦海里只知道保命。本能告訴她如果要保護頸椎不出意外就必須將身體調(diào)整為水平,并順著那只大手的運勢一路向下。
啪啪,雅晴的雙腳掌和雙肘幾乎同時著地,但臉上的巨大壓力依舊存在,試圖將她的腦袋摁進地面。
將壓力交給了背闊肌,雅晴解放了雙手迅速向上抓去,果然環(huán)住那人的脖頸。二話不說雅晴立刻一個膝頂朝那腦袋飛去,雙手也將那腦袋固定住并向前下方壓去。
膝頂被那人的另一只手化解,這在雅晴的意料之中,而她的另一只膝蓋也在打擊途中被攔截。
護目鏡在巨大壓力下將雅晴的眼眶硌得生疼,使她不得不先解決那只大手。她解開環(huán)著那人脖頸的雙手轉(zhuǎn)而抓住了罩著她臉的那只大手,并打算用雙腳夾住那人的腦袋將他翻倒。
這一瞬所想的計劃過于理想,使她有所疑慮,但她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
果然,就在雅晴腰腹用力將要帶起雙腿的時候,一個柔軟的物體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體上。猶如巨型鐵錨沉入海底時帶起的泥沙與惶恐不安的小魚小蝦。
“嗚,咳咳,”雅晴只能這樣發(fā)泄自己的痛苦,她現(xiàn)在就連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蜷曲身體慢慢地消化疼痛都做不到。
好在大手離開了,她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但下一秒一只砂鍋大的拳頭又出現(xiàn)在了她左眼的余光之中。
啪!
雅晴的護目鏡被打歪,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胖子打完這一拳后總算起身了,雅晴也總算能捂著自己的肚子了。
隨著胖子的起身,又有一把短木刀重重地插向了雅晴的左胸口。但這一下卻沒能激起她的反抗,她依舊捂著自己的肚子,微微勾起了雙腳,表情也痛苦著,絕望著。
“死得太假,哪有被插了心臟會沒有掙扎的人呀,”胖子說,然后跟著那個大手同伴向他的盾牌走去。
“喂喂,你可以起來了吧,都死了你還那么認真?”花哉說著又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盾牌。
躺在盾牌上的那個瘦冬輝沒有反應(yīng),閉著眼睛腦袋枕在花哉的胸口,頂住了花哉的下巴。
“哦喲,我是男的你怎么也這樣啊,起來??!同學(xué)!”
瘦冬輝保持原來的姿勢,喃喃說道:“比賽規(guī)則,好好躺著!”
花哉無語,他認為這瘦冬輝大概是生氣了,因為對方明明是占著上風(fēng)的,卻落得與自己同歸于盡的下場。
就在胖子盾手去追雅晴的時候,瘦冬輝就負責(zé)降服花哉,他占了地利也有用不盡的武器。
花哉一面頂住他拿刀的手,一面拔出自己腰后的匕首,就在瘦冬輝另一只手拿著一塊飛鏢劃過他的脖子時,他的匕首也插到了對方的脖子,力氣不小。
“GAY里GAY氣的!”
花哉突然想到了莫宵罵他們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誰知那瘦冬輝卻一下子跳了起來翻滾到地面。
“你有病吧!”他罵道,然后使勁地用手搓著剛才接觸到花哉胸口的那半邊腦袋。
花哉松了口氣,推來厚重的盾牌起身靠墻坐下,笑著。
瘦冬輝在花哉對面坐下,目光仿佛能殺人?!吧窠?jīng)?。 彼至R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
花哉同樣看向了那邊,剛好看到胖子的拳頭砸在雅晴的臉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痛地直搖頭。
胖子撿起了盾牌,把散落的武器重新插回了盾牌的背面,然后與大手同伴離開了。
雅晴緩緩爬起靠墻坐下,一只手還是捂著肚子,另一只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跡,她看了看地上的三角釘,感慨著那胖子的靈活。她又向花哉,竟然笑了。
瘦冬輝被這笑容所吸引,憐香惜玉之心爆炸,恨不得爬過去將她摟在懷里安慰。
但花哉卻覺得這笑容很喪心病狂,一點都不像處于劣勢的樣子。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她,解下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飲料又在不經(jīng)意間從嘴角滑落。
花哉不拘小節(jié),用拇指擦拭了一下,然后把葫蘆伸出去。
“你惡不惡心,”瘦冬輝白了他一眼。
“一點都不爽快,”花哉說著,此時手腕處傳來了裁判的警告,他趁機又喝了一口才將葫蘆蓋好放回原處,閉目養(yǎng)神。但下一秒?yún)s又將汁水都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被ㄔ找皇峙闹亲右皇种钢荻x大笑,“哈哈,佳麗,佳麗足浴會所,哈哈哈哈哈。。?!?p> 瘦冬輝滿臉通紅咬牙切齒著,他雖沒有想為贊助商辯護的意思,但背負著那幾個字,外界對他本人無形的鄙視也肯定已經(jīng)包含在了花哉的笑聲中。
但瘦冬輝又無可奈何,此刻就是花哉噴他滿臉酸梅汁的仇他都無法報。
飛鳥剛走出替補室,正沿著紅線小跑著觀察情況,他知道了這是一個迷宮,也知道這個賽場相當(dāng)于半個標準足球場大小。
跑了小半圈,他碰到了同樣正在觀察地形的對手,是一個冬輝的長發(fā)妹子,細長身材如模特般,穿了緊身比賽服更是讓男兒們熱血噴張。
飛鳥吃了一驚,雖然那妹子戴了面具,但根據(jù)資料,冬輝一共兩個妹子,一個短發(fā)妹精通用劍術(shù),另一個長發(fā)姐則是現(xiàn)任隊長秦矜惠。
網(wǎng)上對這個冬輝隊長的資料很少,武術(shù)、兵器、性格、戰(zhàn)術(shù)、三圍等等,一概沒有詳細的而可靠的記錄。
秦矜惠也看見了飛鳥,沒有遲疑直接踏入了賽場,消失在某條通道中。
飛鳥本想追去她,卻被告知己方的第二名替補已經(jīng)出場了,他不得不馬上進入賽場。
在短短一分多鐘里接連淘汰了兩名隊友,這個損失是比較慘重的。但若對手是冬輝,飛鳥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兌樂和斷牙這兩個好朋友算是虹飛的又一神秘力量,他們沒有參加過正式比賽,外界對他們的評價也只是依照他倆是齊天的小弟來推算出其實力在二流之上。
從比賽開始后將近4分鐘,兩人悠哉的走再迷宮中,沒有碰到一個對手。
“似乎在繞圈,”斷牙說。
“嗯,大概真有活動墻,”兌樂說:“希望不只是針對我們的?!?p> 話音剛落,一個面具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WOC!冬輝?”兌樂驚訝著。
“不是吧,妹子,長發(fā)。哦,長發(fā)的話就是姐,WOC,不是吧!”斷牙也搖著頭,顯出一臉無奈。
兩人好似如臨大敵又像是閑庭信步,在吃完驚后竟然玩起了石頭剪刀布。
“三局兩勝,誰贏誰上,”兌樂說完舉起了拳頭。
三局之后,斷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等兌樂把恭喜兩字說出口,他便箭步流星沖向了秦矜惠。妹子兩手空空,斷牙也不準備使用武器。
“與妹子肉搏,其樂無窮!”斷牙這樣想著,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斷牙借著助跑的速度起身飛踢,如彗星般劃過鏡面,卻被長發(fā)姐閃開。正當(dāng)他在落地之后想接上一擊掃堂腿時,一個熟悉的感覺在他腋下蕩漾開來。
還沒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感覺又在他的胸口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