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本來以為會極烈的感覺,但是沒有想到,這酒入嘴,滑過喉嚨,流過食道,帶來的是一股溫潤,完全沒有普通的酒那樣一股子烈性。
“嗯……這是……”
張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品味了起來,居然有那么一絲吃阿杜拉父親做的魚那種感覺,只是沒有魚肉的味道。
“嗯!”
張楓驚訝的發(fā)聲,嘴中的味道再次變化了,居然是一股子清爽的味道,但還沒有等張楓反應過來,嘴中的味道再次變化了,這次的味道有些烈性,但卻帶給人一種全新的體驗。
整個過程讓張楓體驗到了四種味道,每一種都是那樣深入靈魂,一種酒居然有著四種味道,這得多么神奇。
“感受到了?”
張楓急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感受到了。
“嗯,這酒釀造需要一年的時間,共有四種味道,代表著春夏秋冬四個季節(jié)。”
老人說到這里,張楓腦海中的對剛才酒的味道的記憶瞬間被刷新了,被印刻的更加深了。
“這四季啊……”老人幽幽的說了起來,張楓靜靜的聽著,聽著老人講述這酒,這人,這些事,然后默默的記在了心底。
“……有興趣學這釀酒的技藝嗎?”老人突然問道。
張楓聽到老人這么說,驚的嘴都合不上了,但還是拒絕了,有些遺憾的道:“老人家,我很想學,但是,這個過程太漫長,我有許多留不下來的理由?!?p> 老人似乎認準了張楓,前傾身子,伸出了三根手指頭,道:“三天,有嗎?”
“三天?有的,但是,我不是錫蘭人,我是華夏人?!睆垪鳘q豫道,其實他是很激動的,這種技藝,堪稱秘技,就這樣交給自己了?
“不重要,沒人學,我不可能帶著它進地底下,若是有機會,希望你能把它發(fā)揚光大?!崩先藴啙岬碾p目突然閃爍起了殷切的光芒來。
張楓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想我一定可以發(fā)揚光大,當然,前提您得允許我把它公布于眾?!?p> “謝謝你了?!崩先穗p眼的光芒散去,但臉上的喜色卻還在。
喝過酒后,一老一少約定了第二天開始學習,張楓便離開了,離開巷子后,張楓忍不住回頭望了望巷子,心中百味雜陳。
“傳統(tǒng)技藝者就是這樣的無奈嗎?”張楓想起在華夏大地旅行的時候,看過太多無人繼承的古老技藝了,心中突然有那么一種沖動。
隨后的三天,張楓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跟著老人學習了三天,全程記錄了釀造的步驟,只不過許多需要時間來添的步驟一時間沒有切身體會。
“老師父,您多保重?!?p> “嗯,去吧,能走多遠走多遠。”老人臉上洋溢著輕松的笑容,似乎是完成了心頭的一番心愿。
而張楓,提著箱子,踏著落日的余暉,坐上了去美瑞莎這個緊臨印度洋的海灘城市,箱子里面還有一個用黃金椰子做的小壺,里面裝著有上百年的老酒,幾乎變成粘稠的血液的老酒,張楓只是聞了聞就已經(jīng)滿是醉意了。
車窗吹來的風慢慢的帶走了醉意,前排的姑娘幽黑的頭發(fā)隨風飄散,不時觸碰到張楓的手來,柔滑的發(fā)絲,張楓忍不住摸了摸。
但不巧的是前排的姑娘正好從黑屏的手機上看到了,回過了頭,這讓張楓很尷尬,但好在腦子轉(zhuǎn)的很靈活,略帶歉意的道:“很抱歉,你的頭發(fā)太吸引人了,所以……若是麻煩了,我向你道歉?!?p> “這是贊美嗎?”姑娘笑道。
“事實而已?!?p> “呵呵,你一個人?”姑娘問道。
“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張楓問道。
姑娘點了點頭,道:“我想我們可以用家鄉(xiāng)話交流,我是京城人,我叫張婷,你呢?”
“我叫張楓,很高興認識你?!睆垪魃斐隽耸謥怼?p> 隨后兩人就交流了起來,姑娘嫌頭轉(zhuǎn)著別扭還和張楓旁邊的外國人換了座位,兩人聊起了自己來到斯里蘭卡的所見所聞。
“……你真沒去蒂瑟默哈拉默和雅拉國家公園,特別是亞拉的國家公園,里面大象,鹿,還有老虎什么的都有,你居然不去看看,這不叫旅游啊?!睆堟藐U述著她的觀點。
張楓微微搖頭道:“我覺得看動物還是得去非洲,這里的,沒什么太大的興趣,去美瑞莎看看鯨魚我想更棒?!?p> “哇,你也去看鯨魚嗎?”張婷驚喜道。
張楓知道,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心里祈禱張婷不要說結(jié)伴而行的話,但事與愿違,張婷已然發(fā)出了邀請。
“不過我不打算一過去就去出海看鯨魚,我想去美瑞莎的海邊曬曬日光浴?!睆垪骰氐馈?p> “好耶,我也是這么打算的,你看我,這皮膚太白了,根本不像……哇,為什么你比我還白……”張婷絲毫不在乎男女之別。
當然,張楓也不在意,出門在外的,不是被占便宜就是占便宜,美女主動碰自己,自己在矯情,估計就是有毛病了。
“這個,小聲點,我這人曬不黑,很郁悶。”
“啊呀呀,還有這樣的人……對了,你酒店訂了沒?”張婷問道,既然要一起了,那么就要住同一個酒店了。
“沒有,原計劃過去隨心而動,尋家離海灘近的酒店就行了?!?p> “那就好,我住在塞雷妮蒂度假酒店,光著腳走幾步就可以踏上沙灘,怎么樣?”張婷說著還翻出了照片。
“你這么盛情,我自然沒有意見了。”張楓笑道。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一個人出門是自由,但是有時候感覺好孤獨,真不知道那些去xz的人怎么度過的?!睆堟寐?lián)想起了國內(nèi)的一些事情。
張楓本來想要調(diào)侃兩句騷話的,但對著女同志說那些騷話有點不合適,而且還是新認識的女同志。
“他們嗎,純粹去受罪去了,我去XZ的時候,路上也見過許多背包客,一個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著很可憐?!睆垪鞯?。
“你這么說不對吧,許多人去XZ,純粹是鍛煉自己,能完成旅程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睆堟梅瘩g道。
“嗯,也是,旅行對每個人的意義不一樣……你這次是以怎樣的心情來旅行的?!睆垪鲉柕馈?p> “這個嗎……這么說吧,你寫PPT時,阿拉斯加的鱈魚正躍出水面,你看報表時,梅里雪山的金絲猴剛好爬上樹尖。
你擠進地鐵時,XZ的山鷹一直盤旋云端,你在會議中吵架時,尼泊爾的背包客一起端起酒杯坐在火堆旁。
有一些穿高跟鞋走不到的路,有一些噴著香水聞不到的空氣,有一些在寫字樓里永遠遇不見的人?!?p> 張婷說出了這么一番話,讓張楓很是震驚,簡直是句句在理,張楓急忙敲在了公眾號上,還添了一句:“明天,碧海藍天,還有白沙灘,華夏七點半,我們不見不散!”
愛過一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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