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她的肉,我就放了你們。”阿良笑著,那笑聲中透著詭異與無奈,“你知道嗎?我媽她做的紅燒肉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紅燒肉,她去世后,我再也吃不到了....”
“不,阿良,你記錯了,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你再好好想想。”我猛地抬起頭看著阿良,“阿良,你全部都記錯了,桂姨她才是你親生母親。”
“你胡說寫些什么!”阿良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胡說?到現(xiàn)在你還記不起所有的事?”我努力讓自己平穩(wěn)呼吸,“桂姨跟你的父親本來就是夫妻,那時候你還太小,桂姨跟你父親沒有時間照顧你,就拜托了她自己的好姐妹梅姨來照顧你,你跟桂姨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錯把梅姨當(dāng)成了母親?!?p> 阿良松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表情扭曲,似乎是難以相信我說的話,“不可能!”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可能。梅姨頻繁的去你家照顧你,慢慢的勾搭上你的父親,在你的家跟你父親廝混,后來這件事被你母親桂姨知道了,她跟你父親和梅姨發(fā)生了爭吵,失手將梅姨推進(jìn)了井里。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破壞你家庭的女人,殺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我一邊說說的煞有其事,一邊在柱子上輕輕地磨困住我的繩子。
“夠了,你別再說了?!卑⒘寄弥秳澾^我的臉,不疼,卻感覺濕漉漉的。
“阿良,你再仔細(xì)想想,好好想想,你的母親到底是誰?是一直照顧你的桂姨?還是只存在于兒時記憶的梅姨?”精神病患者情緒起伏大,我不停地重復(fù)這些話,希望能以此蠱惑他,讓他的記憶混亂,以便我有機(jī)會逃跑。
“不!不可能!根本就不是這樣!”阿良跪在梅姨的尸體前,失聲痛哭,“不是這樣的!”
“呼?!崩K子斷了,我送了一口氣。我拿起不遠(yuǎn)處的棍子,慢慢的挪動身體,不想被阿良察覺。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拿棍子打下去時,感覺有人重?fù)袅宋业牟弊樱襾聿患盎仡^,就暈了過去。
當(dāng)我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我躺在病床上,惠清荀趴在我的床邊。
“你醒了?”惠清荀察覺到我的動靜,起身看到我睜眼看著他,有些激動,“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p> “我這是怎么了?”我剛一開口,就覺得嗓子撕裂般的疼。
惠清荀將病床慢慢搖起,倒了一杯水給我,“你昏迷三天了。那天你來初心找我看病,我本來想催眠你來查一查你的病因,沒想到你卻一直沒醒過來,我怕你出事就把你送來醫(yī)院。實在是對不起?!?p> “你說什么?我們不是去看阿良了嗎?你還讓我給他治病,你不記得了嗎?”我愣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一直沒醒?”
“夢斕,阿良是誰?你是不是將夢境跟現(xiàn)實記錯了?”惠清荀一本正經(jīng),“夢斕,這幾天你一直在醫(yī)院里昏迷,醫(yī)生護(hù)士都能證明。”
“難道說我一直都在做夢?所有的事不過是夢中幻影?”我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快給我鏡子!”
惠清荀被我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從包里翻出了一個小鏡子給我。
我照著自己的臉,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傷痕,我果然是在做夢!
我沒辦法相信這件事情,手一松,鏡子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瓣。
“夢斕,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