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張陵毫不掩飾的殺意,領頭之人再也不感覺這一趟是什么好差事了,話說到底是那個王八蛋讓我來著呢。
“不想說?”張陵眉頭蹙的更厲害。
深吸一口氣,領頭之人那里不知道這是最后的警告,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管他什么承諾,連忙就將原本不能說得話說了出來:“衙主大人,他們,他們去殺靈怪了。”
“哦,原來如此,嗯?你剛才說什么?”本來不以為意,點著頭,突然僵硬住,張陵瞪大眼睛道:“你剛才說他們去那里?”
“去殺靈怪,他們都說您要離開黃天大地,這不想著趁機賺一吧?!鳖I頭之人道。
“混蛋,王八那個蛋,是誰,是誰這么傻,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出的注意,老子要殺了他。”
氣沖腦門,張陵渾身發(fā)抖,看著眼前的人,惡從膽邊生,抬起腳就踢了過去,將人踢飛、吐血,才走開:“該死的,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還遮遮掩掩的,是不是要大家都死了才甘心,給我滾,下次若是再看見你,老子一定會宰了你,宰了你!”
“呸,張叉叉,我靠你全家,你要老子說,老子就說,怎么老子說了還打我,你他娘的還有沒有道德,不就是當上一個衙主么,真正的還不是別人的狗,欺負我算什么本事!”
領頭之人吐了幾口血,氣血漂浮,整個人都不好起來,對著張陵的背影罵罵咧咧。
“~~”
左右之人看到這一幕,忍著笑,心中鄙夷萬分,真要有本事,真看不起別人,直接相殺呀,何必比比。
“滾滾,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要宰了你們。”感覺自己被鄙夷,領頭之人大怒,亂發(fā)脾氣。
“~~”
左右之人一聽,不想伺候,直接離開。
領頭之人懵圈,面子,老子的面子就這么不值錢?他娘的,不就是比比兩下,有什么錯?
好無辜,好心酸,人與人之間的溝通還能不能有了。
嘭~~
大門直接轟開。
里面的文公瑾、隋病侯、煉九手、曹錦兒四人嚇了一跳。
“放肆!”
煉九手下意識的大吼,他的作用不大,類似這樣裝惡人只能由他來做。
“是我!”
人背靠陽光,使得整個人好似從陽光中走出來一樣,張陵臉色鐵青的看著幾人。
“嗯?是衙主?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蔽墓泻舻溃骸耙艺f何必大驚小怪,無非就是不聽話的人而已,沒必要肝火大盛。”
“你也是這樣認為?”張陵看向隋病侯。
隋病侯愣住沒說話,態(tài)度很明顯,他也感覺張陵太過大驚小怪。
“哈哈哈~~”
突然,張陵大笑起來,笑的很開心,笑得很張狂,最后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漸漸的,文公瑾、隋病侯、煉九手、曹錦兒發(fā)現(xiàn)不對勁,張陵笑沒什么,可笑的蒼茫、失望就是一個大大的問題。
“衙主大人,發(fā)生大事了?”
幾個面面相覷,最后還是文公瑾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呵,沒什么事,沒什么事。”
收起笑容,搖著頭,張陵走了出去,須彌步轉動的很快,眨眼間留下一疊重影,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出大事情了!
幾人如何看不明白,越是奇怪的態(tài)度,越是說明事情大發(fā)。
“壞了!”
眸子一轉,煉九手突然大叫一聲,拉上曹錦兒,拼盡自己的力量,全力追趕張陵。
“你明白什么了?”
愣住,文公瑾緊隨其后。
隋病侯還沒反應過來,心中大感不妙,同樣不敢怠慢。
只可惜,在場眾人,煉九手道行遠遠不如張陵,隋病侯與張陵差不多,文公瑾雖然更甚一籌,可三人在身法方面卻遠遠不及張陵,升級版須彌步非浪得虛名,丹田二轉之下,非有奇門怪法者,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這一點,經(jīng)過好一陣追逐,走出老巢據(jù)點好一會,文公瑾、隋病侯就看清楚了這一點。
“咳咳,煉兄,你,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說說看。”氣喘吁吁的,隋病侯面色經(jīng)過一陣走動,更顯蒼白。
一聲煉兄,煉九手心中舒服,自己身份,過去眼前人多多少少看不起自己,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呀:“不,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為衙主大人的武判曹,想要混得好,只能跟隨大人的腳步,所以我才會說壞了?!?p> “你~~”一口氣沒吐出,隋病侯算是明白,感情對方這是耍自己。
“哎,是壞了,我們都錯了,錯了呀?!?p> 從前面退回來,文公瑾面色很苦,不等隋病侯詢問:“隋兄當記得先前衙主大人說的部分靈怪集結的事情?”
“當然記得,預備主公說就是這個原因,他才故意將自己的傷勢好轉的消息隱瞞下來,嗯?壞了,壞了,真的壞了~~”
說到后面,隋病侯臉色已經(jīng)蠟白一片,糟糕,糟糕,靈怪本來就團結起來,世家弟子去圍剿,這不是找死么?找死倒是其次,真正危險的還是,一旦將靈怪徹徹底底惹惱,最后承受這份將是黃天大地所有人。
雖然說立場上面對曹靈君,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但這也只是大,不是說一定會死,沒看到現(xiàn)在曹靈君就被困在乾坤玄陣里,說明張大衙主必定有所準備、有相應的對策,而現(xiàn)在呢,世家弟子胡亂一通,什么準備、謀略的,統(tǒng)統(tǒng)都不頂用,靈怪這東西,黃天大地的真正主人,它們發(fā)起怒來,這是兩方陣營都承受不住的,敢問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局勢下,還要說什么?
君不見在場眾人明白過來后臉色都煞白煞白。
咻~~
“看來眾人明白了,既然如此,各自散伙吧,煉九手、文公瑾,你們跟我走!”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正是離開的張陵。
“嗚嗚~~”曹錦兒支支吾吾。
“你,稍后會給你解開,之后你想要去那就去那,好自保重?!睆埩甑馈?p> “~~”隋病侯張了張口,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什么好說的,現(xiàn)在靈怪大舉襲來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九,藏兵谷單干肯定頂不住的,偏偏還沒有歸附眼前男子,也就得不到庇佑,雖然說聽從一個丹田一轉的衙主庇佑是很奇怪的事情,可對方能隱藏到現(xiàn)在,注定不能用常理來說,聽他的話就沒什么不行的了。
但藏兵谷這么久吊著張陵,想來他內心有很多的埋怨吧,幫助的話不提也罷。
隋病侯心中哀嘆。
至于說利用張陵的真實身份來說事,真要做了,他敢保證藏兵谷加上自己更是一個都不要活了。
最后隋病侯失魂落魄的離開,曹錦兒想要跟隨張陵,張陵卻在離開一段距離才解開限制,根本不給曹錦兒追趕的機會,何況曹錦兒還擔心自己的父親,因而也離開,沒有糾纏。
原本融洽的四人,就此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