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個豬頭的貝格帶著王元進入了這棟別墅。
這里是一處罕有人煙的小鎮(zhèn),這棟別墅是這里最大的建筑。
其他的都是些小房子,這里住著的,都是地下人。
“這里可是經(jīng)過數(shù)代經(jīng)營才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必惛褚荒樧院?,只不過在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有些滑稽。
王元在揍了貝格一頓之后已經(jīng)消氣了,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里的陳設(shè)。
稻草人雖然醒了過來,但是此時依舊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趴在王元肩上,都不敢動了。
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巫師什么的都是瘋子,和巫師有關(guān)的都是禁忌。
魯斯沒有跟過來,他去準(zhǔn)備晚餐了。
雖然看著小主人被暴打,但是大概能猜到因為什么的他也理解王元的心情,所以倒是沒有對王元有些什么不好的情緒。
“這里就是我的屋子了?!睅е踉獊淼揭惶巸缮却箝T的房間門口,貝格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推開兩人高的圓拱形大門,里面是如同大廳一般寬敞的房間,一眼望去,滿滿的,都是骨頭。
有看著像恐龍的骨架,有小型獸類的,也有王元比較熟悉的夢魘頭骨。各種骨頭陳列,如同展覽廳。
“這里就是我的儲藏庫,里面是我的房間?!必惛褡哌M其中開始尋找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你們可以看看,但是最好不要亂摸?!?p> 稻草人沒有亂動的意思,王元也只是左右看看。
這里儲藏了很多已經(jīng)銘刻好術(shù)法的介質(zhì),不只是邪術(shù)的,還有一些散發(fā)著柔和氣息的東西。
王元現(xiàn)在正在看一個類似藍寶石的東西,這塊晶瑩剔透的介質(zhì)散發(fā)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氣息。
“是安息信使啊?!必惛窠?jīng)過王元身邊看到了他正注意的東西,“這個沒事,拿起來看看吧。”
說完,又去找其他東西了。
王元拿起了這塊叫做安息信使的介質(zhì),翻看起來。
稻草人趴在王元肩膀上也在看這塊寶石,心情安定下來:“這寶石真是神奇啊,沒想到你這種邪術(shù)師也會有些好東西?!?p> “好東西?”貝格一遍翻找著東西一邊答話,“對于我來說的確是好東西,但對于你們來說,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們看到了這樣一塊寶石,一定千萬小心?!?p> “為什么啊?”稻草人不解。
“知道為什么叫做安息信使嗎?”貝格拿著一根肋骨比劃了一下,“這東西就是一個下咒用的東西,代表邪術(shù)師出手的信號。越是能讓人心安的安息信使,其中蘊含的邪咒就越強大?!?p> “這里面的邪咒是什么?”王元掂量了一下寶石。
“是一個噩夢詛咒,只是不停做噩夢的?!必惛裾引R了自己要的東西,并且消去了自己臉上的傷痕,“當(dāng)初我做好了這塊安息信使,卻沒有想好放什么邪咒,就隨便放了一個噩夢,并沒有什么用?!?p> “那它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效果就是做噩夢?”
“對,做噩夢?!必惛駭偸?,“除了做噩夢就是安眠,不到天亮是不可能醒過來的?!?p> 一想到即使做了最恐怖的噩夢也無法醒過來的痛苦,王元覺得這其實也是一個可怕的邪咒。
“這個你拿走吧,我沒用的?!必惛窨戳丝赐踉种械陌蚕⑿攀梗半m然沒什么大作用,不過至少可以幫助睡眠。”
“還是別了。”王元把安息信使放回原處,他對于一直做噩夢的睡眠并不喜歡。
“你這里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武器?!?p> “武器?”貝格想了想,轉(zhuǎn)身到了一個大箱子前面,打開箱子在里面翻來翻去。
翻了好一會兒,把一件東西扔了過來。
王元抓住,是一根黑色短棍,也就成年人小臂長短,也不是很粗。
“這么短的棍子能干什么?”王元試著甩了甩,“也不好用力啊?!?p> “那是劍柄?!必惛窈仙舷渥?,“曾經(jīng)是一名獵魔者的武器,不過他把它扔了,我又把它撿了回來?!?p> “為什么?”
“因為這劍柄有點問題,你用力抓住劍柄向地面甩一下?!?p> 王元依言照做,這一次,短棍有了反應(yīng)。
如同長劍出鞘的聲音,一抹銀色流光從短棍的一段彈出,迅速凝結(jié)出了劍身,一把一米開外,沒有護手的大劍就這樣形成了。
“這看上去很不錯啊?!蓖踉潎@地看著劍身,劍身上刻有繁密的紋路,讓它看上去像是工藝品。
“你再用力甩一下?!?p> 這一次,被甩過的大劍變了形狀,原本剛健的劍身變成了如同鉤子的模樣。
“這是另一個形態(tài)?”
“如果你要把這個算作形態(tài)的話,那這把劍的形態(tài)無數(shù)?!?p> “這是怎么回事?”
“這把劍算是廢了的?!必惛竦哪樕H為惋惜,“無法固定形狀的屠魔劍根本無法正常使用,所以在它要被毀掉的時候,我把它撿了回來?!?p> “也就是不能用了?”
“也不是不能用,我倒是測試過,在凝聚劍身后三秒內(nèi),這把劍還是很硬的,但是過了三秒就是面條?!?p> “到最后也只是一個能用三秒的劍。”
“至少三秒內(nèi)也是可以做些什么的。”
貝格表示作為一名體虛的邪術(shù)師,他并沒有什么近戰(zhàn)的武器,這把面條劍是他唯一的收藏了。
無奈收起短棍,王元決定先湊合用著。
“那好了,現(xiàn)在來看看信仰邪神的小家伙在哪里?!必惛駭[弄著用白骨布成的魔法陣。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王元頗有些意外。
“怎么可能,他就在倫敦的?!必惛駥擂蔚乜人詢上?,有些心虛,“我可沒忘?!?p> 不一會兒,魔法陣上就顯示出一些迷糊的畫面,一個掩映在黑袍里的人正在森林中奔跑,后面有人在追他。
“哦,看來他正處于麻煩中?!?p> “獵魔人嗎?”
“不是?!必惛褡屑毧戳丝?,“看樣子像是教廷的,如果獵魔人的話他們可是會……哦!我的主啊!阿德蕾雅?!”
王元也看到了追捕黑袍人的兩個人的面孔,其中一個,正是黑長直。
“這可真是對上了啊?!?p> “我……萬能的主啊,無上的邪神啊,這是給我的考驗嗎?”
“我想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合作也說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