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被提問,開始回答。
今天他們?nèi)ゴ遄犹酵媚?,來時經(jīng)過了一座山,倒也沒遇到什么人。但如果問起結(jié)怨,那說起來話長,大約半月前和一個鋪子的老板結(jié)怨,只是口角而已。
“因何結(jié)怨?”
楊昊看著女生瞇瞇眼睛:“這算第二個問題嘍?!?p> 女一平靜地回答,那是一家縫紉鋪的掌柜,相公跟他無過,是那日她偶然撞見,那男人怒氣沖沖的對著相公講話,還要他多加小心,下次絕不放過他。可不會是他做的,因為那掌柜腿腳不利落,如果是他的話,相公可以反擊。
座下各位學生撓頭,第一次發(fā)言的女生開始推斷。
兇手應該是一個女人,現(xiàn)場的帕子可以看出是兇手用來包裹著刀落下的,上面還染了血跡,那只布鞋也是女人的鞋子,應該是殺人后害怕驚慌失措逃跑時落下的。
另一個女生認為未必,不會有人故意留下線索,或許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將大家引向錯誤的方向呢!
如果是這樣,那兇手一定是個男人。
大家分析的八九不離十,還有一個問題未知。
大家開始發(fā)問,但一直未猜中命題。
直到一個女生火氣沖天的起身,一拍桌子篤定地問:“死者周圍還有什么其他證據(jù),以及當時有無特別的痕跡?!?p> 如此一問,一旁的男子揭開第三條線索。
果然,第三天線索上清晰地寫著:“地面有凹痕,還有幾個不清晰的對稱腳印,方向朝東?!?p> “這還用說嗎,一定是那個前兩天得罪的掌柜所為,地面的線索證明,一個深深的腳印是掌柜的,跟著前來的一定還有其他人,那個人是幫兇,之后留下的一切線索都是為了嫁禍給另一個人,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條帕子和鞋子應該是他們想要冤枉之人的?!?p> 女生說著看著地上躺著的男生說著。
“或者說,這個死者之前出軌了。”
呃……
楊昊坐在那里看著面前的女生,社團其他人開始七言八語,順著女生的推斷,順利推出兇手就是縫紉鋪的掌柜,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娘子與這個男人有不軌的舉動,所以痛下殺手,最后留下女人的東西誣陷給她。
“這位同學很厲害,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不經(jīng)意的起身張望四周,念叨:“我叫劉亞?!?p> 路長遠的等人吃驚的坐在那里,劉亞被通報過,中文系里也是出了名的潑辣。這個名字一出口,楊昊的喜悅突然降低,但還是不變的夸獎幾句,夸她頭腦敏捷。
這一次社團活動很順利,之后幾個男生出去慶祝。
“不錯,今天社團這人氣,系里沒哪個社團能超過我們吧?”楊昊笑著將一杯荔枝汽水倒進肚子里,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歐景城拿著烤串坐在那里,抿嘴笑,今天那個女生很聰明,一部分功勞歸功于她。
“不是把,城哥喜歡這種類型?”楊昊抿嘴,老孫補充道:“我可提醒你,那可是中文系出了名的辣花,一不溫柔,二不女人,所以你還是死心了吧?!?p> 老孫摸摸肚子,“反正我是喜歡小鳥依人的?!?p> 楊昊坐在那里,路長遠默不作聲。
“你怎么了,霜打的茄子一樣。”
歐景城淡定的吃著肉,伴著肉香擠出一句話:“他失戀了,別惹他?!?p> “失戀了?好事好事,兄弟你終于想開了,初戀都不懂愛情啊,我告訴你,好,離開那個女人就對了。”老孫是這里唯一沾了酒的,他無比興奮的說著,似乎在歡呼。
他大義凜然,誰沒戀愛過,誰又沒失戀過?
“我大一的時候跟我們班的……”他雖酒過微醺,但還是心里清楚的,話沒說出口又閉嘴了,取而代之的一陣尷尬的笑聲,連叫著不說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男生的痛苦都是無聲的,他不說,只是忍著用一句無所謂代替了以往。
路長遠勉強笑了笑,這一次他提出的分手,從前總是害怕,害怕所有人說的都是真的,害怕逸林哪天會跟別人在一起,害怕她會離開自己。可當她真的離開了自己,他反倒安心了,不再日日惶恐,雖然還是會偶然傷心,但是卻也好過了許多。
“女生的情話或許都是謊話,情話越多,謊話越重。”歐景城還是在吃肉,但卻補充著,從一開始吃到現(xiàn)在,他也有些飽脹,但還是不舍放下。
歐景城,一個上了大學就立志不談戀愛的帥男,所有人都好奇他的故事。有人說他眼光高,有人說他熱愛自由,還有人說他被情所傷。當然一些個腐女還會肆意歪歪他是不是取向不同他人。
這些他從不在乎,那習情書就像是毫無意義的餐紙,隨手被丟掉。
那些個鼓足勇氣向他索要聯(lián)系方式的姑娘們,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個充滿謊言的騙局。
所有人都喜歡美好,美好的臉,美好的生活,可是又有多少人懂得生活。
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更多人愿意同金錢靠近,這讓一些女生有了生財之道。
老孫喝大了,他對自己的秘密有所保留,卻開始好奇。
“城子,你說你這么帥,追你的姑娘一火車,為什么不談一個戀愛啊,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呢?”
上一次路長遠無意中問到了這個問題,他臉色大變。
今天也在這開心的環(huán)境中試著談起。
戀愛,其實并不容易。
他喜歡簡單,厭惡了感情里夾雜利益,可人和人之間永遠隔著一層透明玻璃,你即便看到了對方,卻無法觸碰的到她真正的內(nèi)心。如果你真的想要將一切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卻發(fā)現(xiàn)物是人非,玻璃里的東西與你想要的截然不同。
“所以,愛情這種昂貴的奢侈品,不是每個人都能支付得起的,就算金錢上能夠支付,心里未必能夠支付得起,像一只股票,你想讓它漲,就要承受它跌的風險。否則從你觸碰它的那一刻起,注定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睔W景城說著奪過老孫的酒罐子,咕嚕一口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