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遠(yuǎn)的路,其實是很遠(yuǎn)的。
只是農(nóng)夫長年跋山涉水,所以不知道遠(yuǎn)近為何物,在他們看來很近的路,估計就是走一天一夜能達(dá)到,走幾天幾夜的才算遠(yuǎn)。
趕往平陽山的路上,有著一個驛站。
兩人在這里休息了一會,點了點東西吃,填飽肚子。
之前打的那些野味和干糧,全部送給了農(nóng)夫,讓他帶回了家去。
這個十字路口的驛站里,有著不少的客人,顯然都是從不同的方向趕來的。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俠客,因為他們的餐桌上都放著武器。
在這里也有不少農(nóng)夫打扮的人,很顯然是近處村子的村民,來這里喝點酒,解解憂愁。
秦莽和展晉正吃在興頭上,忽然聽到隔壁桌傳來了吵罵聲,好像是涉及馬賊的事情,大罵馬賊過份,魚肉鄉(xiāng)里之類的。
另一桌的一個人,急急打斷了剛才那個人的話,緊張的說道:“小心點,別被那幫馬賊聽到了,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忘記了鄰村死去的那個小姑娘么?還有前段時間死去的幾個村民,都是馬賊干的。
要我說,不過是搶了點錢而已,忍忍吧,只要人沒事就好,別再多想了,也別想著去報復(fù)之類的,你那小身板又不頂用,人家都是用刀的。
再說,你還有老婆孩子,你不為她們想想?”
被打斷的人,更加大了嗓門,吼道:“我才不像你們這些懦夫,這群馬賊沒爹沒娘養(yǎng)的畜生,干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老子不怕,老子才不怕他們呢,老子要?dú)⒘怂麄??!?p> 其實之前的那個農(nóng)夫說的也沒有錯,給點錢而已,總比要喪了命好。
這不是懦弱,而是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因為兩者的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那些馬賊是善良之輩嗎?如果他們只要點小錢就算了,要是哪天變本加厲,或者見色起意的話,就會又有人死去。
之前勸導(dǎo)的那個農(nóng)夫,看了旁邊一臉滄桑的成年男人道:“老孫,快捂住他的嘴,這廝喝多了胡說八道,勞煩你把他送回去吧?!?p> 老孫應(yīng)了一聲,便拖著這個嘟囔不休的人離開了這里。
這么一吵鬧,一些村民也沒有心情再繼續(xù)喝酒了。
之后,整個酒肆的人也都覺得郁郁寡歡,紛紛散了。
秦莽二人才知道這馬伙賊,原來不僅只禍害一個村子,而是禍害了一大片村子,兩人一想到這么多人長時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心里就越發(fā)來氣,憤憤不平,喝酒喝的也沒什么意思了,轉(zhuǎn)身結(jié)賬離去,準(zhǔn)備等回來的時候再報復(fù),
第二日清晨,兩人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這便是平陽山,只見整座山高度極好,厚重圓潤,遠(yuǎn)遠(yuǎn)沒有一些奇山那樣的險峻凌厲,山上郁郁蔥蔥,長滿了松樹,生機(jī)勃勃的。
他們繼續(xù)往前,行至山腳下,還沒有臨近近前時,便看見幾個痞里痞氣的男人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似是在說著什么。
秦莽和展晉聽力極好,仔細(xì)一聽后,才知道他們是在說著狩獵的事情。
兩人心中一緊,這些人不會也是來狩獵麋鹿的吧?
因為云鄉(xiāng)關(guān)臨近的幾個城市,就只有這里有麋鹿,而且數(shù)量稀少。
因為煉制五行驅(qū)毒散,需要麋鹿的鹿茸,其它的鹿還不行。
如果這些人也是來狩獵麋鹿的,那可就麻煩了,不能讓他們搶了先。
這些痞里痞氣的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莽和展晉,而是在聊著天。
“頭頭他們進(jìn)山四天了,應(yīng)該快出來了吧?!币粋€人說道。
“哪有這么容易?!绷硪粋€人說道:“麋鹿是非常稀少的東西,這座山很大,找起來都不容易,運(yùn)氣不好的話,估計一個月都出不來?!?p> “???”之前說話的人傻愣住了。
……
“頭頭不在,寨子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只怕不好處理啊?!庇钟腥苏f道。
秦莽和展晉皺眉,這些人果然是來狩獵麋鹿的,這么的巧合,只怕有問題。
而且,這些人說到了寨子,難道是馬風(fēng)寨的么?
看了看旁邊的馬匹,越加確信這些人,就是馬風(fēng)寨的馬賊。
秦莽和展晉義憤填膺,不再忍耐,騎馬上前。
如果是普通人,從他們手中搶奪麋鹿鹿茸,還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現(xiàn)在,完全沒有愧疚感。
“你們是誰?”一些馬賊,終于是發(fā)現(xiàn)到了秦莽和展晉。
見到兩人騎馬過來,全部變的無比戒備,眼神也變的凌厲。
幾人心下了然,知道這兩人來者不善,斥道:“我們老大在這里辦事,速速離去?!?p> 秦莽皮笑肉不笑:“辦什么事,可以說給我們聽聽嗎?”
一個馬賊冷笑,右手按住了腰間的刀:“一群蠢豬,不知死活,快滾?!?p> 另一個馬賊補(bǔ)充道:“我們是馬風(fēng)寨的,識相的速速離去,否則成為馬下爛肉?!?p> 秦莽和展晉都一臉冰冷,異口同聲道:“不知死活?!?p> 展晉將馬上的血滴子取了下來,直接扔了過去。
最近,他對這種武器非常感興趣,都快丟棄圓盤武器了。
不過,圓盤武器也沒有丟掉,這畢竟是他的看家本事,才是真正的實力。
血滴子只是依靠外物而已,本身不要什么實力。
“血滴子?!币粋€馬賊很快就知道了這是什么。
“你們是皇家的人?”另一個有眼界的說道。
幾個馬賊已經(jīng)嚇傻了,快速躲避。
因為血滴子完全沒有收回去的意思,而是直接沖了過來。
“慢著?!币粋€人大叫。
“死。”展晉將血滴子套在了一個馬賊的腦袋上,隨后血滴子里面的機(jī)關(guān)啟動,將這個人的腦袋轉(zhuǎn)了下來。
展晉拉動細(xì)線,里面的機(jī)關(guān)再次打開,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滾落了下來。
剩下的幾個馬賊,嚇的直哆嗦,他們平時在一些村民的面前囂張還行,但是遇到了皇家的這些高手,是完全不堪一擊的。
有的甚至跪倒在了地上,道:“請大俠饒命。”
展晉面不改色,操控血滴子,罩在了一個跪在地上的馬賊頭上,將他的頭顱轉(zhuǎn)了下來。
剩下的馬賊嚇得臉色發(fā)白,想要逃跑,可是雙腳使不上來一絲力氣。
“殺!”
秦莽也出手了,血紅長劍展動,紅光耀眼。
“嗤……”
一連幾個人全部被殺,死在了劍下,瞳孔睜大,滿是恐懼。
顯然,他們作惡了那么多年,從來沒想到會遇到這種高手。
地上鮮血淋淋,血腥味撲鼻。
秦莽和展晉互望了一眼。
“走。”
兩人翻身下馬,沖進(jìn)了大山里面,一人拿著血紅長劍,一人拿著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