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克等人臉色一變,看向門外,放下手中的酒杯。
其他陰影教徒從嘈雜到瞬間安靜。
整個酒席從剛剛的熙熙攘攘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甚至還有一些弱小的教徒在臺下偷偷取出自己的武器,做出戒備狀。
只聽話音剛落,大堂外走進一個身材修長,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的黑衣青年。
“法蘭區(qū)的負(fù)責(zé)人,吳樂?!”
“是那個瘋子!”
一些上次去分教點祝賀過吳樂晉升的人認(rèn)了出來。
而那三個從珍珠鎮(zhèn)逃回來的煉骨級則是驚懼的喊著瘋子。
那個瘋子居然還沒有死,去珍珠鎮(zhèn)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除了他,其他全都死了,他們本以為主教負(fù)責(zé)人的通緝令就是走走形式。
就連卡克也覺得吳樂多半是在邪神的入侵中死了,他的通緝令,也就是預(yù)防萬一而已。
但現(xiàn)在不單止沒有死,還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你這個沒人性的狂徒!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卡克的親信雷澤第一個開口了,這里他跟吳樂的地位差不多,說起話來也毫不丟份。
吳樂環(huán)顧四周,只感覺諾大的神教,自己竟然連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他有些興趣盎然了。
精神力微微一掃,發(fā)現(xiàn)在場煉虛級的存在居然只有他一個,他嘴角微微翹起,那么說的話,在場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我來是為了清掃教派中的奸惡之徒。”
他輕笑著道,聲音雖然不大,但眾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看來你不單止是瘋了,而且還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卡克,也厲聲道。
“吳樂,你不單止殘殺教友,現(xiàn)在還要污蔑我們是什么奸惡之徒?簡直可笑!”
雷澤大聲呵斥著他,并且給周圍的教徒們打眼色。
其中一些不相信吳樂做這種事情的人也紛紛揚揚的討論起了他。
吳樂臉色悲戚的看著眾人。
“此時此刻,邪神入侵我教,我一心為教鏟除邪神,不惜忍痛親手終結(jié)掉被邪神感染的諸位教友,卻得到的是眾人的懷疑!實在痛心!”
“假仁假義的家伙,有好幾個長老根本就沒有被感染,就被你用邪劍殺死。你居然當(dāng)作不知道?”
那三個煉骨級的其中一位走了出來,指著他義正言辭的道。
“諸位寧可信這種這種臨陣脫逃的孬種,也不信在下,實在心寒!”
吳樂冷冷看了那個煉骨級的武者一眼,暗自運用上了靈力,那個武者只感到空氣一窒,面色發(fā)白,整個人連連后退兩步,然后驚恐地看著吳樂,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
“教派中有如此奸邪小人作崇,將在下的一片苦心顛倒黑白,以至于神教現(xiàn)在的新派凋零式微。其中的居心,明眼人亦可想而知。”
“在下思前想后,下定決心,決定扭曲教派的這股歪曲邪風(fēng)!消除那些偏黨亂派的黨羽!以正我神教之風(fēng)?!?p> “你可知罪!卡克?!?p> 吳樂陡然神色一歷,森然道。
他手中揮出一道黑色劍芒,往著卡克射過去,旁邊的雷澤運起內(nèi)氣,將酒席的八仙桌抬起,擋在他們面前,黑芒瞬間刺穿桌子,卡克慌忙一個翻滾,狼狽地躲開了這一劍的余力。
“身為新任主教負(fù)責(zé)人,是非不分,聽從奸人謠言,意欲對我加于荒誕無稽的罪名,邪神當(dāng)?shù)?,大敵?dāng)前,你竟然還有心思內(nèi)斗,今日!在下代替教祖大人對你施教一二,希望你自當(dāng)反思。”
吳樂話語連珠,手上指揮著黑劍將天花上的水晶吊燈的綁繩切斷,空中的大燈驟然降落,砸到卡克和雷澤二人的身上。
砰零零!
眼看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過了,卡克和雷澤慌忙運起內(nèi)力,硬抗起了砸到身上的水晶大燈,大燈的勢能依舊將卡克砸了一個翻身,然后掉到了地上,透明的水晶碎片飛濺,其中有不少射到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族客人身上。
一時之間大廳亂成一團,人群在不斷散亂,卡克這才從地上站著了身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他冰冷地看著吳樂,如同在看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卡克認(rèn)為自己剛剛不過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罷了,誰也沒想到吳樂會下手這么快,這么狠。
教堂內(nèi)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隨即那三個煉骨級的帶頭人反應(yīng)過來,竟然指著吳樂呵斥道,“無恥之徒!趁著負(fù)責(zé)人不備之時竟然用暗器傷人,還滿嘴胡言,你可明白你在做的事?!”
這一下為卡克大人保住一點臉面,他肯定會獲得賞識,正當(dāng)他為自己的急智而沾沾自喜時。
“閉嘴!蛇鼠之輩?!?p> 在天花板插著的黑劍突然消失,瞬間從吳樂的手中飛出,往三人疾襲而去。
“嗤!”
黑劍劃出一道漂亮的細(xì)長的圓弧,只是一瞬間,三人的頸上便多出一條血痕,他們痛苦地握著自己的脖子,指著吳樂神色痛苦的斷斷續(xù)續(xù)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很快就眼神渙散的倒在地上。
鮮血將他們附近的地面染紅,人群紛紛散開,大部分人驚懼地看著回到吳樂身旁的圍繞飛行的黑劍。
“你成功的惹怒了我,吳樂?!?p> 鏘!
卡克從身后的劍士雕像里抽出了一把長劍,平舉起來指著眼前的吳樂。
“放下你手中的劍,或許你不侮辱這把劍,我可以少一點代替你的父親教祖教訓(xùn)你?!?p> 看著卡克這種垃圾居然和他一樣用劍,吳樂沒來由的有些生氣。
吳樂這一次并沒有用強化過的黑劍去對付他,只是將劍界里面這些天里存下來的劣質(zhì)鐵劍,招了出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咬牙切齒注視著他的卡克,氣消去了一點,一時之間不禁玩心大起。
身后盤旋的五把鐵劍沖天而起,化為五道銀光,在空中翻滾交錯。
“去吧。”
他往著卡克的方向指去。
“嗖嗖嗖嗖嗖!”
五道銀光閃電往著卡克突襲,并不傷害他的要害,只是不斷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的頭發(fā)和衣服切割著。
卡克的內(nèi)氣護罩在這些帶著穿透劍氣的鐵劍之下,根本就等同于沒有設(shè)防。
他頭上的金發(fā)被切割成狗啃一般,前面長,后腦勺的頭發(fā)幾乎被剃了個光,身上筆挺的西裝被切了幾十個缺口,但還是堅持著舉起手中的鐵劍防御吳樂那些亂竄的飛劍。
剛剛還瀟灑挺拔的貴公子形象,此刻仿若一個落難的乞丐一般。
“卡克,你讓我很失望,教祖就教出了你這樣的兒子?”吳樂面色怪異地問道,似乎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但在卡克看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方是在故意羞辱他,一股怒火上心頭,他直接運起所有的靈氣,猛地往吳樂沖去,那些纏著他的鐵劍,他也不去理會。
“冥頑不靈?!眳菢犯纱嗍掌鹚械蔫F劍,抽出黑劍用堅實的劍面去抽打?qū)Ψ降哪槪缓笠荒_往對方的胸膛踹去。
“啪!”
劍面拍打在對方的臉發(fā)出一聲脆響。
卡克的身體直接被踢飛到了左邊的一席酒桌上,飯菜散落一地,周圍的人迅速閃開,桌子碎裂。
“嘭!”
“我教的實力被你們這些宵小之徒內(nèi)斗弄得如此薄弱,連我區(qū)區(qū)一人都能隨意蹂躪……在下著實失望,很失望?!?p> 赤紅色的虛劍被召了出來。
他放開雙手,稍微釋放自己的靈力,身上的虛劍冒出熾熱的火光,往著這個大堂的中間分界處斬出一道赤紅色的劍芒。
“呼??!”
強烈的火焰斬?fù)敉@片無人的區(qū)域炸去,整個大堂的地面瞬間被切割融化成兩半,地表發(fā)出移動斷裂轟炸的聲音。
喀啦啦啦……!
整個大堂由于地裂的原因,開始轟塌,天花上面的房梁和細(xì)碎石頭連帶著粉末不斷掉下來,一些實力弱小的教徒抱頭鼠竄地躲避著這些石塊。
轟?。?p> 那座巨大的劍士雕像轟然砸下,差點將一個教徒壓倒,還好他反應(yīng)極快地閃開了。
而吳樂則是平穩(wěn)地站在空中的黑劍之上,背負(fù)雙手看著這些在掙扎的人。
對他來說,這不過是虛劍隨意的一道斬?fù)舳?,就等于普通人稍微揮動了一下球拍一樣簡單。
這就是晉升煉虛級后的實力。
眾人望著空中從容淡漠的吳樂,突然感受到一陣窒息,從他的身上傳來一陣冰冷死亡的壓力,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敢再看。
吳樂光是完全放出自己的氣勢,站在那那里,一些弱小的煉骨級便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身上不自覺的顫抖,選擇規(guī)避他的視線。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什么樣的陰謀詭計在這些差距面前,都如同跳梁小丑一樣可笑。
哪怕再傻,在場的人也明白吳樂根本就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他們甚至懷疑,恐怕教祖本人都難以有這種實力。
“這怎么可能!吳樂不是只有煉氣級的實力嗎?哪怕我父親親至,也沒有如此驚人??!這個人肯定是被邪神附體!”
卡克表情有些扭曲,他厲聲的指著吳樂大喊。
在場的人雖然也有所懷疑,但現(xiàn)在他們更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幾乎沒有人敢輕易發(fā)言。生怕惹怒吳樂。
“邪神?除了我自己,有誰敢用我吳樂的名字?!”
他沉聲道,往前踏出一步,體內(nèi)浩蕩的靈力直接讓大堂內(nèi)的墻壁微微一震,所有人都緊繃著自己的身體,隨時準(zhǔn)備逃離,生怕對方一個不注意將教堂震壞。
吳樂有些無趣地看著這些人,他渴求的是生死廝殺,而不是這種欺負(fù)小朋友的快感。
終究還是不想和陰影神教鬧到分裂這個地步,畢竟自己還要借助勢力分布廣泛的神教幫自己收集資源,他相信卡克和教祖也不是傻子,經(jīng)此一役,若然還去招惹他的,絕對腦子有問題。
“卡克,希望你好自為之。謹(jǐn)記今日我賜予你的教誨?!?p> 他仿若毫無防備一般掉頭緩緩走出了這個開始崩裂的大教堂,將后背袒露給眾人,但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所有人,是真的都被吳樂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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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去遠(yuǎn)方散心的蘭斯教祖忽然感到一陣不詳,這種不詳不是來源于自身的,而是自己最重要的親人或者東西。
他凝望著神教教堂的方向,眼神帶著一絲不安。
“卡克,答應(yīng)父親,不要出事……”
他揮動著身后巨大的漆黑單翼,往著神教的方向瘋狂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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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什么意見就說啊……好無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