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救贖之路（上）

　　“很好，如果你沒有成功攔截信使的話，我可能會把你給剁了，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信使可是親自給他們的血色大將軍阿比迪斯送信的，因此這封信必須原封不動地送到阿比迪斯手上，否則必然會引起他們的猜疑。這可不是我們想看見的結(jié)果。他們必須帶著一切盡在他們掌握之中或計劃之內(nèi)的想法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p>　　“好了，現(xiàn)在你只需穿上這些衣服，再輔以一些黑暗魔法的幫助，就可以完美地化妝成他們的信使了。記住，不要多言，否則機(jī)敏的阿比迪斯會戳穿我的戲法，到時候你便是天災(zāi)軍團(tuán)的罪人。”

　　“阿比迪斯目前就在血色懸崖東南方的國王港。把這封信交給她，然后仔細(xì)收集她在看完信之后所表達(dá)出來的一切情報。她必然會告訴我們有關(guān)血色的黎明的一切?！?p>　　血毒說完便給秦?zé)o殤施加了一個黑暗魔法，秦?zé)o殤頓時便從自己裝備下的外貌變成了穿著血紅色外衣的送信者，而且還是一個人類的外貌。

　　而讓秦?zé)o殤還有些意外的是，盡管自己身邊跟隨著噬魂鬼，但是周圍的血色十字軍似乎視而不見，并沒有上前刁難秦?zé)o殤，直接對秦?zé)o殤放行，這讓秦?zé)o殤可以說是十分高興的，很快秦?zé)o殤便與噬魂鬼一同來到了國王港，不過還是出于保險起見，把噬魂鬼暫時收入了隨從空間中。

　　在找到了將軍阿比迪斯后，秦?zé)o殤將懷中的信件交給了她，而阿比迪斯因為關(guān)心前線戰(zhàn)況，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疑點。

　　“見鬼！壁爐谷和提瑞斯法林地的軍隊絕不能沖進(jìn)新阿瓦隆，那里只有埋伏與陷阱。天災(zāi)軍團(tuán)會讓這兩只軍隊全軍覆沒的！”阿比迪斯將軍神色凝重地讀完了這封信。

　　“聽好了，信使。血色十字軍的領(lǐng)地正在不斷淪陷。新阿瓦隆和海文郡已經(jīng)被天災(zāi)軍團(tuán)踏平，死亡的陰影正盤旋在我們的頭頂，隨時都有可能將我們一口吞噬。你馬上回到加瓦爾那里告訴他：你的軍隊立刻轉(zhuǎn)進(jìn)，準(zhǔn)備好所有船只，準(zhǔn)備前往那片冰凍的廢土。我們將在諾森德會合。”

　　“把這個也給加瓦爾，這本日記會解釋一切的?！?p>　　說完，阿比迪斯將軍便從懷里掏出一本名為救贖之路的日記，收到日記后的秦?zé)o殤立馬啟程返回血色旅館，順路還看了看日記中所記載的事情。

　　那個聲音在向我低語：“到我這兒來?！蔽乙婚_始就明白了，這是圣光在夢中呼喚著我。這么多年以來，除了虔誠的禱告外，我更不知疲倦地清除著艾澤拉斯的表面的亡靈污物。雖然其間屢有失敗，但我從未放棄。今天，這一切終于有了結(jié)果。

　　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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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又來了?！暗轿疫@兒來……”圣光這樣命令著我。

　　這一次我醒來以后全身冰涼，但我的房間并不冷。今后，我更要加倍努力！我明天就去找大掌院，跟他說我要加強(qiáng)保證禱告的時長。以后再也不能以戰(zhàn)事為借口行什么權(quán)宜了。

　　圣光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們的善舉。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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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我甚至被附體了！它是那么的生動明晰，持續(xù)了一分多鐘，在這陽光燦爛的暖和的正午，我的呼出來的空氣竟然冰結(jié)霧化了。一名牧師注意到了這情形，立刻跪下祈禱。

　　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聽到那聲音。但至少那名牧師所看到的景象證明我并非是瘋了。或許我該叫蘭格韌為此祈禱？

　　我準(zhǔn)備讓喬丹和斯基特細(xì)化他們的募兵尺度。我們的隊伍因為摻入了不少假信徒而變得臃腫不堪，他們只知道消滅亡靈，那可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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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官和主教都表現(xiàn)得極為合作。雖說除此之外他們也別無選擇。主教斯基特對此表現(xiàn)得尤為熱忱。他提到了組建一支全新十字軍的想法，還發(fā)誓要將我們組織里不夠虔誠的充數(shù)者全都逮出來清除掉。

　　我讓他放輕松點。雖說我們在努力組建一支前往諾森德為圣光服務(wù)的精銳力量，但并不代表我們組織已經(jīng)敗壞到了需要大破大立的程度，那樣做只會毀了十字軍。我怕他跟勒卡夫特之間的友誼讓他有點扭曲了。但，畢竟他們各有他們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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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把十字軍眾的大部分成員留在這里，繼續(xù)對我們后方的亡靈進(jìn)行收尾工作。我想他們完成任務(wù)以后，大部分人大概會離開軍隊回老家結(jié)婚去罷？

　　總覺得這一想法挺正確的。也是我們最好的結(jié)果。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大地之上奔波，站出來奪回被天災(zāi)污染的家園，為我們的洛丹論爭回從前的榮光?；氐教鞛?zāi)降臨之前……回到阿爾薩斯弒君之前……回到巫妖王誕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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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中有個流言，說到有一天血色十字軍將被徹底改變。主教斯基特稱那一天為“赤色黎明”。

　　我會注意下這個情況的，我骨子里覺得自己能明了個中真相。我祈禱它給我們帶來的將是福音而非災(zāi)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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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圣光的話語變得更緊迫了。我從夢中醒來后，尚還能感受到那股急躁感。我不會讓它失望的。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必須盡快上路！

　　多么地巧合啊——我不得不掩飾住內(nèi)心的寬慰——今天下午雪梨船長為我們置辦了大量的新船正能用作這次航行。又或許這根本不是巧合？圣光表達(dá)它意愿的方式絕非是我們所能理解的。

　　我挑了罪人之鐮做我的旗艦。感覺這名字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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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圣光為何要催我盡快行動了。

　　在這個死亡的夜晚，一座天災(zāi)的浮空城出現(xiàn)我們上空，地獄的爪牙們從中傾巢而出！

　　一幫新培養(yǎng)的死亡騎士領(lǐng)導(dǎo)著這次攻擊。我方的傷亡及其慘重。鑒于天災(zāi)占據(jù)了空中優(yōu)勢，能在任何角落發(fā)起攻擊，我方似乎無法建立起任何有效的防御。

　　就怕我們對諾森德的遠(yuǎn)征尚未開始就已于此終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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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到消息稱壁爐谷以及周圍區(qū)域已經(jīng)在為此集結(jié)兵力，大指揮官加拉維爾·虔誠之血想要率領(lǐng)他們前來救援。遺憾的是他的努力只怕毫無意義。

　　我必須祈禱我最好的信使們能突破敵人的防線回去警告他，壁爐谷必須集結(jié)起其余的十字軍戰(zhàn)士一道清壁堅守。

　　幸運的話，他們應(yīng)該能在日落前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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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早，我還是沒收到信使小隊的任何回音。顯然他們沒一個活著抵達(dá)了壁爐谷。瘟疫之地已經(jīng)淪陷了。而加拉維爾將不可避免地帶著大軍前來，可這是羊入虎口，迎接他們的只會是毀滅的命運。

　　今天下午我收到了來自圣光的預(yù)示。在幻象中，我看到我們在此建立的一切都遭到了徹底的毀滅。它傳達(dá)的訊息十分清楚——我必須選擇保住周圍這部分最虔誠的成員，而任由那些被遺棄的十字軍——加拉維爾他們——走向他們的末日。

　　之后不久，蘭格韌告訴我他也收到了同樣的諭示。我無法理解圣光為何會讓我們?nèi)ゲ扇∪绱瞬粯s譽(yù)的行動。但我沒有立場去質(zhì)疑——我為服從圣光而生，我必須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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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視著新阿瓦隆，內(nèi)心有些動搖，不知怎么的，我害怕這是最后一次看到它了。我們的未來事業(yè)注定將集中在諾森德，但我眼下卻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不過無論如何，眼前的任務(wù)最為緊要，我不能讓其他事分了心，我會去除這些雜念的。

　　或許幸運的話，大指揮官虔誠之血尚能活下來，整編起幸存的殘軍。而我，則是個懦夫——一只夾著尾巴逃跑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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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告訴我這趟旅程將花費兩個月。其余的船畢竟沒像罪人之鐮那么快。他們運載著我們大部分軍團(tuán)和裝備，正如貨運船一般臃腫，不過他們會安全抵達(dá)的。

　　我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希望圣光保佑我抵受住暈船的感覺。至少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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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陣沒寫日記了。這幾天我一站起身子就直泛惡心。下面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為何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我這樣子要讓他們給看到了，對士氣可是極大的打擊，這是何等的失態(tài)！

　　可不能再拖了。我如此祈禱著。六個星期過去了，每天的天氣都似乎變得更為惡劣。我只希望諾森德的氣候不至于如此糟糕。我其實很怕冷的。

　　而圣光似乎沉默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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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遭受了一場毫無預(yù)兆的襲擊！大量的巨人劃著長船，像鬼魂一般從霧中顯現(xiàn)。如同死亡一般悄沒聲息。

　　我損失了一艘船和其上的所有士兵?？紤]到我們只匆忙接受了一些最基本的海戰(zhàn)訓(xùn)練，我方在抵抗時表現(xiàn)得著實相當(dāng)英勇善戰(zhàn)。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海面上只留下被那些巨人擄走的我方士兵的慘叫聲。又過了一陣，這聲音也歸于寂靜。主教斯基特帶大家一同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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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我在調(diào)校手頭地圖的時候又一次被附體。圣光控制著我的手指，指出了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們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