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玥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心翼翼把他抱了起來,放了端正,而她自己,卻躺在了軟塌上,手中卷起了一本泛黃的古書,看了起來,旁邊的桌案上,燈影搖曳。
不知什么時候,鳳冥玥便犯困了起來,就在那軟呼呼的塌上,小憩了起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關于商借糧的事,主意她已經拿定好了,現在就一定得確保,作戰(zhàn)方案的萬無一失!
昏暗的房間里,一個身穿錦衣華袍的女人,背著手,站在臺階之上。
她的面前跪著著一個身穿黑衣的,蒙著面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混沌著,毫無破綻的說著謊話,“主子,瑾王已經有所察覺了,換掉了我們安插在王府的一些眼線。”
那女人冷笑一聲,轉過了頭來,眼中透漏出兇狠,“身為一枚棋子,就應該好好的聽話,如果她不能為我所掌控的話,那這次她南下時,給我做掉她!”
男人心中一驚,含糊著答應了一聲。
那女人甩了甩衣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上次給你的那條三尾銀環(huán)你究竟用來做什么了,聽說在瑾王府里傷了個下人?!?p> 那男人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主子,我本來是想放蛇去咬瑾王君的,可沒想到……卻咬傷了那個不受寵的韓側君……”
那女人抬起腳,就踹向了這個男人的胸口,踢開了兩三米遠,“混賬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別忘了我從小把你安插在他的身邊是為了干什么的!”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又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忘!”
女人冷哼了一聲,“必要時,把矛頭指向鳳寶珠那個蠢東西,讓她們自相殘殺,不要暴露我!”
“我知道了?!?p> 女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乘上了一架馬車,向著皇宮的方向前進。
她心中笑道,若不是看你從小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忤逆過我的意思,今晚,哪能讓你活著回到瑾王府。
不過他對鳳冥玥存在愛慕之心,不能完全信任,是該另外做些準備了。
等到馬車完全消失的時候,那個黑衣男人終于扯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了清秀的容顏。
這不是玉生,還能是誰。
他哇啦哇啦的猛吐了幾口鮮血,那女人的一腳,完全是用力內力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無間道,還能活多久,玉生換掉了染血的黑衣,慢悠悠走在大街之上,和平常一樣,若無其事的回到了王府。
等到南宮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睜開了眼睛。
他昨晚是干了何事?他這又是在哪兒?大紅色的錦綢刺痛了他的眼,他爬起了身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
他松了一口氣。
鳳冥玥并沒有在房間里,南宮熯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兩個白袍子侍從,看到他走出房門后,喜滋滋的迎上前來。
“王君你醒了!王爺吩咐我們伺候著,現在王君需要沐浴更衣嗎?”
南宮熯聞了聞身上的衣服,有著很大一股酒氣,便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白袍子領著南宮熯,去了浴房,剩下的一個,留了下了,收拾凌亂的屋子。
掀開了被子,一些可疑的血跡令侍從羞紅了臉。
正打算拿去洗了,這侍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位王君不是未婚先孕嗎?男子懷孕的期間,哪來的落紅,不行,這件事,必須稟明秦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