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非雪不忍心,想要上前扶起汪非煜,卻被情緒激動的汪非煜用力推開,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你別碰我!”汪非煜紅著眼眶怒吼,滿臉都是不甘的淚水,“你別在這里假仁假義了!就你最虛偽!都已經(jīng)是妃子了,為什么還要來勾引我的殿下!”
“我什么時(shí)候……”汪非雪覺得百口莫辯,雖然她從小到大受了不少欺負(fù),但被人這樣的污蔑還真是頭一回。
然而,就是汪非雪這樣的無辜神情最讓汪非煜覺得礙眼。
葉思嬋將汪非雪拉到自己身后,護(hù)小雞一般的護(hù)著,厲聲道:“大小姐,奴婢敬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才對你剛剛的行為一忍再忍。我家娘娘再不濟(jì),那也是皇上親封的雪妃娘娘,豈容你這等放肆侮辱!”
汪非煜聽見葉思嬋的話,便狂笑著從地上站起。她的身形雖然還不穩(wěn),眼睛卻已經(jīng)陰狠的瞪著葉思嬋:“對了,還有你!自從你來了將軍府,殿下就開始對我不聞不問你,只想著汪非雪那個(gè)賤人!都是你!是你毀了……”
葉思嬋見汪非煜說著說著就要掐她的脖子,抬手輕而易舉的抓住汪非煜的手,打斷了汪非煜正在說的話,貼近汪非煜低聲道:“討厭我嗎?別忘了,我可是你最愛的殿下親自送到將軍府上去的?!?p> “什么……”汪非煜被這樣的事實(shí)擊的忘了反應(yīng),她一直知道葉思嬋是徭修竹的人,徭修竹送侍女給汪非雪的事,讓她嫉妒萬分,所以她就有意無意的強(qiáng)迫自己忽略這個(gè)事實(shí)。
說她自欺欺人也好,她就是不想認(rèn)清,就是不想面對!
可葉思嬋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狠狠的揭穿了這一切……
汪非煜木然的睜著雙眼,一下子跌坐在地。
徭修竹見狀,給仆從使了個(gè)眼色,讓他把汪非煜帶走。
然而,一雙渾厚有力的手掌推開了仆從,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汪非煜。輕柔萬分的將她攬入懷中,來人回頭看了汪非雪一眼,冰冷的視線嚇得汪非雪一顫。
是楚烈!
葉思嬋皺眉,楚烈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之前對她的殺意,都是因?yàn)橥舴庆蠁幔?p> 徭修竹也看出了楚烈對汪非煜的不同,心里有些擔(dān)憂。若是楚烈針對葉思嬋的原因是在汪非煜身上,那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很可能會對葉思嬋造成致命的威脅。
看著楚烈一言不發(fā)的摟著汪非煜離開,葉思嬋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了大麻煩。
秋貴人見人都走了,便從議論紛紛的人群中走出來,擠到汪非雪身邊,以手絹掩面道:“方才可真是嚇到妹妹了呢,沒想到平日里溫柔大方的汪家大小姐,竟是如此潑辣之人?!?p> “她再不好,也是本宮的姐姐,妹妹如此在本宮背后說她壞話,是什么意思呢?”汪非雪剛剛雖說被楚烈嚇住,但現(xiàn)在也回過神來。
面對伺機(jī)討好她的秋貴人,汪非雪真的是提不起一絲興趣。
“這……妹妹只是替姐姐鳴不平啊,姐姐可千萬別多想。對了,妹妹方才和姐姐說的事,姐姐考慮的如何?”秋貴人被汪非雪說的有些尷尬,她現(xiàn)在可以忍,等汪非雪同意和她組隊(duì)時(shí),看她怎么把這口氣出回來!
“妹妹是想和本宮一組?”
秋貴人連忙點(diǎn)頭,生怕汪非雪會不同意。汪非雪看了一眼葉思嬋,見她沒有反對,便答應(yīng)了秋貴人。
而此時(shí),東徽皇的圣駕也終于入場。金色的御輦在一群太監(jiān)宮女的簇?fù)碇芯従彽絹恚偵隙俗粋€(gè)身著金色龍袍的年輕人。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但眼神依舊充滿睥睨天下的傲意。久居上位的氣勢散發(fā)出來,使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一種想要俯首跪拜的欲望。
不知為何,今日再見這東徽皇時(shí),葉思嬋竟覺得他有一絲熟悉。這種感覺應(yīng)該是沒道理的,算上這一次,她也只和這東徽皇見過兩面,哪兒來的熟悉?
東徽皇入座后環(huán)視四下,在目光觸及葉思嬋時(shí),略微的停留了片刻。他輕咳一聲,全場肅靜。他的表情稍顯柔和,微笑著輕聲道:“各位愛卿,今日有幸與眾卿會獵于此,朕又能一睹我朝男兒的颯爽英姿!為了能讓眾卿盡興而歸,朕決定給今日的會獵增添一些彩頭。獵得獵物最多的組,所有組員都將有資格向朕提一個(gè)要求,朕都會滿足。”
話音一落,四下一片叫好聲,群情激動。
“這東徽皇倒是挺大方。”葉思嬋本還懷疑是她的感覺出了錯,直到剛剛東徽皇看她的那個(gè)眼神……那確實(shí)是讓她熟悉的眼神。
是誰呢?她之前見過他嗎?
“狩獵會一年一次,算是難得的集體活動了。大家都很期待和重視,獎勵自然也就吸引人了?!蓖舴茄┱f著,東徽皇那邊已經(jīng)宣布狩獵開始了。
眾人都開始自發(fā)的組隊(duì),秋貴人更是像牛皮糖一般粘著汪非雪,直接將葉思嬋擠到了后面。徭修竹便趁著這機(jī)會與葉思嬋站在了一起,而秋貴人竊笑著,看見東徽皇正朝她這里走來。
東徽皇在看見葉思嬋身邊站著的徭修竹時(shí),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隨即對汪非雪道:“不知愛妃的隊(duì)伍里,可否加朕一個(gè)?”
汪非雪對于自己被他稱作“愛妃”有些不適應(yīng),但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允。
在場的人,應(yīng)該沒有誰會膽子大到想拒絕東徽皇吧……
正當(dāng)秋貴人覺得自己之前的委屈沒白受時(shí),葉思嬋忽然道:“皇上,有一言……奴婢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但說無妨?!?p> 葉思嬋抬頭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道:“啟稟皇上,奴婢聽聞您的龍?bào)w有恙,狩獵場中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皇上,豈不是……”
這話讓秋貴人抓住了發(fā)泄的機(jī)會,她連忙打斷葉思嬋,陰陽怪氣道:“瞧瞧你說的什么話?怎么能咒皇上呢!”
葉思嬋知道秋貴人是在不爽上回皇宮宴席的事,可那時(shí)讓秋貴人下不來臺的是雨妃,秋貴人這會兒擠兌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