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一個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另一個配合的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態(tài)。
正當(dāng)白大褂想要和柳詩玉解釋時,凌霄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跟前,故作嚴(yán)肅地說,
“他受了很大的撞擊,嚴(yán)重的腦震蕩,你節(jié)哀吧?!?p> 柳詩玉緩緩抬起頭,兩汪眼淚頃刻而下,如珍珠落玉盤般急速而震動心弦。
看著情景,凌霄干嘛說道,
“不過還有補救的方法,如果有個人守著他,一直跟他說話,或許他會醒過來?!?p> “真的?”柳詩玉立刻充滿了感激的欣喜,“我陪著他,我陪著他?!?p> 姚爵琛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下不忍。轉(zhuǎn)念又一想,這或許是個好機會,便助紂為孽地說道,
“玉兒,那就麻煩你了。”
柳詩玉一直低著頭,透過淚花了的眼睛,模糊地凝視著獨孤桀的俊臉,他睡的那么甜。
“獨孤桀,你個混蛋,”剛說了第一句話,她便泣不成聲了,“你說過要讓我做你女朋友的,你怎么可以不信守誓言?”
“你竟然出爾反爾,你是不是也怕負(fù)責(zé)人?”
“你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我不允許你這樣,我要賴你一輩子,你別想逃!”
……
她不停地自言自語著,摩裟著他的手,淚珠不住地流,像抑制不住的瀑布。
斗轉(zhuǎn)星移,暗夜的黑色簾幕變成薄如蟬翼的青紗,沒有了濃云的遮擋,還來不及消失的彎月只留下慘白的輪廓。斜陽如圓潤的寶玉,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穿過潔凈的落地窗,照射在房間里,暖暖的。
獨孤桀感到暖暖的陽光包圍著自己,緩緩抬起眼皮,明亮的光線有些刺眼,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某人牢牢的抓著,竟然是她。她的頭枕著他的手,沉沉的睡著。
他心頭一暖,嘴角不禁輕輕上揚。
感到一絲微動,柳詩玉懵懵懂懂地醒了,緩緩抬起暈乎乎的頭。獨孤桀看到她醒了,趕忙閉上眼。
柳詩玉看著獨孤桀的俊臉,想到他曾經(jīng)的霸道張揚,不禁又傷心起來。
“獨孤桀,你該醒了吧,”說著說著,兩滴淚從那清澈的眼眶吧嗒吧嗒地滴下來,“你快醒過來,我想看你活奔亂跳的樣子?!?p> 她纖細(xì)蔥白的手指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抑制住眼淚,繼續(xù)說道,“你說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說的還算不算數(shù)?”
她秀美緊蹙,緩緩地起身,微傾,靠近他的俊臉,距離一點點拉進(jìn),他的皮膚像女孩般細(xì)膩,這樣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竟連毛孔都看不出。
她的頭緩緩低下,凝視他的盛世容顏,摩裟著他光滑的臉頰,手上感到溫暖的溫度。視線停留在他泛白的嘴唇上,她的一滴眼淚不自控的滴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她的唇漸漸和他靠近,與他的唇相貼。
她的唇剛離開他的唇一秒,他的眼睛緩緩睜開,輕啟唇,嘴角輕揚,“當(dāng)然算數(shù)。”
她的淚水卻忽然洶涌而出,迅速摟住他的脖子,趴著他的胸前,泣不成聲,“你終于醒了,終于醒了......你嚇?biāo)牢伊?,知不知道?p> 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不禁心頭,伸手緊緊抱著她,輕拍著以示安慰。說道,“玉兒,我愛你。你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