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皇都內(nèi),吆喝叫賣、小孩嬉戲不斷,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長長的街頭圍堵著不少人,也有不少的孩子拿著一個掛著平安結(jié)的精致荷包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外來的旅客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指著前方詢問身旁的攤主,“前面為何如此熱鬧?”
攤主看著大驚小怪的人,頗有些自得道:“再過半個月就是我們鳳元的長歌公主及笄之禮,前面都是宮里面出來發(fā)福錢為公主祈福的?!?p> 那旅客有些驚異,為這種事很是不解,游歷多年也沒聽過這長歌公主的名號,更是對鳳元皇室這種舉動聞所未聞。不由得向攤主吐槽一番。
也不知后來旅客的哪句話招了攤主的不快,直接驅(qū)趕他離開自己的攤前。
在熱鬧的大街上,一行低調(diào)的人馬緩緩走過。
不過兩匹高大的駿馬拉車也引得無數(shù)行人頓步駐足看了一會。
遠處茶樓憑欄處,有一個戴著玉冠的金衣白袍男子看著大街上緩行的人馬,不由喊到對面的褐衣勁裝男,“顧景行,你快看那邊?!?p> 顧景行劍眉一皺,放下手中的茶杯,順著那人的話看去。
瞬間被那兩匹拉車的棕黑色駿馬吸引,眼中閃著光亮。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就是北恒那邊的赤云馬吧!”
“嘖嘖,這人居然用它拉車,還真奢侈啊?!贝髦窆诘哪凶硬挥筛袊@道。
男子自顧自的說著,而身旁早已沒有顧景行是蹤影。
“嘿,你干嘛去???”扔下一錠銀子追上去問到。
“那馬……”顧景行沒有理會史云霄的話,只是急沖沖的說了一句,便擠進了人群中。
史云霄看見顧景行消失在人群中,不由得暗罵了一句:靠之,以后誰再去找他誰就是孫子。
帶著自己的身旁的小斯有些憤然的往人群走去。
不過也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跌跌撞撞沖向了人群,嘴中還不斷念叨著,瘋瘋癲癲。
后面一群拿著繩索的家丁打扮的人追了上來。
看著前方大喊道:“她是個瘋子,你們快讓開?!?p> 眾人聞言不由后退,避開這個瘋女人。
“抓住她——”
“嘭——”
那女人在跑的途中,撞向了鳳止的馬車。
車夫見狀不由控制住韁繩,嘶叫聲響起,馬蹄騰起。
騰起的馬蹄讓女人本就狼狽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倒地生死不明。
追上來的家丁,看著倒地的女人,全然不顧她的死活,不斷踹其腹部踢打她,還不斷謾罵道:“死瘋子,你還敢跑?!?p> 看得周圍圍觀的人有些不忍,但也沒有上前阻止。
馬車中的鳳止摸著九金的手一頓,冷清的聲音響起:“前面怎么了?”
“主子,方才有人撞了上來”
素手微掀,冷冷看著前方,心中一轉(zhuǎn)。
“帶走。”
話畢,馬車旁的鬼面侍從直接將那瘋女人從家丁腿下救出,帶著她跟上了又開始行駛的馬車。
被掀翻在地的家丁,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馬車,不由罵到:“少多管閑事,鎮(zhèn)國公府不會放過你們的?!?p> 這群人把囂張跋扈、狗仗人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過在看見馬車向那守衛(wèi)森嚴的朱紅色宮門駛?cè)ズ?,也只能封上自己的臭嘴,帶著一行人灰溜溜的撤走?p> “別看了,都走了?!?p> 史云霄直接一手肘子抵了過去,有些不爽的看著顧景行那癡迷的目光。
“居然用這種馬來拉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鳖櫨靶锌粗呀?jīng)遠去的馬車,不由自喃道,對身旁的好友的話置若罔聞。
相比兩年前回來時的轟動,這次鳳止可謂是相當(dāng)?shù)驼{(diào)。
青蕪看著戒備森嚴的宮門,跳下馬車,拿出來一塊令牌。
守門的禁軍看見青蕪手中龍鳳纏繞的令牌,立刻下令打開宮門。
朱紅威嚴的大門緩緩打開后,恭敬地讓馬車進入。
“統(tǒng)領(lǐng),那是誰啊?”一個好奇的聲音響起。
“噤聲,你不要命了,貴人的事也是你我能議論的?!蹦侨丝粗砼缘男氯耍浅獾?。
雖然,被罵了,但與許多人一樣不由得對那馬車中的人更是好奇。
-
御書房內(nèi),鳳疏狂有些頭疼的看著桌上的奏折,這都是些什么事。
什么李尚書家的兒子打了宋司獄的兒子,被御史臺參了一本治家不嚴,瀆職之罪。
還有什么張侍郎家多吃了一道菜,被大理寺卿舉報疑似貪墨公款。
諸如此類的事每天多不勝數(shù)。
鳳元國這是沒事了嗎?居然能把他們閑成這樣。
最后用朱筆批下:愛卿之言,朕十分贊同,但還望愛卿慎重。
寫完這最后一份,才把筆擱置在硯臺上。
殿外大半的地方已經(jīng)被余暉籠罩,深秋的大雁在空中并排遠行,向著溫暖的南方聚集。
看著十分疲憊的鳳疏狂,身旁的德盛立刻上前,低聲道:“皇上,方才有人來報,長歌公主回來了?!?p> 鳳疏狂揉著眉心的手一頓,側(cè)眼看著身旁的人,似聽錯了一般,再次問道:“你說什么?”
“公主回來了?!钡率⒉坏貌惶崧曉僦貜?fù)了一遍。
砰——
鳳疏狂突然立了起來,還不經(jīng)意撞到了沉重的金椅。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朕,是想掉腦袋嗎?”
面對突然發(fā)怒的鳳疏狂,德盛馬上就跪在地上請罪:“哎呦皇上,是公主說不打擾您辦公,奴才還真沒有那個膽子敢隱瞞您?!?p> ?。?p> 待鳳疏狂帶著德盛匆匆趕到云止殿時,正好看見鳳止跟楚含煙逗著一只頭頂有一撮黑毛的白貂,笑語連連。
鳳止看見進來的人,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停止了擼貂的動作,脆生生喊了一句:“爹爹。”
聽著鳳止的話,鳳疏狂笑意越上眉間,招手讓其他人下去。
向母女二人走去,在鳳止位置旁停住了腳步,伸手想要去揉鳳止的小腦瓜子。
不過又想到了現(xiàn)在鳳止都快是及笄的大姑娘了,又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咳了一聲。
“哼,回來都不通知我,還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笨粗P止佯怒道。
鳳止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您能把你嘴角的笑收一下嗎?
不過,鳳止表示承認錯誤的態(tài)度還是要端正:“爹爹,人家錯了嘛,下次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不……是以后都是?!?p> 鳳疏狂看著耍寶的鳳止,有些傲嬌了,不語,轉(zhuǎn)過身坐在了楚含煙的身旁,表示自己真的在生氣。
楚含煙含笑道:“好啦好啦,這不都回來了,你這樣,我還以為你對我女兒有什么意見呢!”
楚含煙不由得嬌嗔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正當(dāng)談?wù)摰进P煜、鳳離二人時,外面正好傳來通報聲。
“小妹。”一個屬于少年變聲期沙啞的聲音傳來。
聞言看去,是一個穿著祥云金繡銀袍的高挑少年含笑走來。
鳳止看著一雙與自己相似的瑞鳳眼,眼中比自己多了一份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神色,以及與比自己輪廓更分明的五官的人,輕柔是喊了聲:“二哥?!?p> 不同于鳳疏狂的克制,鳳離上前拉著鳳止左看看右看看才滿意的放了手。
而后進來的鳳煜則是化開了臉上的寒冰一般,跟其他幾人打了招呼,揉了揉鳳止梳好的頭,才擠開鳳離坐在了她身邊。
鳳疏狂臭著個臉看著鳳煜和鳳離,心中怨念極深。
這一幕幕皆被鳳止看在眼中,撐著下巴,神情與楚含煙懷中的貂一致,眼睛閃閃發(fā)光,格外享受這刻。
獨飛的鳥
古時及笄是女子15歲時,在文中我設(shè)置的是16歲,看客不要見怪。還有各種官職設(shè)定也不接受考究,比較雜糅,不過與文的內(nèi)容不太相關(guān)。 古代中國的官職大概(秦朝:三公九卿,漢朝:大部分沿襲秦制,隋唐:三省六部,宋朝:二府三司制,明朝廢宰相設(shè)內(nèi)閣,清朝設(shè)立軍機處。) (這只是架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