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讓天緣門去救軒轅安萍?”袁清晗有些震驚“紫葉啊,此事不是為師不應(yīng)你,只是,若要天緣門去救人,怕是門內(nèi)怨言頗多呀”
“師傅,軒轅安萍沒有修為,不像我等,縱使將來身死,也是命中注定??墒?,我們不能把普通人卷進(jìn)來。況且,此次也是和歐陽家對峙,今日也是戰(zhàn),明日也是戰(zhàn),又何必在意是否為救人?!?p> 紫葉頓了頓,又道“不瞞師傅,歐陽天磊很快便會抵達(dá)豐都。屆時,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F(xiàn)在,我們只需救出軒轅安萍,我就會安心對付歐陽天磊……”
“其實(shí)都是因?yàn)檐庌@逍,是不是”
袁清晗突然出聲,打斷紫葉。
滿是無奈的看著眼前似無情,其實(shí)非是無情之人。
“師傅……徒兒,讓您失望了。不過你放心,此戰(zhàn)過后,若我還活著,便把性命交給心有怒火之人處置。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擔(dān)。現(xiàn)在,請師傅成全”
紫葉說著,單膝跪在袁清晗面前。
“你……唉……”袁清晗終究沒說什么,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一聲嘆息。
“師傅,不止天緣門,軒轅家族也要出手,只是,需要您去說了”
“可是,就算我們聯(lián)手,也未必救得出啊”袁清晗有些無奈
“師傅放心,只要你們肯出手,其余的,自然有我”
紫葉見袁清晗應(yīng)允,便也給了袁清晗一記定神丸。
“嗯……好”
袁清晗也知道,紫葉不會毫無準(zhǔn)備便貿(mào)然讓她去救人,便也就應(yīng)下了。
幾人又聊了一陣,袁清晗便離開了,回到了軒轅府。
回到軒轅府內(nèi),袁清晗便找來軒轅煥商議。
軒轅煥是性情中人,小侄女被抓,他早就心急如焚。
若非實(shí)在脫不開身,他早就一個人殺去了。
此時,袁清晗有意無意的提示,他自然不會反對。
只是,軒轅府此時正是虛弱時期,大部分人身受重傷不說,就連族長都無再戰(zhàn)之力,又何論他人。
若此時貿(mào)然前去,怕會有心懷不軌之人趁機(jī)攻入軒轅府。
倘若如此,軒轅家的基業(yè)豈非毀于一旦。
袁清晗也知道軒轅煥的顧慮,遂開口道
“軒轅兄,你的顧慮我自然知曉。只是……無論于公于私,你都該把人救回來。歐陽家野心勃勃,軒轅安萍又是個沒有修為的孩子,她實(shí)在不適合待在那種地方。至于軒轅府,你放心,我既有意營救你家小姐,自然也不會不管軒轅府”
袁清晗干脆把軒轅煥的后顧之憂“解決”了。
也是因?yàn)樵尻线@句話,軒轅煥才堅(jiān)定了營救軒轅安萍的心。
翌日凌晨,太陽還未升起,軒轅煥和袁清晗便率領(lǐng)眾人趕往歐陽家在豐都的落腳點(diǎn)。
歐陽家沒料到軒轅煥會在這種時候前來救人,是以算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是,奈何軒轅府和天緣門人數(shù)有限,終是不敵,未能救出軒轅安萍。
就在此時,紫葉突然傳音給袁清晗
“師傅,抓住莫云揚(yáng)和歐陽昊卿”
袁清晗聞言,沒有遲疑,立刻脫身襲向歐陽昊卿和莫云揚(yáng)。
袁清晗身為前輩高手,自然不是莫云揚(yáng)母子能對付的了的,況且又有天緣門弟子誓死掩護(hù),袁清晗心無旁騖。
很快,莫云揚(yáng)母子便被袁清晗擒獲。
歐陽喆見老婆孩子被抓,是暴跳如雷。
縱使莫云揚(yáng)心里沒有他,可莫云揚(yáng)始終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
如今,老婆孩子皆在他人之手,歐陽喆豈能不自亂陣腳。
袁清晗揮手示意天緣門的人停手,歐陽喆也連忙阻止歐陽家的人。
軒轅煥見狀,也頗感疑惑的讓軒轅家的人停手了。
兩方勢力懸殊的人馬對峙著,誰也沒有開口。
良久,歐陽喆終是差了袁清晗半截,率先開口道
“袁長老,你這是打算逼我放人了。若是我二弟那相好的在此,怕是如何也不會同意你如此吧”
袁清晗聞言似輕蔑的看了歐陽喆一眼,道“歐陽喆,多年未見,你還是如當(dāng)年般巧舌如簧。若非如此,恐怕以你的修為,也未必能受到歐陽天磊的重視吧。歐陽喆,你看好了,現(xiàn)在,你的夫人,兒子,都在我的手里。你若放了軒轅家的人,我便把這母子二人還給你。若不然……”
袁清晗面露狠辣之色,厲聲道“莫要以為我是小姑娘般,我既然身為天緣門的大長老,就絕非心慈手軟之人。哼”
歐陽喆雖心急莫云揚(yáng)母子,卻也知道不能中了袁清晗的計(jì)。
當(dāng)然,他也知道,承如袁清晗所言,身為一派長老,她并非心慈手軟之人。
可是,她終歸是女人,也許,會優(yōu)柔寡斷也說不定。
想到此,歐陽喆清了清嗓子,似不在意的說到
“袁長老,既然你想以此二人威脅我,我便只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睔W陽喆頓了頓,似在醞釀如何開口,接著說到“且不說我不能因?yàn)閮号角檎`了我歐陽家的大計(jì)。就說你袁清晗,天緣門的袁大長老,以此來威脅我,就是個笑話。也不想想,我歐陽喆是什么人。我做事一向小心謹(jǐn)慎,怎么可能讓你有機(jī)會抓住把柄,好讓你作為威脅?!?p> “哦?此話怎講”
歐陽喆話音一落,袁清晗便確實(shí)來了興致。
她是要看看,歐陽喆還有什么要說的。
“唉……”歐陽喆似發(fā)生一抹無比傷感的輕嘆。
眼里似滄桑,似回憶,臉上那一抹復(fù)雜揮之不去。
像是陷入悲哀的記憶中,聲音都似有抹悲痛
“其實(shí),昊卿并非是我的孩兒。歐陽家誰人不知,云兒她心屬家弟歐陽俊??墒?,俊兒他卻無心伊人。一次意外,云兒懷了二弟的骨肉,瞞著二弟生了下來??墒?,就在這時,族內(nèi)卻有了新的任務(wù),云兒不得不離開。也沒有辦法,便自作主張對昊卿·做了手腳,讓他沉睡近三百年。不想,二弟后來竟意外身死。我念著昊卿是二弟的唯一血脈,便視如己出。所以,這才讓眾人誤會昊卿是我無云兒之子。其實(shí),若可以,我多希望昊卿是我的骨肉。我傾心云兒多年,可她對我置若罔聞,我又能如何。袁長老”
歐陽喆抬眸,似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直視袁清晗
“想必你比我清楚那羅蔓蘭對我二弟的感情,若是她知道,她的好姐妹用她心愛之人的妻兒作為人質(zhì),你說,她心里該是什么滋味”
歐陽喆說的深情,投入,若是不知情者,還真會信以為真。
不過,袁清晗豈會上當(dāng)。
且不說袁清晗本就了解事情始末,就說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歐陽喆怎會在此時說出此事,除非,他在拖延時間。
想到此,袁清晗不屑的冷哼“歐陽喆,故事講完了,就來回答我的問題。軒轅安萍,你放是不放”
“你就忍心……”
歐陽喆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帶著憤怒的聲音打斷了“我忍心”
眾人聞言,尋聲望去。
只見一紫衣女子落在袁清晗身邊。
此女子面容嬌好,膚白如雪,看年齡似乎比袁清晗年輕一些。
只是,當(dāng)眾人看清來人后,皆面露震驚之色。
原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閉關(guān)養(yǎng)傷多年的天緣門第一代門主,羅蔓蘭。
羅蔓蘭站在袁清晗身邊,雙眸怒視歐陽喆,聲音似從四面八方飄來,包含著攝人心魄的森寒,冷聲道“歐陽喆,若我說,我忍心呢”
“你……你出關(guān)了?不可能,怎么可能,以你當(dāng)年受傷的情況看,你若想痊愈,至少還需十余年”
歐陽喆看清袁清晗身邊的羅蔓蘭,連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
“十余年?嗯”羅蔓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時運(yùn)不濟(jì),我就是再閉關(guān)一百年,也未必痊愈。不過,歐陽喆,這是我的事,無需你費(fèi)心?,F(xiàn)在,我來問你,人,你是放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