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加班到八點,高浩就下班了,生產(chǎn)線因為包數(shù)量的關系,估計也加八點半左右就可以下班。
由于和姚文選的約定,他就先下班,回宿舍里等他。
他剛出到南大門門口,就看到對面有幾個頭發(fā)染著彩色的小混混在東張西望。他想:有誰被關注上了?
他直往自己的住處走去,那幾個小混混卻迎面走了過來。高浩不由得放慢腳步,心中警覺了起來。
有個混混遠遠就叫:“喂,你們生產(chǎn)線幾點下班?”
高浩也不理會,繼續(xù)前行。
這時,有個矮小的混混走到他的前面攔住去路。
高浩問:“你們是在問我?”
那個矮小的混混有點發(fā)怒,罵:“廢話,不問你還能問誰!”
高浩也不和他計較,二話也不說就還往自己的住處走。
有兩三個混混走到他的前面攔住,那個矮小的混混罵:“你沒聽到嗎?我在問你呢?!?p> 高浩說:“你剛才不是說不問我嗎?”
那個矮小的混混非常氣惱,大罵:“他媽的,你不會聽反話嗎?我是說就是問你,生產(chǎn)線幾點下班?!?p> 高浩見他們?nèi)硕啵幌肜硖嗍?,就說:“十點。”
那矮小的混混見他答了,就不再發(fā)作,又問:“曹成偉你認識嗎?”
高浩眉頭一皺,心想:這個姓曹的,本來有過一面之緣,但聽說為人陰險毒辣,這種人不識也罷。
于是,他就回答說:“不認識這人?!?p> 忽然,那班混混中有人叫了起來,說:“這人是上次溜冰場撞倒我們的那個小子!我認出他了。”
這時有個長發(fā)的混混走了過來,正是上次被撞得很慘的其中一個。
那長發(fā)問:“你叫什么名字?”
高浩卻說:“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告訴你?”
有幾個聽他出言不遜,都圍了過來。
那長發(fā)卻喝止他們,對高浩笑說:“大哥,咱們交個朋友吧。以后多多關照。”
高浩抱抱拳說:“好說,你們辦事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咱們后會有期?!?p> 其他的混混看他無禮的樣子,又要圍過來要抓高浩。
“住手,讓他走!”高浩聽聲望去,卻是另外一個長毛。這兩個長毛是見過高浩的身手,還見過他和兩個軍人的關系不錯,所以不大敢過份得罪他。
高浩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后面卻聽那長毛高聲說:“大哥,請留下你的姓名,以后也可以打個招呼?!?p> 高浩轉身微微一笑說:“我是個無名小輩,就不用留名了。咱們后會有期?!?p> 說完就一路走了。后面有幾個小混混要沖過來,只聽那兩個長毛說:“人家是有背景的,你少給我找事?!?p> 高浩心內(nèi)暗笑,原來假裝和兩個軍警大哥很熟的樣子,居然嚇退這班混混,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震懾作用!現(xiàn)在回頭想想都還有驚魂未定。
正想間,就已經(jīng)回到樓下,他怕姚文選等一下來找不到自己,就在樓下走動一下。
不一會,姚文選也到了。他見高浩的臉色凝重,就問:“浩大哥,怎么啦?”
高浩抬頭望了望小山上的樹梢,說:“起風了!”
姚文選不明白他所說,還問:“怎么啦?你好象有煩心事?!?p> 高浩忽然問:“你剛才過來時看到那幫混混嗎?”
姚文選點了點頭。
高浩說:“這幫人,基本上就是沖著鴻瀝廠來的。因為我們這個方圓兩四公里的區(qū)域,都差不多是鴻瀝廠的人口和產(chǎn)業(yè),這幫社會閑雜人員,近來我見過好多次,一次比一次人多,經(jīng)前只不過十多二十來人,現(xiàn)在估計不少于一百五十人,好多都是新面孔。就比如剛才那幾個染了彩色頭發(fā)的那幾個,應該都是最近才吸收進來的。這些人很年輕,都不畏生死,也不怕惹事。前幾天在板線時,我就聽說村子那邊有不少人已經(jīng)被他們收保護費了?!?p> 姚文選嚇了一跳,說:“這么大的工廠,竟然被一班混混欺負成這樣!”
高浩說:“其實這些人不是混混,這班人是有組織的,聽說頭頭叫做過建強,人很高大,在鴻瀝廠的地下賭博業(yè),差不多有一半以上就是他的產(chǎn)業(yè),但以前人不多,沒想到半年不到,他就發(fā)展成百五十人的組織。以后鴻瀝廠人就要過上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了!我們可能都不例外?!?p> 姚文選奇怪的問:“浩大哥,我們又不惹他們,怎么會受他們來煩擾?”
高浩苦笑說:“什么叫不惹他們?小到麻豆,大到水牛,都可以做文章。象過建強這種黑社會性質(zhì)的團體,沒有什么惹不惹他們的,要找你麻煩,找什么理由都不過分?!?p> 姚文選正想接話,高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原來在剛才來的方向,有幾個混混跟了過來。高浩見狀,低聲的對他說:“把表情放輕松些,跟我向東面走,不要問什么?!?p> 兩人轉向東行,卻裝著沒看到那幾個混混,高浩盡挑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和姚文選閑聊。約莫走出了一公里,高浩才轉回說正題。
“以前我和他們幾個人有過小沖突,當時我曾小占便宜,但這便宜可能會很快惹上麻煩也說不定,又或者因為這事可以避免惹上任何麻煩?!备吆票砬檫€是很凝重。
姚文選問:“你怎么和他們有過沖突?”
高浩就把原來和成嘟在滑冰場玩時,那幾個長毛混混因為貪圖成嘟的美色,欲對成嘟騷擾,而高浩借助兩個不認識的軍警大哥才化險為夷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姚文選聽得滿手是汗,說:“好險好險,好在是你,要是我的話,我怕早就讓那些混混困死了。好在你還真有好辦法,想到讓不相識的軍警幫忙解了不妙的局面,你真是諸葛亮的大腦哇?!?p> 高浩一陣苦笑,說:“說老實話,我當時也真是急中生智,若是平時,腦袋早卡殼了。當時我都很擔心沒法脫困,要是讓我老……老……女朋友出了什么問題,我以后可怎么辦!當時好在看到有兩個軍警在場,一著急,馬上就想到了假裝和他們相熟,而兩個軍警大哥也是好人,當時也不清楚我的用意,而幫我渡過這個險情?!?p> 姚文選聽他說了個“老”字,就笑了起來,說:“老……女朋友,你女朋友很老了嗎?我得告訴她,讓她治治你。”
高浩笑罵:“你小子想害我吧,她一不高興就扯耳朵,好痛的?!?p> 姚文選一聽,大笑了起來。
荷花草
上世紀九十年代末,那時很多電子產(chǎn)品還是以人工手插為主,AI.SMT等自動化也已經(jīng)有,但人工成本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