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師思遠聽到陳逸安的話后,笑了笑說道
“禿鷹兄弟,這話糙理不糙啊,鄙人這琴聲中傾注了我的思念之情,若是同樣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之人,聽了難免會有些感受?!?p> 陳逸安變作的禿鷹聽到后豪爽的笑了笑。而一旁的小丫鬟則是歪了歪頭說到
“原來這里面這么復(fù)雜,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好聽?!?p> 陳逸安搖了搖頭說到
“你聽不懂反而是件好事啊。”
這話說得小丫鬟更加不解了但沒有再說話。而陳逸安則和琴師思遠兩人暢談了起來,從天文地理到武功法術(shù)無所不聊,兩人相談甚歡,越聊越投機。
就在談話間陳逸安看似無意地問到
“思遠先生琴藝如此高超,一定有很多同為琴師的朋友吧?!?p> 琴師思遠灑脫地答道
“琴藝高超稱不上,不過同為琴師的朋友卻認(rèn)識幾個。”
陳逸安雙眼盯住思遠的雙眼問到
“那思遠先生認(rèn)不認(rèn)識一位姓白名恒的琴師那,順帶一提他是當(dāng)年被先帝抄家的曹白兩家后裔。”
琴師思遠聽到陳逸安說出的白恒二字,瞳孔一顫,但依舊面不改色談笑自若,反問到
“這人我到是沒聽說過,禿鷹兄弟找這個白恒有什么事嗎?”
“倒也沒什么事,就是隨意一問?!?p> 陳逸安變作的禿鷹憨厚的回答道,但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眼看著太陽要落山了,陳逸安和琴師思遠互相道別,陳逸安便帶著小丫鬟離開了。
回到住處的陳逸安,用神識掃了掃周圍發(fā)現(xiàn)并無人監(jiān)視,伸手掐訣設(shè)下了幾道防止他人窺視的禁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道玉符,輸入法力很快一個身影顯現(xiàn)了出來。
“逸安啊,看來你有收獲了。”
說話的人影正是元昭天。
“沒錯,我已經(jīng)基本確定誰是白恒了?!?p> 陳逸安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逸安,我元昭天這里代表這世上所有被殘部殘害的生命,代表他們的親人向你致謝。”
說著元昭天向陳逸安深鞠一躬??吹皆烟爝@樣陳逸安心中也是有些溫暖,這些年間看到聽到的殘部的所作所為,皆是殘暴不仁的行徑。對普通百姓私自加收苛捐雜稅,搜刮民脂民膏,對武林中人更是變本加厲,逼迫武林中人為其賣命,若是不同意就會被殘部所害,就連家人朋友都會被害。殘部可謂是天怒人怨,這也是陳逸安當(dāng)初幫助元昭天找白恒的原因。
“這里有個叫做思遠的琴師,據(jù)我觀察應(yīng)該就是你要找的白恒了?!?p> 陳逸安平靜的說道。
“思遠,恩,好了逸安,接下來你就不需要操心了,還有我要提醒你一下,晉十一這個人雖然是我安插在趙王府的眼線,但實際上卻有些不對勁,你要小心?!?p> 元昭天提醒道。
陳逸安點了點頭,他也清楚的知道這種長期在外的間諜,很容易出問題,本來也沒有多么信任他。
談話完畢后,陳逸安收起了玉符,解除了禁制,坐在椅子上喝茶,因為他和晉十一約好的查探密室的時間要到了,果然晉十一敲門了。
基地東北部的一處草從中,兩個隱身的人正在用傳音入密互相交流。
“禿鷹兄弟,咱們用隱身術(shù)已經(jīng)越過了普通士兵看守了,接下來就是圍繞著密室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四名副統(tǒng)領(lǐng)了。其中三人師出同門,我發(fā)現(xiàn)他們師門中人由于練功方法的問題,一旦聞到這龍延香就會昏睡過去,這三人交過我來。
你去對付守在北邊齊流吧,但要注意要是她死了或者離開了她的位置,就會觸發(fā)機關(guān),到時候咱們就有大麻煩了?!?p> 陳逸安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兩人在隱身狀態(tài)下便離開了草叢。晉十一到了南邊的副統(tǒng)領(lǐng)那里,遠遠的躲開這名副統(tǒng)領(lǐng),晉十一雖然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但離得太近很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只能遠遠地催動法力捏碎龍延香讓龍延香的香氣飄向副統(tǒng)領(lǐng)。
而在密室北門陳逸安遠遠看著正在專心守衛(wèi)密室的齊流,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方可可,兩人都是一樣的英姿颯爽,但與方可可那種宛如大漠孤鷹的美不同,這齊流則是帶著幾分的溫婉柔弱但卻不失剛強就像是一朵梅花溫婉如玉,卻又能傲視風(fēng)雪。但無論她們有千般美好萬重姿色,對于陳逸安來說都不如小緣在他心中重要。
就在陳逸安剛要出手打暈齊流時,一道焰火射上了天空,照亮了半邊夜空,基地中的眾人紛紛望去,都是面色一變。陳逸安暗道“出事了”,便悄悄迅速地離開了。
回到住處,不一會兒晉十一便急忙趕來了
“計劃暫停,出事了快跟我來議事廳?!?p> 說完便拉著陳逸安變作的禿鷹往外走,陳逸安也很好奇到底出什么事了,能有這么大的動靜。
到了議事廳就聽到探子的報告,
“大公子,曹離淵的手下第一高手洛天虹帶著殘部的人,已經(jīng)打進了南封城,還放出話來說,讓大公子帶著青龍圖譜來找他,三個時辰未到就開始屠城?!?p> 大公子趙血竭沒有說話,周圍的眾人也沒有說話都在看著趙血竭,等著他做決定。沒一會兒趙血竭站起身來,說到
“召集全軍將士,發(fā)兵南封城。”
語氣平靜但卻不容一絲質(zhì)疑。
陳逸安跟隨眾人來到了點兵臺。趙血竭站在高處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片片士兵說到
“現(xiàn)在殘部已經(jīng)打進了南封城,馬上就要屠城了,在場的將士中大部分的家人都是南封城的,如今咱們家鄉(xiāng)遭受侵略,親人危在旦夕,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殺!”
“殺!殺!殺!”
隨著趙血竭的話,在場的將士無比振奮無比,殺意蓬勃而出大喊著殺!殺!殺!
陳逸安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想到
“趙王的威信和名望和他王位沒什么關(guān)系,真正讓他盡收秀華州民心的原因,或許就是這種能聚合民眾抗擊侵略的能力。”
陳逸安跟隨著大軍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