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被派來看著王梓後的兩個下人早早來了,守在了院子門口。
一個下人開口問著另一個下人:“我聽說公子曾讓人把院子里的花都給拔了,因為王小姐不喜歡花,可現(xiàn)在,公子的院子中怎么有這么紅色的花,按說是秋日了,花不是都該枯了?”
另一個下人并不好奇這些事,責(zé)怪起來:“你想著這些有什么用?我們是下人,做好下人的事就夠了。”
先開口的那下人便低下頭來。
另一個下人見狀又開口:“我們是下人,見到的人和東西自然也沒有公子多,這在冬日還開的花都有,秋日有花又有什么稀奇的。”
“也是……”先出聲的下人抬起頭,往王梓後的房間看去,“公子他還沒醒,我們要不要……去喊公子起來。”
另一個下人面露無奈:“你忘了孫管家和我們說的了?”
先出聲的下人輕笑下:“我明白了。”
兩個人站到了日上三竿,太陽出來后身子也漸漸暖和起來,況且今日的院子里沒有昨夜那般風(fēng)大,沒有風(fēng)也不會感覺太冷。
又因為昨日聽了孫管家的話,今日多穿了一些,站在公子的院子門口守著也算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不用揮汗出力。
但他們還是比不上王梓後那般舒適。
王梓後在窗門和房門緊閉的屋內(nèi)沉沉睡著,被子是加厚的,蓋著特別暖和,他翻了一個身拉著被子將頭埋了進(jìn)去。
感覺呼吸起來有些難受,王梓後便又從被子里伸出頭來,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的方向,外面已經(jīng)很亮了,今日又起晚了,等會出去看能不能遇上一些有趣的人。
王梓後起身坐在床上,摸了摸額頭,看著熟悉的床莫名感到有些失落,他今日怎么會有種不想出去的念頭?
是天冷了?可是往年就算到了冬日,他還是照常出去的。
還是先起床了再說。
王梓後將腿伸到床外,在床邊坐著又看了眼經(jīng)常坐著的書桌,這上面似乎放著一本書,難道是他昨日看了放著的。
可他向來是看了書就放好的。
總覺得好像忘了些什么,可又記不起來,或許是睡得迷糊了。
王梓後低下頭,先穿上了鞋,隨后走到衣架邊穿起了衣服,穿上后聽見了木牌晃動的聲響,低著頭伸手抬起些仔細(xì)看了看,這木牌上寫著歪歪扭扭并不好看的兩個字,妖嬈。
這肯定不是他寫的。
這木牌,又是從哪來的?
他整理好了衣著,走到書桌邊坐著繼續(xù)想著,順手將面前的書拿起,看了一下書頁,不是第一頁,難道昨日他看了幾頁后故意這么放著,為的是今日可以繼續(xù)看下去。
那他真可能是病了。
聽聞酒醉后會忘記昨日發(fā)生過的事情,他自認(rèn)酒量不小卻也不會喝到酩酊大醉。
王梓後靠在椅子上仰頭想著,頭忽然疼了起來,想了半天也只能記起一個畫面,就是他和另外兩個人坐在一起的畫面。
這是昨日發(fā)生的嗎?
他昨日在和他們喝酒?可那兩個人他卻記不得是誰了,不過,那個女子看上去倒是挺可愛的,雖然在腦中看得不太真切,只是那么覺得。
王梓後輕笑出聲。
有機(jī)會還真要見見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