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貴人手上的鮮血,春桃手上的鮮血和她身旁的血刀出現(xiàn)在了他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眸里。
“你們都碰了朕的東西?”百里軒原本平淡冰冷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怒意,好像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月貴人眼里的恐懼不言而喻,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鮮血,慌忙把手往衣袖上擦,沒想到她與陛下在皇宮的初次見面是以這種形式。
“陛下,我……您聽臣妾說?!?p> 她手上的血不僅沒有抹干凈,還把衣服染紅了不少。
百里軒并沒有聽她說完,空出的手對著空氣一伸,扯出了班易腰間的劍。
揮劍只在一瞬間,一起一落,月貴人帶著貓兒血的右手手掌被整個砍下,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她尖叫一聲,捂著空空的手腕,哭聲回蕩著整個大殿。
春桃看到月貴人的下場,連滾帶爬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班易從天而降,定在了春桃的面前。
春桃緩過神來,知道自己逃不了,她快步回頭爬到百里軒的腳下,那兒也是艾清清的血液,她跪在血泊中,一個又一個的瘋狂磕頭,腦袋碰撞地板的聲音格外明顯,她是用盡全力在磕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愿自斷一只手掌,求陛下饒命。”
春桃的額頭沾滿了血液,分不清這是她額頭的傷口還是艾清清的血液,來回磕頭間,血液一點一點的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百里軒的手動了動,隔空把班易的劍又提了起來,朝著春桃的雙手砍去。
還在磕頭的春桃重心不穩(wěn),一下倒在了地上,她兩手手腕的血液快速流出,她的臉色變得煞白。
又一聲尖叫傳來,她和月貴人歇斯力竭的喊叫聲回蕩在整個大殿。
百里軒冷聲吩咐,“別讓人死了,壓入水牢。”
他轉(zhuǎn)身離開大殿,朝著養(yǎng)心殿跑去,他雙手護著艾清清,好讓她免受寒風(fēng)的侵蝕。
“堅持住,你給朕堅持住?!?p> ……
田璐兒一干人到達慈寧宮時,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紅色液體。
太后癱坐在椅子上,心跳得飛快。這是她第一次直面百里軒的怒火,讓她膽戰(zhàn)心驚。
月貴人此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正被侍衛(wèi)壓著送往水牢。
春桃的面上都是血,看不到表情。她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頭發(fā)也都散了下來,混著鮮血,像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瘋子。
田璐兒若不是認(rèn)出春桃的衣服,怎么也不會把這個瘋女人和平時高人一等春桃聯(lián)想到一起。
田水兒尖叫一聲,指著地上的手。
“露……露兒,你看地上的手?!?p>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三只血腥的手掌,抬頭就看到春桃的兩只手腕下已經(jīng)空空,月貴人的一只手也不見了。
田璐兒臉色驟變,陛下對這小寵定是上了心的,她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田璐兒后悔不已,她早該知道的,陛下的小寵那就是代表陛下,她為什么要和一只畜生置氣。
她拉著田水兒,腳步釀蹌
“水兒,我們快回去,去請罪?!?p> ……
養(yǎng)心殿
張忠眼看追不上陛下,就回到養(yǎng)心殿,早早吩咐了一干御醫(yī)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