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珠之中可有時間限制?”楚軒問道,畢竟若是遇見些實力弱小的修士,楚軒便能夠?qū)⑵淇刂谱。残膮⑽蜿嚪?,這便與絕凌子原先的意圖不符,這等空子絕凌子是否會留下楚軒也是不得而知。
“那是自然,不過具體的時間我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似乎是一天,畢竟我已是一縷殘魂,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忘卻了?!苯^凌子沉默了一會,方才答道。
楚軒見此情形,心中不禁有些黯然,任你生前是通天的大能,隕落之后也照樣塵歸塵,土歸土,萬千歲月過后,便再不留世間一點痕跡,難道修行的終點便是這樣的結(jié)局嗎?
許多人修行都有著自己的理由,或為了欲望,或為了長生,楚軒在幼時也同樣思索過這個問題。但自天玄子隕落,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令楚軒心中充滿了復仇的念頭。
可以說,從那時起,楚軒修道的目的便是將那無比強大的林家連根拔起。除此之外,若是非要說,怕也就是探尋上古的秘辛,在大劫之中尋得一線生機,但真到了那時,隕落似乎也不是什么無法接受之事。
見楚軒沉默,絕凌子也是嘆了口氣,他這一世看過了太多的人與事,然而楚軒的執(zhí)念之神,卻是其前所未見。這樣的人,不成仙便成魔。
“好了,這便是我傳承的前兩部分,而最后的一部分便是一種秘法。這秘法單論效果可以說是逆天,但修行的條件卻也同樣苛刻到極致,我得到這秘法之時已無法修行,至于學不學,全憑你的選擇。”絕凌子說道。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秘法乃是我與那天之骨一起獲得,乃是蠻荒紀前的產(chǎn)物?!币贿呎f著,絕凌子取出一塊墨色的玉簡,其上有著玄奧莫測的文字,卻有一種與道格格不入的感覺。
只一眼,楚軒便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茫茫星空之中,周身日月星辰閃爍,似乎天地都能夠為己所用,這種無比強大的感覺,足以令人陶醉。
“這種文字乃是莽荒紀前所用,據(jù)陣祖推測,在莽荒紀前還有一個更為強大的文明,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消逝了,只留下一點遺跡。”絕凌子說道。
“我成為封陣宗宗主之后,遍查宗內(nèi)關(guān)于這種文字的所有典籍,猜測出了這玉簡之上記載的乃是一種秘法,可以修煉靈魂,我命名它為鍛魂決。”
楚軒聞言,頓時心神一震,修士修行,修的都是肉身或道則,但修行靈魂之人卻是聞所未聞,甚至有修士修行到后期,由于靈魂的脆弱而無法感悟道則。
而一般而言,提升靈魂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突破境界后靈魂的自然增強,另一種則是大量地耗費心神,使靈魂虛弱,再等其自然恢復,這樣靈魂便會有一絲增長。
只是這種方式的弊端也無比明顯,一是太過于痛苦,靈魂虛弱的感受比之肉身受傷要難受許多,二則是這種提升實在是太過微小,若真是要用這種方式提升靈魂,起碼也要重復個成百上千次。因此若非由于靈魂脆弱而造成瓶頸,少有人會去提升靈魂。
而絕凌子竟說這秘法能夠修煉靈魂,這幾乎就顛覆了修行界的傳統(tǒng)認知。試想若是一個人的靈魂比同階之人強上數(shù)倍乃是數(shù)十倍,是否便能夠從靈魂層面上將同階之人滅殺,這等效果,實在恐怖。
“不過這秘法修行的條件實在是太過于苛刻,即便是上古時的封陣宗,也找不出一個修士能夠修習這秘法,也就是說,前人能夠給你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苯^凌子繼續(xù)說道。
楚軒聞言也是沒有太過于驚奇,畢竟這等秘法要是人人可修,這修行界至今早已是另外一副情景,絕不會像如今這般仍以修行道則為主。
“想來你也感覺到這玉簡與道不相容,據(jù)我推測,這文明的修行體系不同于如今以修道為主,一但通神境銘魂之后,便不能再修行這秘法。”絕凌子說道。
“但也并未通神境以下便能夠修行這秘法,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求你以結(jié)丹境修為要踏入陣祖雕像百丈內(nèi)的原因,這鍛魂決雖說修煉的是靈魂,但對于肉身的要求卻是極高?!?p> “我曾讓我的三個徒孫修煉這秘法,三人都是結(jié)丹境便能夠匹敵最弱的通神境的天驕,卻無一例外地因肉身過于脆弱而失敗。”絕凌子說到此處,嘆了口氣。
“據(jù)我推測,怕是只有在結(jié)丹境便能夠?qū)⑷馍硖嵘镣ㄉ窬车男奘糠侥軌蛐扌谐晒ΑV皇沁@樣的修士,即便在我所處的時代都是鳳毛麟角,封陣宗又非以煉體見長的宗派,哪里去找這樣的修士,而這玉簡又關(guān)系甚大,我也不敢隨意傳授?!?p> “修習這秘法是否會影響到晉入通神境,或是晉入通神境后便無法修煉這秘法。”楚軒問道,若修這秘法會導致自己無法晉入通神境,他即便再眼饞這秘法的功效,也只能選擇放棄,畢竟如今的天地還是以修道為主。
“那倒不會,修這秘法的關(guān)鍵便是要在靈魂之中種下一顆種子。通神境修士在銘魂之后靈魂便已相當于道的載體,想要種下種子已無可能。而同樣的,若是在通神境前種下這種子,即便晉入通神境,那種子依然還在?!苯^凌子答道。
這一點他早已想到,若是因為修行這秘法而只能一生停留在結(jié)丹境,這秘法怕也不過雞肋,絕凌子也不會將其作為自己傳承之中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