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饒命!”
郝建此時根本無法動彈,只能哭喪著臉,向邢伯求饒。
“要饒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與馮易之那混小子無冤無仇,為何要來刺殺他?”
邢伯好整以暇地看著郝建,然后施施然問道。
“小人是見財起意,覺得那小子是頭肥羊,所以按捺不住心中貪念,于是選擇了刺殺他。”
這個問題郝建早就已經(jīng)考慮了無數(shù)次,所以聽到問題后,脫口而出。
“見財起意?你什么時候見他露過財?”
邢伯冷笑了一下,這種借口說出來,不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么?
“就在他進(jìn)牧野城的時候,小人看到過他手中的那桿長槍。
別人不認(rèn)得,可小人一雙招子尚算好使,一眼就看出那桿長槍非凡品,而是少有的如意鐵煉制而成,大小如意,輕重隨心。
偏偏那小子卻沒有煉化它,僅僅將它當(dāng)成一桿普通兵刃,實在暴殄天物。
所以小人一路尾隨,一直跟著你們,總算找到了他落單的機會,于是果斷下手。
可惜料錯了對手,那小子一個開脈境的廢物,小人蘊神境的修為居然刺不穿他胸膛,而且那頭幼年荒獸,居然已經(jīng)有三星的實力,簡直出人意料?!?p> 郝建苦笑著,半真半假地說道。
他的確沒想到,跟在馮易之身邊的那只黑白獸居然有如此實力。
“哼,敢小瞧我團(tuán)子的人,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小家伙一聽,立刻傲嬌起來,仰著頭大聲說道。
“的確,誰能想到你這人畜無害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一個三星兇獸?!?p> 郝建此時感覺那斷指的地方更加疼痛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惜命啊?!毙喜畵u了搖頭,那用法力幻化出來,縛住郝建的木網(wǎng)驟然縮緊,將他勒得慘叫連連。
“大人饒命,小人所講,句句屬實啊!”
郝建其聲也凄,其形也慘,痛苦哀嚎,令人惻隱之心頓起。
邢伯雖然心善,但對郝建這種敢蒙騙他的人,并不手軟。
而團(tuán)子的善惡觀念形沒形成,都還是未知數(shù),只要冒犯了他或者他親近的人,就是敵人;如果對他或者他親近的人好,就足以為友。
郝建差點殺了馮易之,恰好就觸了他的逆鱗。
所以在郝建慘叫的時候,聽到邢伯說他在撒謊時,團(tuán)子干脆從邢伯手中擠出來,然后跳到郝建的身上。
接下來,團(tuán)子利爪從掌中冒出來,對著郝建的左耳直接滑下。
“嘶!”
郝建只覺得耳朵一涼,然后整個左邊腦袋就開始嗡鳴。
此時他再看團(tuán)子,眼中已經(jīng)露出深深的仇恨。
“老實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行刺的,說了老朽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逼得老朽用手段,足以讓你生不如死。
別忘了老朽的稱號,既然老朽用藥如神,想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簡直易如反掌!”
邢伯讓那法力幻化的木網(wǎng)繼續(xù)勒緊,已經(jīng)勒破了郝建的皮膚,讓他整個人好似一串血葫蘆。
“都說了是我見財起意,老不死的,你就是故意找借口折磨我!”
郝建那張賊眉鼠眼的臉,此時因為疼痛和恨意,已經(jīng)扭做一團(tuán)。
這個時候似乎知道自己不能活命,于是也不屑偽裝了,放肆地朝著邢伯吼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你就好好品嘗一下老朽煉制出錯而成的這爐廢丹?!?p> 那木網(wǎng)進(jìn)一步勒緊,疼痛已經(jīng)鉆入骨髓。
郝建忍受不了,只能大聲痛呼。
邢伯伸手一彈,一枚灰色的藥丸直接進(jìn)入郝建的嘴里。
“這是老朽準(zhǔn)備煉制千年增壽丹時,出了差錯得來的九死丹。
一枚九死丹服下,全身血肉潰爛到僅剩骨頭架子后,再次長出來,又潰爛,循環(huán)往復(fù)九次,耗盡所有壽元而死。
這是老朽推測出來的效果,具體如何咱們就在你身上試試。”
邢伯此時的神色十分冷酷,話中透著一股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郝建突然覺得渾身發(fā)癢,然后看到身上的木網(wǎng)已經(jīng)散開。
他準(zhǔn)備遁逃的時候,驚恐的發(fā)現(xiàn)手上的肉開始融化,直接掉落在地上。
接下來,他感覺到臉上的肉似乎也在脫離骨頭,開始往下掉落。
這種無言的驚悚,直接令郝建崩潰了。
“大人,我愿招!”
郝建剛剛說完這句話,整張臉就垮了下來,只剩下一個骷髏頭,還在一上一下地開合著。
“說來聽聽吧,反正你也應(yīng)該感覺到壽元流逝了。如果趕緊講完,就繼續(xù)承受這種死去活來的滋味吧。”
邢伯此時的臉色依舊冷酷,顯然不待見郝建這個人。
“是姚維姚將軍指派,小的是牧野城姚將軍麾下先鋒營斥候隊副隊率。
姚將軍有吩咐,殺掉那個開脈境的廢物后,帶著那頭幼年荒獸回去見他?!?p> 郝建此時身上的肉又漸漸由肉芽開始瘋長,奇癢難耐,已入骨髓。
所以他飛快地回答出自己所知的具體信息,然后有些期待地看著邢伯,希望邢伯能夠解除他的痛苦。
“姚維?當(dāng)時混小子好像的確因為小家伙與他頂過嘴,就因為這他就要派人刺殺么?
還是說,姚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小家伙?”
邢伯聽到郝建給出的答案,面對著恢復(fù)平靜的燕水,思索起來。
“求大人替我解除痛苦,感激不盡!”
郝建一臉祈求地看著邢伯,此時他的血肉乃是新生,極為敏感。
所以當(dāng)身體上的血肉再次腐化時,郝建已經(jīng)不求活下去,只想要一個解脫。
“邢伯,這次他說的是真是假?”
團(tuán)子已經(jīng)分辨不出郝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于是養(yǎng)著頭,看著邢伯問道。
“老朽的靈覺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
邢伯習(xí)慣性地捋一捋自己的胡子,自信地回答。
“求大人給小的一個解脫!”
郝建此時又剩下一顆骷髏頭,從靈魂中發(fā)出祈求。
“也罷,老朽就成全你!”
邢伯一直點在郝建的靈魂之上,將其崩毀。
然后長袖一掃,罡風(fēng)刮起,直接將郝建的骨頭全部吹成了粉末。
滅掉了郝建后,邢伯抱起團(tuán)子,追上了馮易之等人。
“邢伯,可找到那刺客?”
馮易之咬牙切齒地問道。
“老朽親自去找,你覺得呢?”
邢伯笑著說道。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邢伯就是邢伯,那人在哪里?”
馮易之興奮起來,他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折磨那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