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國慶假期第一天。姜芥起得很早,去琴房練了一小時聲后,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背上小包,合上琴蓋,心情愉快地朝醫(yī)院去了。
途中,沈北寒來了通電話。
“芥子,你去醫(yī)院了么?”
姜芥看了眼地鐵上的站點提示:“在路上呢,快到了?!?p> “啊……”沈北寒才剛起床,音色倦懶,“中午要一起去銀泰么?”
“行?。 苯嫠鞈?,“去那吃飯嗎?”
沈北寒:“恩恩?!?p> 姜芥:“可以的,不過我可能會晚一些,怕溫醫(yī)生沒空要等。”
“沒事兒,我剛醒呢,也得磨蹭!”
“行,那咱們一點銀泰見!”
“好好。”
語音播報響起,姜芥看著逐漸慢下的列車,說:“我要下車了,先不說了,到時候見!”
沈北寒:“祝您成功!”
姜芥:“借您吉言!”
……
距離上次來醫(yī)院已經過去三天。今日剛好撞上節(jié)假日,來醫(yī)院的人越發(fā)多,電梯里擁擠的空氣簡直令人難以呼吸。
“?!钡匾宦暎貌蝗菀椎诌_11層,姜芥左擠右擠地出了電梯后,猛吸一大口氣,內心感嘆:追求真愛太不容易了,實在太不容易了!
依舊是安靜的長廊,姜芥看著盡頭那間緊閉的房門,一咽口水,挺起胸膛邁了過去。
“叩叩”敲了兩下門,里頭傳來溫時卿沉潤的嗓音:“進來?!?p> 推門進去的時候,溫時卿恰好背著她在洗手,挺拔修長的背影映在她眼里,頓時引人想入非非。
溫時卿這時扭頭看來,見是她,一愣,腦子里突然想起昨日徐靳之說的話。
姜芥帶上門走進來,小心翼翼道:“那個溫醫(yī)生……我來復診……”
溫時卿抽了紙巾拭手,神色淡淡:“坐吧?!?p> 姜芥坐下,遞上門診卡和病歷,又問:“呃……忙嗎……忙得話你可以先……”
“忙過了?!?p> 溫時卿應得有些冷淡,姜芥登時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會被發(fā)現(xiàn)裝病了吧……
“藥吃完了么?”他道。
姜芥目光慢慢向下,落到他交握的兩只手上。
干凈修長,指骨分明,瘦削有力。
姜芥咽口水,扯謊:“吃……吃完了?!?p> 溫時卿:“這幾天感覺怎么樣?”
姜芥僵硬一抬唇:“……有好一些。”
溫時卿執(zhí)筆垂頭,翻開病歷本寫起來:“那再開一療程的藥。平時除了吃藥外,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p> 姜芥乖巧點頭:“嗯嗯。”
“沙沙”寫字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姜芥看著他認真寫字的模樣,呆愣愣的舍不得挪開眼,以至于他突然抬眸看來時,令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飄忽地移開了目光。
好在溫時卿沒察覺出什么,遞還了病歷本給她:“還是原來的地方取藥?!?p> 姜芥接過,要起身卻又不想起身,捏著病歷本的尖角僵持在椅子上。
溫時卿看她這般,又問:“怎么了?”
姜芥睜著那雙圓眼看他,心里緊張的在一個勁兒咽口水:“溫醫(yī)生,還想問你個問題……”
溫時卿:“什么?”
“請問你……你……”姜芥喉嚨再次滾了兩滾,最后一鼓作氣,“您有老婆嗎?”
一心只怕冒犯人家,姜芥改口,說了敬語。
……
——“你脫了白大褂出了醫(yī)院,不就不是醫(yī)患關系了嗎!”
溫時卿:“……”
姜芥看他默不作聲,舔了下唇,又輕聲問了遍:“呃……有嗎?”
這下溫時卿再看不出來這姑娘什么意圖,他就是傻子了。不過這種情況他遇著多了,倒也淡然,面不改色應她:“抱歉,和病情以外的問題恕我不能回答?!?p> 聞言,姜芥一激靈,猛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情緒有些激動:“這當然和病情有關了!”
溫時卿抬眸。
姜芥一臉認真,操著口正宗的京片子,說得義正詞嚴:“這個答案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如果沒有這個答案,我就沒心情吃飯,沒心情讀書,甚至會頭疼胸悶睡不著覺,我沒它不行的!”
聽她說完一連串,溫時卿垂頭默了半晌,再開口,語氣依舊疏淡:“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下回轉去神經內科,做個詳細的檢查?!?p> 姜芥:“………………”
看著她吃癟的模樣,溫時卿沒由來覺得好笑,幾不可察地一彎唇,站起身:“如果沒什么其他問題的話,就先到這里吧,我還要查房?!?p> “等等等……”姜芥不死心,走過去張開雙手攔住他,急道,“溫醫(yī)生,你真不記得我了嗎?”
半顆青橙
甜文甜文甜文!大家不要擔心!我們溫醫(yī)生前期是這樣,比較高冷! 今天起床早就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