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劉文眼里,“刀疤”的動作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劉文向前一踏步,彎腰低頭向下一躲。
匕首剛好堪堪擦著劉文的頭劃過,劉文一掃眼,看到了威風凜凜的刀疤哥忘了拉褲子拉鏈。
這時候如果如果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他一定會痛得倒退。
又或者將他腳一勾,他一定會摔個四腳朝天。劉文暗暗想到。
不過我不能打架,我不能打架,我早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媽媽不打架,
媽媽,我好想你。
西瓜店老板的眼里出現(xiàn)一絲疑惑。
刀疤迅速回刺,力量更足,速度更快,趁劉文剛剛直身之際。
刀疤時機把握得很好,不愧是街頭混出來的,很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
劉文身子又向前伸,幾乎和刀疤貼在了一起,又躲過了刀疤的匕首。
眾人都有些吃驚,因為刀疤這兩下又穩(wěn)又狠,劉文好像不費力氣就躲開了。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來,劉文貼那么近,有充足的時間還手,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
對面西瓜店老板眼睛瞇得更小了,只剩一條細縫。
“刀疤”心里更是一驚,打過這么多次架,之前碰到過一個這樣的對手。
后來知道對手是柔道高手,也是不躲反而貼上來。
不過那次,很快自己都躺在了地上,但這次的對手卻沒有還手的意思。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對手?
不過眾多兄弟看著,無暇多想,刀疤一個后側(cè)步,朝劉文臉上刺去。
不過這是個虛招,只要劉文一閃,他就要迅速變成劃。
刀子就會劃在劉文的臉上或者脖子上。
劉文果然躲了,刀疤心里一聲輕笑。
對方還是經(jīng)驗不足啊,突然變刺為劃,朝劉文脖子挑去。
眼看劉文是不可能躲開的,劉文卻輕輕一側(cè)頭,刀尖從劉文脖子旁堪堪劃過。
刀疤心里一涼,不管不顧的亂刺亂砍。
劉文一俯身,躲過了刀疤朝胸刺來的一刀。
剛一直身,背心“砰”的一聲吃了一記重拳。
劉文頓時感到五臟六肺都像被敲離了位置,腦中一時也嗡嗡響個不停。
是“黃毛”,“黃毛”從劉文身后,跳起來一肘狠狠砸到劉文的背心。
旁邊的人也驚呆了,沒想到“黃毛”出手這么狠。
劉文用意志力支撐著自己還沒有倒下。
“砰”,黃毛又是一肘砸到劉文背上,這下像是被鐵錘砸中。
胸口一陣劇痛,劉文胸中翻江倒海。
終于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鮮血。撲通倒在了地上。
“媽媽,我沒有打架,媽媽,我聽你的話,我永遠都會聽你的話。”
劉文嘴唇動了動,用意志力支撐自己不要昏迷。
“我TM的讓你躲。”“黃毛”憤憤地說道。
說罷,又飛起一腳,將劉文踢仰過來。
眾人看到劉文嘴里已經(jīng)全是血,順著下巴,流到了胸口。眼神也已經(jīng)有些渙散。
眾人都有些驚呆了,“刀疤”一把將還要繼續(xù)踢的“黃毛”推了一個踉蹌。
“夠了,馬上有人來了。”
自己站到劉文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胖子,今天就這樣放過你,三天后,兩千塊,少一分,你以后別想再走路。”
又對著目瞪口呆的學生黨說:“誰也不能扶他,你們自己滾。說罷帶著小弟揚長而去?!?p> 學生黨也趕緊作鳥獸散。
“強棍”走到曾婷婷的旁邊,“婷婷,你的事,強哥給你擺平了,怎么樣,強哥剛才帥吧。”
女生點了點頭,指了指地上的劉文,“可是他好可憐哦。”
強哥伸出咸豬手,輕輕攬住婷婷的肩膀:“出來混嘛,難免的,怎么樣,這周到我家來看碟?!?p> “恩?看什么碟???”
“蒼老師演的動作片?!睆姼缯f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壞笑起來。
“??!你好壞。”女生說著小手擂向強哥,強哥受用的哈哈大笑。
“黃毛”跟著“刀疤”走了一段,“刀疤”突然站定,望著天空。
其他小弟也像SB一樣一起抬頭看著天空,過了一會兒,小弟們脖子都有點疼了。
“刀疤”還是望著天空,小弟們正疑惑,“刀疤”埋下頭來,一股血象雨水一樣從“刀疤”臉上流了下來。
旁邊一個小弟大呼:“刀疤哥流鼻血啦!”
“黃毛”趕緊把刀疤哥扶到路邊的診所里,醫(yī)生簡單處理,止住了血。
“刀疤”淡淡的道:“黃毛,今天開始,我正式立你為棍,你好好干,跟著我有好日子。”
其他兄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有些兄弟跟著“刀疤”很久了,也沒有被立為棍,投向黃毛的眼神就很復雜。
棍是黑話,在蓬城混混的體系內(nèi),就是打手,而打手,都擁有較高的名望。
“黃毛”忙說了很多感恩的話。
“刀疤”搖了搖手,讓眾小弟散去。
留下“黃毛”一人,悄聲囑咐了一些事情,“黃毛”連連點頭,看樣子是在表決心。
“黃毛”走了,“刀疤”折身穿過幾條街,走到一條小巷里,小巷里停著一輛白色卡宴。
“刀疤”走近,駕駛室的玻璃窗搖下,“刀疤”謙恭的低下身子,匯報了些什么,駕駛室的人只輕輕點了點頭。
劉文仰躺在地上,清晨的天空非常純凈,藍藍的沒有一絲云彩,好美的天空啊,可是我的世界為什么這么灰暗?
胸口還是鉆心的疼,可是必須起來了,不然遲到了,班主任老師肯定又要訓人。
真像前世有仇,實在不想想看見他那張兇惡的臉。
劉文忍住痛翻爬起來,身上已是一身的灰塵,胸口還有一溜血印。
把身上拍了拍,又到小賣部買了包紙巾,將血印擦了,忍住痛一瘸一拐的向教室走去。
劉文還是遲到了。
雖然他經(jīng)常遲到,但這次不詳?shù)念A感異常強烈。
在學校小賣部到教室的路上,他甚至數(shù)次想轉(zhuǎn)身跑出校門。
然后想辦法請個病假。這種心理的擔憂和恐懼沒經(jīng)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但他終究沒有那么做,還是慣性的邁著步子一步步走到了教室門口。
門口班主任老師馬臉拉得異常長,劉文的心開始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