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半學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下了好大一場雪,沒兩天地面上就給堆起來了,天特別特別冷。好多學生為了好玩,跑去操場的草坪上玩起了“溜冰”,一溜一溜的痕跡留下來其實還挺好看的。紀妤站在女兒墻那往下看,也可想下去玩兒了,但是人太多怕摔著,還有就是課間太短,都不夠跑下去的,就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了。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雪,但她就是對下雪情有獨鐘,每次看到都特別激動。
后來由于雪壓的太厚了,學校的電壓不穩(wěn),供不了電停電了,正好那天中午紀妤剛洗完頭要去出頭發(fā),結(jié)果剛插上才5秒就啪一下黑了,頭發(fā)都還濕漉漉的,沒辦法只能拿毛巾擦一擦,然后就那樣睡了個午覺。這午覺睡得她總感覺涼颼颼的,明明蓋被子了就是感覺不到暖和,起床之后頭發(fā)也沒完全干,又沒電,就半濕著頭發(fā)去上課了。進教室剛坐下,路澤看到她頭發(fā)問“外面下的雪,沒下雨啊,頭發(fā)怎么濕成這樣?”紀妤嘟囔“我中午剛洗完頭準備吹頭發(fā)就停電了,沒辦法只能擦一擦了,現(xiàn)在還沒干呢。而且這天真的好冷啊,我中午睡覺都感覺后背涼颼颼的?!薄澳銊e感冒了,也不知道穿厚點,凍死你。”路澤上下看看紀妤穿的。其實穿的不少了,還是挺厚的,再穿厚點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只是此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上了兩節(jié)課之后,紀妤感覺嗓子有點疼,然后還感覺很熱,感覺臉都燒起來了,以為是教室不通氣才這樣。
等再上了一節(jié)課,她又感覺眼睛疼,還干澀。同桌看她趴著感覺她是不是不舒服,一看給嚇到了,眼睛通紅,臉也通紅,急忙說“紀妤,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臉紅成這樣,還有你的眼睛,像兔子的紅眼睛。”紀妤抬抬頭,懵懵的“啊,不知道啊,我就感覺嗓子有點疼,然后還特別熱?!薄鞍?,你不會發(fā)燒了吧,快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呢?!薄皼]事兒,等會放學吃了飯再去吧?!苯Y(jié)果還沒撐到放學呢,整個人就攤在桌子上了,老師看一直趴著,下來摸了摸頭是發(fā)燒了,叫同桌陪她去醫(yī)務(wù)室,但是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軟的,都沒力氣,同桌是女孩子太吃力了,這時路澤說他來,就把紀妤給背走了。到醫(yī)務(wù)室一量體溫給嚇壞了,39度5,醫(yī)生說再燒一會兒就得給燒傻了,然后就給她配了藥打點滴??粗樤纤氖致窛删妥吡耍菦]上課,是去買吃的了,給她備著點,等會說不定想吃。紀妤的血管細,點滴的流速只能控制的很慢,只要一快手就會腫,她就在那睡了一個晚自習才打完的。
是放學的鈴聲把她叫醒的,一睜眼就看見路澤背著書包進來,“怎么樣啊大小姐,雪還玩不玩???小裙子還穿不穿啦?怎么沒給你燒成傻子呢?!薄澳憔拖胛易兩底尤缓笃圬撐野?,哼,雪照樣玩,裙子我也穿?!甭曇暨€啞著呢也要懟回來,“行行行,我們回家吧~”路澤把書包背到前面,一看是兩個,一個他的一個紀妤的,然后蹲在紀妤面前等她上背。紀妤掀開被子,趴到了路澤背上“嘻嘻,我們一起回家嘛?你也請假啦?”“不然誰背你回去呀~”“你今晚怎么說話怪怪的,怎么你也帶波浪號呀~”“你生病不給你計較。以后衣服給我穿厚點,再這樣燒那么高可就不管你了?!眱扇司瓦@樣晃蕩回家了,回家路上紀妤還是暈乎乎的,于是就在路澤的背上睡著了,還把口水流人家背上了,怪不得路澤感覺背上有一片濕意,還掏出手機把這罪證給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