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個女孩的幸福,由他守護
顧司穆的爺爺顧錚一生育有兩子,長子是顧司穆的大伯,二兒子就是顧司穆的父親。
顧大伯娶了江家小姐為妻,只生了一個女兒。
顧司穆是獨生子,因為他是顧家嫡系唯一的男孫,從一出生就注定會是顧家未來的家主。
至于那個私生子連子泓,他從未被承認過,也因此算不得是顧家嫡系的人。
因為一出生就被貼上了未來家主的標簽,顧司穆的童年過得很沒有自由,整日就是學(xué)習(xí)。
就算他從小就比較早熟,對那些權(quán)術(shù)謀略并不是很排斥,但對于整日板著張臉教訓(xùn)他的爺爺和父親根本親近不來。
顧司穆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媽媽。
媽媽就不一樣了,媽媽的身上香香的、軟軟的,對他也很溫柔,也總會用溫暖的手摸他的頭,母子倆的感情一直很好。
一次偶然的機會,顧司穆看到了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女人手里捏著一朵白色花瓣,笑得燦爛又純凈。
那樣的笑容,是小小的顧司穆從未在媽媽身上看過的。
媽媽雖然時常笑著,但是總帶著若有似無的惆悵和郁氣,根本不想這樣,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笑。
小顧司穆對于這些并不是很懂,不過他知道的是,照片上的媽媽比現(xiàn)在的媽媽看起來還要幸福。
可是媽媽為什么會變得沒有以前幸福了呢?
小顧司穆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原因。
看著照片上的媽媽,又想著現(xiàn)在的媽媽,小顧司穆做了一個決定。
以后如果能夠遇見和媽媽一樣有燦爛笑容的人,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讓她幸福。
顧司穆一邊想著從前自己說過的話,一邊看著林清汀。
他想,他終于遇到了。
既然他曾經(jīng)做過這樣的決定,就一定要實現(xiàn),以后這個女孩的幸福,由他守護。
掃了一眼四周,那對母子已經(jīng)離開了,圍觀的人也都移開來了注意力,去做自己的事情。
看人少了,顧司穆這才邁著大長腿朝女孩和自家蠢秘書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時候的鄭錢有些著急的圍著萌妹紙林清汀轉(zhuǎn)。
之前他問了女孩有沒有事,那位叫浩浩的小男孩也問了疼不疼,她都說自己沒事,沒想到是安慰他們的話。
等周圍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鄭錢才發(fā)現(xiàn)女孩的粉色裙子下擺有一片血跡。
這明顯是受傷了啊!
鄭錢有些焦急,想要去看女孩受傷了的地方,可是總不能直接掀起人家的裙子啊,那也太不禮貌了。
想要問女孩吧,她又低頭看著那片血跡沉默不語,鄭錢想著,那女孩該不會是疼的說不出話了吧。
林清汀的確是疼得說不出話,但不是因為腿疼,而是因為心疼。
她清淺姐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裙子啊,就這樣被血跡污染了,也不知道還洗不洗的掉。
一心心疼裙子的林清汀沒有注意到有人再慢慢靠近自己。
直到自己頭頂上的太陽被遮住了,沒有感覺到熱量了,林清汀才抬起頭。
林清汀還來不及看呢,就被公主抱了。
林清汀和鄭錢被這突然的動作弄得一臉懵逼。
瞬間的怔愣過后,林清汀恢復(fù)了正常。
她知道的,正在抱著她的,是她的顧司穆。
畢竟剛剛她所有的表現(xiàn)都和前世一模一樣,那么接下來也該和前世的劇本一般無二。
前世的她,就是這樣,一把被顧司穆抱了起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抱了,林清汀還是感覺暈乎乎的。
她被他抱在懷里,背后是他堅實的臂膀,小臉貼著他寬厚溫熱的胸膛,鼻尖盈滿了他身上清新好聞的氣息。
林清汀鼻頭微酸,險些落下淚來。
這樣相依著的感覺,讓她有些貪戀。
距離上一次擁抱的時間并不久,不過是幾天而已,但卻是跨越了一世。
經(jīng)過了上一世的生離死別,還能夠這樣被他抱著,林清汀覺得她現(xiàn)在是真的感到美滿。
很想就這樣繼續(xù)安靜的待在他懷里,不過現(xiàn)在兩人才剛剛認識,還不能這樣。
于是林清汀開始“掙扎”。
嬌柔的小身子蛇一樣的在男人寬闊的懷里扭來扭去,小手也推攘著他。
她的掙扎在顧司穆的預(yù)料之中,畢竟誰被一個陌生人抱了都會反抗的不是。
不過看了一眼她的左腿,還是皺了眉。
“你的腿受傷了,別亂動?!?p> 他的聲音清亮又充滿磁性,淡淡的語氣,還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與威嚴,好聽的讓人耳朵都懷孕了。
聽著他這么說,林清汀這才停止了“掙扎”,乖乖待在他懷里。
看著懷里的女孩終于安分了,顧司穆松開眉頭,抱著他走到了車邊。
一只手穩(wěn)穩(wěn)當當抱著女孩,一只手打開車門,把女孩放在車座上,然后關(guān)上車門,自己從另一邊上去。
鄭錢依舊站在花壇邊一臉懵逼。
他家boss不是性冷淡嗎?不是不近女色嗎?誰能告訴他,他剛才看到的是什么?
才第一次見人家小姑娘哎,你就這樣上手了?
你確定你是一心向佛的唐僧,而不見女眼開的是豬八戒?
反正在這一刻,顧司穆在鄭錢心中不被女色所迷惑的人設(shè)崩塌了。
那邊,顧司穆都上車好久了,還不見鄭錢開車,冷著臉放下了車窗。
看著他一臉傻相的站在那里,顧司穆有些嫌棄。
“還傻站著干嘛?開車,去醫(yī)院?!?p> 鄭錢這才回過神,趕緊上了車。
等著車子緩慢行駛過了這道巷子,顧司穆才把面罩摘下。
剛剛之所以要戴面罩,是因為他是h國宣傳部的部長,他的臉,h國的人民并不陌生。
如果就那樣直接下去,少不得引起一番轟動,這是一向低調(diào)的顧司穆所不愿看到的。
而鄭錢就不會了,他只是他的秘書,平時接觸的也都是比較有地位的人,剛剛的人群中并沒有認識他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顧司穆丟開了手里的面罩,把車窗搖了上去。
一回頭,就看到了女孩專注看著自己的晶亮目光,顧司穆微愣。
下一刻,女孩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偷窺被抓包了,猛地一回頭,長長的馬尾在空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