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邪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日上中竿了。
鳳七邪使勁按著疼痛的太陽穴,宿醉的滋味不太好受,這具身體除了美貌還真是什么都比不上前世的她。
“七邪,七邪!”門外傳來大力的拍門聲,這樣咋咋呼呼的除了百里云煙還有誰。
鳳七邪無奈一笑,起身去開了門,剛打開門,百里云煙便撲了個滿懷,她臉色通紅地從她手里掙扎起來。
百里云煙窘迫地站在那,都不敢直視鳳七邪的眼睛。她剛剛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鳳七邪的房間,只好去問風(fēng)漓,風(fēng)漓給了她一個具體方位,她就找到這了,但是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鳳七邪的房間,她剛剛才把耳朵貼上門,誰知鳳七邪這個時候來開門。
百里云煙丟了句風(fēng)漓師兄召集我們就飛快地跑開了,鳳七邪撐著門覺得好笑,越看她的身影越像落荒而逃,她關(guān)上門將睡衣?lián)Q成古裝才去找風(fēng)漓。
百里云煙跑到拐角才停下來,臉上紅暈一片,眼神有些慌亂,她剛剛穿得是什么衣服,好暴露!不由得慶幸,她剛才阻止風(fēng)漓來找她是對的。她使勁咬著下唇,發(fā)白的唇色與紅得滴血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剛剛,剛剛,她好像與她有肌膚之親了!
當(dāng)與風(fēng)漓匯合時,他們已經(jīng)都整裝待發(fā)了。鳳七邪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都在等她哈!她還能聽見幾個女生小聲的嘟囔聲,無非是什么她架子大啦,磨蹭啦什么的。
鳳七邪掏了掏耳朵,不想與她們計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風(fēng)漓的臉,看到他臉色無虞后才悄悄松了口氣。
他們要去的是祭臺,凡是從各大大陸選舉上來的都要去祭臺參加祭拜儀式。
祭臺是以巨石堆砌而成的方塊之地,四周綴著圓球大的光滑石頭,散著好看的瑩瑩之光,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石頭。中間立著一尊跟真人差不多比例大小的神像,整個祭臺肅穆中又帶著些溫和。
鳳七邪看到祭臺上所謂的神后有些不舒服,可以看出這具神像是個女人,還是個很美麗的女人,雕工很是精細(xì),連臉上根根睫毛都看得分明,端莊婉麗的臉上眼眸半瞇,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面上一派慈悲。
正是這抹笑讓鳳七邪感到不自然,她看了看周圍祭拜的人都沒什么不適,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就在她低頭俯身的那一刻,神像嘴角的弧度似乎大了一點。
鳳七邪一行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跪拜而是僅福了福身時,引起了一些當(dāng)?shù)厝说膫?cè)目而視,但也沒有做出一些瘋狂教徒的舉動。
除了祭拜每個人還必須獻(xiàn)出自己的鮮血以示對神的忠誠,鳳七邪聽到這個規(guī)矩眉頭皺了皺,身旁的風(fēng)漓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滿,路過她的時候叮囑了一句:“不要惹事?!?p> 鳳七邪聽著這句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叮囑,眼神暗了暗,隨即很是聽話地跟在風(fēng)漓的身后,如果她沒有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她便會失去去昆侖山的資格。
她剛剛才知道,那場盛世比試其實是在低層位面所有大陸統(tǒng)一舉行的,為的就是替暹羅大陸極負(fù)盛名的昆侖山選取弟子。
每個人都有條不紊地往神像手里的盅里滴著自己的鮮血,神奇的是,每個人滴完鮮血落入盅里都會消失不見,據(jù)說這是代表神接受了你,一切是那么的詭異和正常。
到了鳳七邪這里時,鳳七邪近距離地盯著神像看,心里的怪異感更加強(qiáng)烈,一些監(jiān)督者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喜鳳七邪不敬的目光。
風(fēng)漓輕輕地咳了咳,鳳七邪只好移開視線,撤回的視線在神像的嘴角頓了頓,是她的錯覺嗎?
她用小刀劃破食指,鮮血滴落,神像紫光一閃,突然一股大力向鳳七邪襲來,一個不防,鳳七邪被拍出幾米遠(yuǎn)。
鳳七邪胸中氣血翻涌,嘴角鮮血淌下,抬眸一看,發(fā)現(xiàn)很多人看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鳳七邪仔細(xì)辨認(rèn),才看出那是癡迷的眼神。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自己滑落肩頭的銀發(fā),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具神像破壞了她體內(nèi)化形丹的藥效。
穿著一身袈裟的監(jiān)督者最先從驚艷中回過神來,朗聲道:“施主無礙吧,月神最討厭別人欺騙她,所以請以原貌祭拜她?!?p> 月神?他們祭拜的是月神?難道是傳說中的太陰幽熒?
鳳七邪站起身,渾不在意地揩掉了嘴角的鮮血,點了點頭,承了他的解釋。
她走向一邊立著的風(fēng)漓等人,回頭古怪地看了一眼神像,神像的表情似乎顯得更加高貴慈悲了,鳳七邪的視線又移到她手里的盅,那里她的鮮血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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