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邪喊出這個名字時,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周圍的世界開始極速地崩塌,身處的場景一下子就從地牢房間移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面前有個燃得正旺的火堆。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少年也不看她,自顧自地走到火堆旁,撿起一根燃燒著的樹枝在手里把玩著,火星噼啪亂竄。
鳳七邪瞅著這地方眼熟,再細(xì)看,竟是她遇見扮作容玉的他時的地方,旁邊的山丘還殘留著她的腳印。
原來這幾個小時竟是一步也沒走出去,鳳七邪抿著唇就著火堆坐了下來,火光映照著她神情淡淡的面容,竟多了些溫柔又繾綣的神色。
“你錯在不該扮他。”鳳七邪將散落的頭發(fā)一點點攏起來,一把甩在后面,才慢悠悠地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幻術(shù)太過高明,全無玄力的自己先前不能察覺也沒有懷疑,只是一切都太巧合了些。
她可沒有自信讓身邊的男人一個個為了她活而舍棄自己的生,尤其是初識不久的冷血動物。
身旁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聲音不大,只是在這空曠的沙漠中尤為刺耳,似是樹枝折斷的聲音。少年極為突兀的笑了一聲,本是溫和的聲線此時染了些陰森的冷,“太聰明可活得不長?!?p> 鳳七邪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既然撕破了臉,也沒心情同他拐彎抹角,索性直截了當(dāng)?shù)脝柕?,“他們在哪??p> 少年喉結(jié)滾了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是怎么知道……”頓了一下,不知是被火熏得還是怎樣,鳳七邪竟從他面色上尋了絲窘迫,“知道我不是白矖的?”
明明他模仿的毫無破綻。
鳳七邪站起來,拍了拍坐皺了的衣角,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猜的?!?p> 身旁的少年被噎的面色又是一紅,眼里竟是閃過一抹幽綠的光芒。
鳳七邪說的沒錯,她確實是猜的,白矖騰蛇都是上古神獸,她沒見過也不認(rèn)識他們,自然不知道兩人的脾性如何。
只是自己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他就是白矖,卻忘了傳說并不可信,她自己自然也不會想到,白矖騰蛇皆為雄性。
讓她察覺到騰蛇在騙她的蛛絲馬跡便是他不露痕跡的誘騙了,她記得騰蛇說過這是他的領(lǐng)域,縱使他把自己置于白矖的身份上,表現(xiàn)得跟騰蛇不太對盤的樣子,但不管是破屏障還是入地道,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容易了些。
同時,鳳七邪也確定,白矖不在這。鳳七邪還是悄悄松了口氣,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騰蛇明顯不滿地小聲嘟囔著什么,具體說的什么含糊不清,連聽力甚好的鳳七邪都沒聽清,走過她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p> 一路上騰蛇就像個賭氣的孩子般沒跟鳳七邪說一句話,鳳七邪靜靜地跟著他,不知為何,她心里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不會傷害她。
之前騰蛇刻意在她面前作成白矖,他本是可愛的鄰家男孩的模樣,卻偏要做出一副深諳風(fēng)花雪月的姿態(tài),撩妹技能雖然滿分,卻總覺得有種格格不入的怪異。
如今被鳳七邪揭穿,他便恢復(fù)成了一副天真無邪的孩子氣模樣。
嗯?天真無邪?鳳七邪輕笑,這個詞似乎跟兇殘的冷血動物搭不上關(guān)系吧,她可沒忘記當(dāng)初他想要吃人的嗜血眼神。
只是這次,鳳七邪瞇眼看著前面別扭的身影,他大概不會騙她了。
騰蛇也真的沒有再騙她,將她帶到了一處與別處并無不同的沙區(qū)。大手一揮,一座破廟立刻顯現(xiàn)了出來,
風(fēng)漓他們就在破廟中。
鳳七邪看到風(fēng)漓時明顯怔忡了一下,只是風(fēng)漓看到她的反應(yīng)卻是詫異,看到隨后跟進(jìn)來的騰蛇,眼神登時凌厲得跟刀子一樣飛出去。
他們都被五花大綁著,看到鳳七邪毫無束縛地進(jìn)來時,神色皆是一喜,可看到跟進(jìn)來的騰蛇時又是一黯。
皆是以為鳳七邪也沒有逃脫騰蛇的毒掌。
看此情形,鳳七邪冷了臉色,涼涼地說了一句,“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他們。
騰蛇陪她玩了這么久貓捉老鼠的游戲,要是她再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他圖謀的東西,她就白長腦子了。
只是,他到底圖謀她什么?
鳳七邪百思不得其解,她自認(rèn)沒了玄力不過是比別人速度快點能打一些,除此之外再無特別。
在跟著騰蛇到他要去的地方時,鳳七邪的好奇心被提得老高,她有什么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有的東西值得上古神獸騰蛇惦記?
好在鳳七邪也沒有等太久,她便知道騰蛇到底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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