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魯斯在水池邊洗了個臉,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轉(zhuǎn)身問道:“霸衣,你看我這個樣子、像一個高中籃球隊(duì)教練嘛?”
胡霸衣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韋魯斯,嘿嘿直笑,說道:“不太像,真的很抱歉,我很難把你這個樣子、和籃球教練聯(lián)系在一起。”
西裝筆挺襯衫雪白皮鞋锃亮的韋魯斯,按照普適價值觀念中、NBA球隊(duì)總經(jīng)理打扮要求、整了這么一身行頭,他上下左右搖頭晃腦楸楸自己、再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抿著嘴不說話了。
韋魯斯走到車邊,拍拍車頂說道:“走吧、兄弟,帶我去找一家第三世界的阿瑪尼。”
巨大肥碩白色運(yùn)動鞋,故意前后洗白的灰黑色牛仔褲、側(cè)面不知道寫的是哪國文字,滿是文字的T恤寫滿標(biāo)語的連帽衫,最神奇的是、這家小店竟然有洛基山高中的籃球帽出售。
貧民窟中的籃球場都是大同小異的,墻上涂滿各種文字和抽象畫、無非都是些親切問候?qū)Ψ脚杂H戚的禮貌用語、要么就是和生直器相關(guān)的涂鴉,鐵絲網(wǎng)、人頭攢動、音樂聲勁爆。
韋魯斯好不容易才擠到場邊,還沒等他繼續(xù)向前,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二個小混混、攔住了他的去路。
“白皮鬼、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回你麻麻的肚皮上去喝乃吧?!碧翎叺穆曇繇懫鸬?。
胡霸衣渾身肌肉一緊、欲待前沖,韋魯斯伸手示意稍等、平靜的開口說道:“嗨、伙計(jì)、讓開,我是洛基山高中籃球隊(duì)新任主教練,好狗不擋道?!?p> 聞言圍攏過來的一群痞子混混哄堂大笑,其中一個陰陽頭喊道:“嗨、大家來看啊,老東西的兒子生出來了,老吉姆的老婆、怎么生了一個白皮猴子出來,哈哈哈....”
胡霸衣眼神噴射出些許怒火,這是他即將動手的先兆,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遮天蔽日的身影籠罩在混混們身后。
“砰、砰、誒喲、媽呀....”一連串慘嚎撞擊聲過后,出現(xiàn)在韋魯斯面前的是一尊龐然大物,500磅體重、肉山一樣的巨大壓迫感撲面而來,低沉的女聲問道:“你和老不死是什么關(guān)系,說、出、來,告、訴、我!”
胡霸衣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他伸手往腰側(cè)一摸卻摸了個空,頓時他心下暗自叫苦、四處張望起來、手上沒有趁手的家伙讓他極為難受。
韋魯斯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面前越聚越多的大媽軍團(tuán)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在這個星球上如果要評選十大戰(zhàn)力單元、什么軍隊(duì)、特種兵、成管、黑澀會統(tǒng)統(tǒng)靠邊站,人山人海的大媽們才是戰(zhàn)天斗地的東西方不敗、南霸萬,這條定律適用于任何國度、任何種族、任何場合。
韋魯斯緩緩從懷里掏出一個哨子、掛在胸前,高聲說道:“吉姆先生老家可能發(fā)生了一點(diǎn)狀況、他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暫時由我接替洛基山高中籃球隊(duì)主教練一職?!?p> 一個孩子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來,尖銳嗓音喊道:“是老家伙的哨子、對、沒錯,真遺憾、他還和我打賭呢。真是的、為了賴我的五美刀、竟然逃回了老家去了,嗨、誰知道老吉姆老家在那里?”
十多個孩子從球場的四周圍攏過來,他們從書包里摸出一疊疊的信封,剛才還兇神惡煞氣焰滔天的大媽們忽然像變了一群人,人畜無害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徹天際。
“看、我的錄取通知書,我打算去麻省理工?!?p> “還有我、瞧、我的我的,我才7份offer,我想去耶魯、老東西說那里適合我?!?p> “我準(zhǔn)備去哥倫比亞大學(xué),我喜歡紐約?!?p> “我、哈佛吧,或許、嗯、吉姆說哈佛的飯菜不錯?!?p> “我也有、還有我、我們都贏了、誰來付錢啊....”
孩子們背著書包瞬間把韋魯斯圍了起來,他們焦急詢問老吉姆的訊息,這可事關(guān)打賭的五大元美鈔、這些孩子生怕被滑頭的某無良老頭賴賬、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韋魯斯頓時風(fēng)中凌亂了,這劇本不太對勁啊、說好的臟亂差洗剪吹、怎么能變成這樣,不是說最遜的菜場高中沒有之一?
這些嶄新、鎏金、氣派的藤校錄取通知書是鬧哪樣?這不科學(xué)啊,全美十大名校也未必能全中吧。
韋魯斯勉強(qiáng)開口說道:“大家都靜一靜,吉姆先生只是私事回去幾天,我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呢,對吧?”
頓時眾人喊道:“是的、是的,BEAT DB,打敗杜北,走、走、走,go、go、go!”
“女皇呢?怎么沒看到她?!”
“她沒來、她家地里還有農(nóng)活沒干完呢,她說待會自己去體育館,讓我們先走、不用等她?!?p> 幾十輛拆了排氣管轟鳴聲震天的摩托英豪開路,更多的破破爛爛suv、皮卡、轎車組團(tuán)暴動,領(lǐng)頭的摩托車后座一人高舉大旗。
沿途的警車紅綠燈統(tǒng)統(tǒng)選擇暫時性失憶、無視,警察們背身、抽煙的抽煙、嘮嗑的嘮嗑、討論天氣的興高采烈。